了,你当我傻。
“我试过。”周建业道。
林和平惊着了,“什么时候?”
“你走后,想你的时候。”周建业脱口而出。
林和平简直想家暴,“不贫行吗?”
“行啊。”周建业满口应下来。
这次换一墙之隔的人惊着了。
现在的房子隔音极差,林和平的声音不小,周建业中气十足,两边房门又没关,赵素华不想听都不行。
张政委洗好手坐到饭桌前,赵素华就小声问,“建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
“不好说话行吗。”张政委见闺女抱着雪花酥不放,伸手夺走,“没人吃你的。”放一旁柜子上,继续说,“老周能嘚啵,这个不嫌他聒噪,心情好还能跟他过过招,还会做饭,哪舍得惹人家生气。”
赵素华不禁往隔壁看一眼。
林和平试探着说,“我教你和面?”
“可以,我得先向你坦白一件事。话说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林和平头疼,“说人话。”
“早几天晚上没事,又想吃炸酱面,挂面做出来的不好吃,我就边回想你是怎么和的边自己试着和面。谁知不知不觉和满满一盘。偏偏面太软,没法擀面条,又不能浪费,我就揪成薄片放屉子里蒸。”周建业说道此,冲林和平挑眉,“猜猜我蒸多少。”
林和平:“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直到今天才吃完。”
“你怎么知道?”周建业早几天确实和面了,隔壁张政委教的。当时也不是想吃炸酱面,就想吃死面饼蘸酱。这种小事,周建业不怕被拆穿,“嫂子告诉你的?”往隔壁看一眼。
林和平瞥他一眼,“人家没你这么碎嘴。”
“你是怎么知道的?”周建业当真好奇。
林和平:“你的炉子没灭。”
周建业想说这算什么理由。一想他昨晚险些忘记换煤球,后来又从床上爬起来封炉子,正是想到他的饼还没吃完。
林和平见他撇嘴不接话,知道自个猜对了,“比起你蒸多少,我更好奇你是怎么把一块面和成一盆的。”
隔壁的张政委竖起耳朵听周建业怎么瞎胡编。
周建业佯装回想,“起初我觉得面太软,就加点面粉,后来太硬,又加点水,加着加着,等我发现不能再加,就变成一盆。媳妇——”
林和平的手抖了一下,“你喊我——”
周建业捂住她的嘴。
林和平瞪眼,你干什么?
周建业朝隔壁努一下嘴。
林和平吓出一身冷汗,眼神示意周建业松手,小声问:“我们在这里说话,他们也能听见?”
“用正常音量就能。”周建业压低声音说。
林和平长舒一口气,埋怨道:“你也不早说。”
“你不是知道?”周建业喊她“媳妇”是故意的,但他以为林和平只是瞪她一眼,“上次你训我,都没敢在客厅数落我。”
林和平小声说:“那次我担心你我吵起来。”
“别管什么,反正你注意点。”周建业道。
林和平正想答应,忽然想到她喊周建业都是直呼其名。
“我喊你名字没事?”林和平担忧地问。
周建业很想说,有事。但他知道林和平上辈子被伤得很重,他想让林和平给他做一辈子炸酱面,必须拿出水磨工夫。
“没事,我爸妈经常连名带姓的喊我。”周建业小声说。
林和平松了一口气,让她喊那俩个字,她真喊不出口。
周建业见状,暗暗佩服自己心细如发,明察秋毫,聪慧无双,神勇无比,世间难寻,“厨房没菜,我去买点肉?”
“再买点葱。要小葱,小葱好吃。”林和平道。
周建业起身,“得令,夫人!”
林和平哭笑不得,“你几岁了?快去快回,路上别玩。”
“你当我是林宁宁。”周建业瞪她一眼,到卧室拿一把零钱,去隔壁的隔壁借自行车。
十五分钟后,周建业拎一包东西回来。
林和平已把面条切好,只待水沸腾下面。
“这么快?”周建业惊讶,“媳妇,师长家没人,没要到酱,中午吃酱油拌面。”
林和平在食品厂自己做着吃,也不敢买太多肉。就怕就怕在厂里做事的同村人说漏嘴,她娘训她,她忍不住还嘴,娘俩再打起来。
见周建业买的五花肉有两三斤,还买了豇豆,林和平想一下,道:“吃焖面。”
“焖面?”周建业没吃过,因为他妈没做过。
林和平让周建业把豇豆掰断洗干净,她切猪肉。
切成丝的猪肉放在锅里炒变色,加入盐、酱油等各种调料,把豇豆倒进去翻炒几下,加点水,就把面条放在豇豆上面,小火焖。
周建业全程围观下来,发现他也能做出来,很是怀疑,“这样就行了?”
“不好吃我给你做一星期炸酱面。”林和平不待他开口,“你心口不一,从今往后别想吃我做的焖面。”
小心思被拆穿,周建业丝毫不心虚,“我是担心咱们忙活一通,还得饿肚子。”
林和平不敢信他的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