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里十分酸涩,当时眼圈儿一红,泪珠就滚了下来。她能过来,也是知道家里生意被褚韶华卡住了。原本闻春华托了自己大哥闻知秋帮着想法子,结果,大哥十分没用,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闻春华见婆家这样着急,她在家也受了婆婆妯娌几句埋怨,又有丈夫在一边儿解劝着,这才过来的。她原以为,她跟这姓褚的说两句好话就行,没想到,丈夫公公还要给人鞠躬赔礼,当下心里十分不好受,声音都哽咽了,按着丈夫教她的两句话,细若蚊蚋的说道,“对不起,先前都是我不对。”与话音一并落地的是闻春华成串的眼泪,砸在水泥地砖上,竟落成一个小小的水洼,可见闻春华心中伤痛屈辱。
“周老板周公子不必如此,你们又没跟我打架,也没拿茶盅子砸我,更没骂我,用不着给我鞠躬。至于周大奶奶,”褚韶华冷冷道,“你觉着委屈,流眼泪,不过是觉着给我赔礼道歉说对不起有失您的身份,或者是觉着连累了公公丈夫的一起来给人低头,心下愧疚。恕我直言,周大奶奶,你不过是认为我以前做过售货员,而你,有个做市政厅秘书长的兄长,富有的婆家,你深觉在身份上高我一头,贵者给贫者低头,可不就觉着伤心委屈么。”
“试想,若我这里是有权有势人开的生意,就是做了威利先生的全国总代理,你们谁敢过来大呼小叫、指手划脚?!你们也不过是觉着我不如你们,突然压你们一头,心下不服,方过来吵闹罢了!或者,是觉着我与闻知秋是朋友,觉着你家是闻知秋的姻亲,你闻春华是闻知秋的妹妹,我必然宽宏大量,不与你们计较?”褚韶华指背轻轻敲着桌面,声音中带着讥诮,“你们也太有想像力了。闻知秋还没这么大的面子!”
“做错了事,说声对不起是最基本的教养,有什么值得哭泣的呢?如果连这样的礼貌都不懂,难怪会做出冒失又无礼的事。周大奶奶,你以后得明白一个道理,我这个人,一点都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