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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落了一地。
陆缜在亲她。
这次很慢很慢,一点点吮过她温热的唇瓣。亲一下,退开一点,看她的表情。
楚殷满脸写着纠结。
以她自认为清醒的逻辑来看,这明显是不对的。但她脑子太乱了,竟然想不出解决措施。
陆缜又轻轻覆了上来。
眼睫蹭在皮肤上,轻微的痒。他环着她的腰,吻得很轻。
夜色和人都很温柔,空气中有浅淡的熏香味道,还有呼吸间蒸腾的酒气。
感觉有点好。
楚殷的头更晕了。
她原本还在和别人强调自己没醉,但现在她是真的开始昏沉了。
她想打人,可拳头都变得软绵绵,落在陆缜肩膀上。
“我喝醉了,”她解释道,“所以没力气。”
陆缜亲着她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关系,”他说,“明天有力气了再打我。”
楚殷很认真地点点头:“好的。”
她这样子,有问必答,认认真真。
陆缜给她揉着后脑,怕她明天头疼,然后一边轻声问:“谁让你喝酒的?”
楚殷想了想:“没人让我喝,大家都在喝。”
她顿了顿,又解释道:“哦,不过酒是霖霖递给我的,谢谢他。”
陆缜黑眸微沉:“不用谢他。”
楚殷还不知道自己的诚实已经卖了她的傻儿子。
陆缜接着问:“那……花瓣是怎么下的?”
楚殷皱起眉,觉得他这个问题涉及到很重要的机密。但潜意识里又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她这次纠结的时间更长了,连眼睫扇动的频率都变慢了。足足三分钟之后,楚殷才慎重地说:“我写下来就有了。”
她刚才把剧本里的风换成了花,花瓣就飘下来了。
陆缜轻轻扬眉。
看来那的确是无形的机制,别人看不到他的动作。
他很有耐心地给楚殷揉着穴位,然后开始讨公道。毕竟楚殷告诉他,不许卑微。
“所以刀片是你扔的?”
“嗯。”
“篮球是你炸的。”
“唔。”
“玻璃门是你碎的。”
“哈。”
“猪……盒子本来是只猫,也是你换的?”
陆缜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楚殷不回答
了,因为她快睡着了。
如果在清醒状态下,楚殷大概会有点心虚。但此时她完全感受不到,在回答的时候底气也很足。
她就是很困。眼睛慢慢阖上,眼皮上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脆弱又漂亮。
陆缜盯着看了半晌,然后才低笑一声,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卧室走。
“好了不问了,让你睡。”
他把人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然后才轻声耳语,“你给的我都接受。”
“晚安。”
-
第二天清晨。
陆缜醒得很早。
因为有个醉鬼住他家,陆缜一晚上都没敢睡实。
天一亮他就醒了,起床洗了个澡,然后把一地的花瓣扫干净。然后出门运动,顺便买早餐。
等陆缜运动完,走回小区时,看到楼底下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陆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公寓楼下的长椅上。
“回来啦?”
“爷爷。”陆缜点点头,提着一兜早餐,在长椅另一边坐下来。
爷孙俩一起吹了会儿清新的晨风,然后陆老爷子才咳嗽一声:“你带人回家了?”
既然陆缜已经成年了,有女人什么的,他根本不会管。但是这次陆缜带回去的人太特殊。
陆缜十分坦然:“嗯。”
爷爷既然已经来了,那他带了谁回来,几点来的,人现在走没走,大概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
陆老爷子看了看孙子平静俊逸的侧脸,问:“还是上次那小姑娘?”
就是为了救她,陆缜险些变成一个残废,终生只能躺在床上。
本想到经过这么一刀,两个人竟然还没断,反而来往更密切了?!
陆缜的声音很淡:“一直是她,以后也只会是她。”
陆老爷子跺了一下拐杖:“放屁!”
陆缜眼睫都没动一下:“您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陆老爷子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觉得荒唐。
命都差点折过一次,怎么还能在同一个人身上栽跟头?!何况那女孩的家世背景也和他们陆家差距太大,听说,她从小还是在乡下长大的!
“你知不知道,老梁前天还和我喝茶,旁敲侧击地打听你的态度。”陆老爷子缓了缓语气,“就算不是梁家,为了未来考虑,你也应该选择对自己有
助益的。”
陆缜抬手摸了一下袋子,确定里边的早餐还热,才道:“我已经选择了我的未来。”
这条路他走了两辈子,头破血流之后才得到一线生机。
“您想要的我都可以做出来,”陆缜说,“但这件事我会自己决定,您管不了。”
陆老爷子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