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抬起眼帘,冷冷的盯着他,“哦?有何不可?朕觉得文太傅和特蕾娅公主,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文太傅肩膀微颤,这不明摆着是瞎胡说吗?“皇上,臣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怎么可能和特蕾娅公主是…”
“臣刚刚所言,不过是为了皇上考虑,若皇上不,也不必用这样的理由来搪塞臣。”
收回视线,顾长生垂下眼帘,长而浓密的睫毛,正好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朕何时搪塞文太傅了?难道不是文太傅一直在逼迫朕吗?”
“朕有时都不知,究竟朕是这皇帝,还是文太傅是?”
低沉冰冷的嗓音在御书房内响起,以至于周围的温度随之下降。
文太傅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臣不过是为了朝廷能稳固,百姓安居乐业而已。”
“更何况,臣曾是皇上的先生,想必皇上应该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您一次次的做出违反朝廷律例,臣有权利纠正您的错误,让您走上正轨。”
顾长生站起身来,眼底闪烁着寒光,双手背在了身后,“文太傅,朕问你,这当朝律法,究竟是谁定的?”
文太傅理所当然道:“那
自然是先代皇上。”
顾长生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道:“好,既是如此,那为何先代皇上可定律法,朕就不能改?”
此话一出,让文太傅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这…”
顾长生继续道:“朕觉得律法有问题,若除去,可以让中原的百姓们,过的更加顺风顺水,又何不可?”
“文太傅要知道,朕可不只是皇上,也是守护了边疆,守护了整个中原的战神。”
接下来的话语,听的文太傅一愣一愣的,根本就没有狡辩的余地,他眉头拧紧,神色难看,“皇上若要冥顽不灵,老臣也无能为力。”
“特纳罗国突然派特蕾娅公主来到中原和亲,难道文太傅就不觉得此事之中,可能有什么猫腻?既特蕾娅公主是个祸患,为什么朕要将放在身边,还是说,在文太傅的眼里,朕爱妃和皇子的死活,都无所谓?嗯?”
闻言,文太傅觉得顾长生说的有道理,他低垂着脑袋,“老臣不敢。”
顾长生摆了摆手,“既不敢,就退下吧!”
劝说无果,反而听顾长生说了一通,文太傅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臣告退。”
盯着文太傅离开的
背影,顾长生的眸子暗了暗。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清净一番,他走到了窗户旁,从怀里拿出一个笛子,吹向后,暗卫出现在他面前,他吩咐道:“你们时刻盯着特蕾娅公主和米尼克的一举一动,若发现任何异动,随时告诉朕。”
“是,皇上。”声音落下,三道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他双眼微眯,神色逐渐变得复杂起来,希望特蕾娅等人并不是带着什么目的前往,否则,窦云仪要想在吃到榴莲,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也不知道今夜窦云仪有没有在吃榴莲,说不定他等会儿过去,正好可以尝点。
顾长生并不是嘴馋之人,但榴莲的味道确实不错。
还得多亏窦云仪在,不然,以他的脾性,肯定没办法吃到如此美味的水果。
将桌子上零三的奏折看了一眼,他起身就准备去凤仪宫。
结果还没走出去,就看到醉醺醺从外面走进来的顾长安,比起之前在大殿之上的情况来看,状况已经好了很多。
他眉头拧紧,有些不悦,“皇兄来此,有何事?若没事,就请离开。”
顾长安摇晃了一下脑袋,向顾长生行礼:“臣参见皇上,吾
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瞧着他这样,必然是有事,原本以为文太傅那个老棒槌走了,就能去凤仪宫了,没想到又来了一个,这一天天的,都闲的没什么事情做吗?
顾长生摆了摆手,转身背对着顾长安,不想搭理他。
顾长安从地上起来,“我想去北方赈.灾,还请皇上同意此事。”
顾长生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皇兄,你究竟是想去赈.灾,还是想去见轩辕将军?”
“当初和离的人是你,如今死皮赖脸的也是你,轩辕将军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已经对你没有任何情感,还请你认清事实,不要再执迷不悟!”
顾长安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执迷不悟?”
“算是吧!迟来的深情比青草还要贱,我又怎会不知,纵使知道这些,可我的心里还是有她,我想再去见见她,争取最后一次机会。”
尽管轩辕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又如何,只要他努力,就一定有希望。
俗话说得好,只有有心,不论什么事都可成功。
看他非要去的模样,顾长生有些无奈,这要是让窦云仪知道了,肯定会因此闹脾气的。
低头沉思
了很长时间,顾长生微微掀唇:“皇兄,世间的女子众多,你又不是非轩辕将军不可,你看她,既粗鲁又野蛮,要不你再找找其他人?比如特蕾娅公主,朕看她就不错。”
“朕相信,你只要努力,特蕾娅公主肯定会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