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将不久前在皇宫中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告知窦云仪。
窦云仪神色一怔,望向他的神色有了些许的变化,这些天都没注意,顾长生似乎对她的态度和之前有所不同,特别是说话时的神色,温柔似水,仿佛对她有了别样的情感。
顾长生刚一抬头,正好对上窦云仪的神色,眉宇间满是柔情。
“云仪,最近这几日,你若是有什么事,便吩咐青鸟和黑泽出去做!”
不知怎的,打量着顾长生温柔的神色和俊美的样貌,她不由的看痴了。
迟迟没有得到恢复,顾长生走过去,伸手在窦云仪的眼前晃了晃。
窦云仪回过神,疑惑的看着他。
“刚刚王爷在说什么?妾身没听清!”
顾长生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
“没什么,就是最近要委屈你了。”
想来最近锦绣坊和芬蝶来的生意都步入正轨,至于酒坊估计还得再过些时日,她正好趁着这几日的功夫,在府中休养片刻。
“王爷也是为了帮妾身说话,说来也是妾身拖累了王爷,否则,事情也不会变得如此。”
顾长生摆了摆手,他牵着窦云仪的手,缓慢的控制着轮椅,往房间驶去。
“
如今你与本王是夫妻,夫妻本位一体,为了你,本王不论做任何事,都甘之如饴。”
柔情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窦云仪只觉得心跳加速,霞飞双颊。
一起进入屋内,春瑶在外面,体贴的关上了房门,和岩岩在外面偷听。
黑泽在楼顶上咳嗽了两声,立刻吸引了春瑶的注意,她立刻抬头看了过去。
黑泽一跃而下,一把牵着她的手,往远处走去。
“好端端的,你打算带我去何处?”
在黑泽醒来后,就得知春瑶之前被人玷污的事,在知道那人已经被春瑶亲手杀死后,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就发现,他对春瑶的情感与其他女子不同。
桃花树下,黑泽从背后拿出一枝刚刚折下的花,插在春瑶的发髻上,然后扬起嘴角,语气中满是柔情。
“春瑶,如今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你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之前的事,已经是春瑶心中永远的创伤了,她抬头看了一眼黑泽,眉头微蹙。
报仇后,她就已经想过,此生定要陪在窦云仪身侧,绝不离开。
她神色明显有些不悦,“你问我这个做甚?”
“就是随口问问!”黑泽双眸含情,但他不敢表
现的太明显,只能一步步的接近春瑶。
春瑶的美眸中,满是坚定的神色,“我已经想好了,此生陪在王妃身侧,做她终身的奴婢。”
黑泽愣了一下,“可你是女子,女子怎能终身不嫁?”
换做从前,春瑶可能会觉得他说的没错,可现在的她,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
“女子怎么不能终身不嫁?如今我是王妃的奴才,王妃曾说过,不论我想做什么,她都会支持我。”
春瑶冷冷的瞥了一眼黑泽,眉宇间带着疏离感。
“若是你没其他的事,我便回去伺候王妃了!”
话音刚落,她转身离开了。
盯着她离去的背影,黑泽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双目中满是复杂的神色,他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攥着。
最近这几日,他试图和春瑶亲近一些,可不论怎么做,春瑶都会下意识的远离,就像是厌恶他一般。
初次见面时,他确实觉得春瑶好玩儿,于是逗弄了一番,可就算如此,也不会导致她变成现在这般。
难道说,这件事和之前的事有关联?
他垂下眼帘,双眸中满是阴鸷,倘若他没有陷入昏迷,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
出现在他的身侧,只是感受到气息,他便知道来的人是冷寐,冷淡的嗓音从耳边响起。
“你看上春瑶了?”
黑泽斜眼瞥了他一眼,“突然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冷寐眸子暗了暗,“时期已到,你说我该不该离开?”
在顾长生的身边待了这么久,他早已习惯,如今顾长生不再强留,他是否真的该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地方。
黑泽双臂环于胸前,转身直勾勾的盯着他。
“想清楚利弊关系,是否离开,全凭你自己。”
冷寐沉默了,最近这段时间,他考虑了许久这件事,还是没有一个定论。
“我请你喝酒,去吗?”
“要去你自己去!”黑泽现在只想着,怎么才能距离春瑶近一点,压根就没有喝酒的想法。
冷寐没有听他的话,一把抓住黑泽的衣袖,拽着他离开了。
黑泽不满的怒喊了一声,“喂,我都说了,我不喝吗,是听不懂人话吗?”
话虽这么说,但他并没有对冷寐动手,只是硬生生被冷寐拽着离开了。
……
院落中,月琴从房间内走出来,他来到窦云仪的房外,看到紧闭的房门,微微蹙眉。
“主子这会儿在做甚?”
岩岩的警惕性一直很高,她并不会因为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