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窦云仪抬起头,只见刘宇宁对着官兵使了个眼色,官兵立刻放开了窦云仪,转身跟在刘宇宁身后离开了。
盯着窦齐峰的背影,窦云仪的心凉了一大半。
春瑶在得知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停下了手中的事物,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当她看到窦云仪双眸暗淡无光,在一旁不停的安慰他。
“小姐,老爷绝不会通敌叛国的,肯定是有人在冤枉老爷……”
窦盈盈的模样在窦云仪脑海中一闪而过。
窦盈盈是在皇上下令之前就被接进皇宫的,难道在一开始,她便知道这件事了,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她的手笔?
窦云仪攥紧双手,眼底满是冰冷。
窦盈盈是刘杏一手培养大的,以她的脾性,确实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封,如今信还在她的手上,只要调查清楚,这封信究竟是谁所写,就可以证明,窦齐峰并不是逆党。
如今能帮到她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顾长生!
她将信封收起来,快步往府外走去。
春瑶以为窦云仪想不开,急忙追了上去,“小姐!”
拓跋明朗欧阳峰也追了上去,紧紧的跟在窦云仪身后。
刚走到府外,窦云仪转身扫视了他们一眼,“春瑶,你去取一些银
两给欧阳公子。”
春瑶愣了一下,还是乖乖听话。
“是,小姐!”
窦云仪又看了一眼欧阳峰,“麻烦你等会儿想办法去一趟刑部,用银两贿赂狱卒,进去帮我照顾好我爹,谢谢你了!”
欧阳峰看到她这样,心疼不已。
“我会照顾好窦侍郎的,你不用担心!”
窦云仪再次鞠躬向他道谢。
看到窦云仪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拓跋明朗有些受伤,急忙问了句。
“云仪,我呢?我去做什么?”
窦云仪愣了一下,思虑了片刻,薄唇微掀:“你去帮我打听一下,看看京城中,究竟有多少人,可以模仿别人的字迹!”
“好的,我这就去!”
话音刚落,拓跋明朗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窦云仪双眼微眯,看向了皇城的方向。
窦盈盈,既然你对爹都能下得去如此狠手,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天外楼,厢房内,顾长生已经换上了衣袍,坐在窗户边,静静的看向窗外。
黑泽和冷寐第一次看到顾长生这样,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冷寐忍不住问了句。
“王爷为何还不回王府?”
顾长生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转头瞥了他一眼。
黑泽瞬间就想明白了,知道顾长生这是在等窦云仪,直接踹了
冷寐一脚。
“王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乱猜测了?”
若不是顾长生在这里,冷寐已经和黑泽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了脚步声,顾长生转头看了过去。
很快,敲门声和窦云仪的声音一同在门外响起。
“草民求见安王殿下!”
顾长生眉头微蹙,见窦云仪过了这么久才来,心中不免有些不满,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进来吧!”
推开房间门,窦云仪走了进去,当她看到黑泽和冷寐两个人都在,“安王殿下,草民有事相告!”
顾长生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向他们使眼色。
他们抱拳行礼后,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砰地一声,房间门关了起来,整个房间内都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正当顾长生控制着轮椅,往桌子旁边行驶的时候,就看到窦云仪突然走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声带微颤。
“安王殿下,求求您,帮帮草民吧!”
顾长生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已察觉的惊愕。
自从他对窦云仪的看法有了改观之后,他一直都觉得,窦云仪是个骨子里带着傲气的人!
怎会给人下跪?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他垂下眼帘,眼底满是复杂的神情。
“
起来说!”
窦云仪没有起来,自顾自的将不久前发生的事,重复说了一遍。
顾长生双手握拳,脸色沉了下来。
这才过去没多久,父皇就查清楚多年之前,逆党之事,究竟是谁给父皇的消息?
他的眸子暗了暗,“窦大小姐,本王曾说过很多次,你与本王是盟友关系,不必如此,起来说话便是!”
不温不怒的声音,让窦云仪听不出情绪,她缓慢的从地上起来,站在顾长生面前。
顾长生转头看了一眼门外,吩咐了一声。
“黑泽,你现在去调查,究竟是谁将窦侍郎是逆党之事,透露给父皇的!”
“是,王爷!”
嗖的一声,黑泽的影子在门外消失不见。
顾长生倒了一杯茶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坐吧!”
窦云仪坐在他身侧,脑袋里时不时就会闪过,刑部的那些刑具。
窦齐峰如今的身子骨,肯定会承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