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姐顺嘴安慰了一下文书明,然后就离开了。
文书明看着她的背影笑笑没说话,王大姐说得没错,因为省点饭钱把身体弄垮确实不值得,所以他还真没怎么省过饭钱,但是除了饭钱外,他是真的一分都没乱花过。
妹妹的钱必须早点还上,他可不想让大妹因为钱的事儿,在孟得魁面前矮了一截。
虽然看她们两口子的感情还挺好的,可他也不能给大妹拖后腿。
三百块钱,他努力点,减去开支,攒上一年多点也就差不多了。
等还完这些钱后,他也就有心情谈对象了。
他打算的好,奈何他被太多人盯上了,王大姐刚走没多久,便又有一位后勤的大姐也给朋友的女儿保媒来了,算上今天这两位,厂里已经有八个人张罗给他保过媒了。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文书明就委婉的将自己暂时不会找对象的话放了出去,接下来,他在厂里的日子才算消停下来。
……
眨眼到了小年这天,苟大熊的伤早就好了,只是脑门上留下一道寸长的疤痕,这让苟大熊一向引以为傲的长相瞬间打了个对折,他只能拼命将头发留长,然后跟个女孩子一样留下刘海儿,用来遮挡那道伤疤。
吴美娜因为这次的造反,一直被苟大熊关到了小年这天。
原本还有几分看头的人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如同开败了的花一样迅速的枯萎下来,一天只能吃两顿饭,除了上厕所时,苟大熊会像溜狗一样,扯着绳子让她出去一趟外,她的每一天基本都是窝在炕上的一角。
如果只是这样她倒也能忍受,可是苟大熊每天还要各种虐待她。
说不后悔是假的,不过她并不是后悔当天对苟大熊动手,而是后悔没能一棍子打死他。
她就应该提前准备得再充分一些,找准机会将这三个男人全用绳子捆上,然后再动手才对。
人总是撞了南墙之后才学会向现实低头,一向无往不利的吴美娜在苟大熊这儿吃足了苦头,现在终于学会认认真真的思考一回了。
不能再让苟大熊这么当狗一样的拴下去了,她得找着机会给爸妈打电话,她需要钱,没钱啥都白扯,只有拿到钱,她才能摆脱这个无情冷血的男人!
所以趁着苟大熊吃饱喝足心情明显还算不错的时候,吴美娜开启了讨好模式,她从炕尾爬到炕头,然后跪在苟大熊身侧,努力的伸出双手给苟大熊按摩肩膀。
这些天她被打的多了,身体有些虚,不大的功夫呼吸就变得有些粗重起来,声音就在苟大熊的耳边响声,怎么听怎么觉得暧昧。
“我手重不重?”
苟大熊眼睛微眯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
吴美娜又小心问道:“舒不舒服?”
苟大熊掀了掀眼皮,侧头看了眼她:“你想说啥?”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别再这么拴着我了,你看我的手腕被绳子磨的都掉了一层皮了,正月还要回娘家,你总不想我娘担心我吧?”
隐讳的意思就是,她娘家人知道了很可能会找他的麻烦的!
苟大熊撇了撇嘴,心里却完全不以为意。
这个女人现在在他这儿只是个发泄的工具,能过就过,过不了就算,他压根不在意。
他手里现在可是有足足八百多块钱,在这个小小的孟家沟,绝对能算得上是最有钱的人了,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回来?
至于她想回娘家,那得看他的意思,他同意了,她才能回,他不同意,她吴美娜就得乖乖的伺候他!
“你想回娘家?”
吴美娜赶紧点头:“我都一年没回过家了,当然想了。”
苟大熊眯逢着眼睛,说出口的话却是差点没让吴美娜直接将他掐死。
“想回家也不是不行,可是咱们家太穷了,没钱给你掏路费,这可怎么办哪?”
吴美娜心中直接呕出一口老血,可是这个话茬她还不能不接,因此她只能陪笑道:“当家的,路费用不了几块钱的,我妈每个月都会给我邮个三十、二十的零花钱过来,那个就够了。”
苟大熊没再说话,心里却在疯狂的思量得失,他可以将吴美娜每月的这二十块钱全攥在手里,以后他也就多添了一项长期收入。
但是吴家人可能一直这么给出嫁的闺女邮钱吗?
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
那么,他还不如再干一回一锤子买卖,那就是放吴美寻回城,然后想办法让她主动将钱全交出来,上回吴美娜能拿回那么多钱,却全丢了,说不准就能再从她爸妈那儿拿回一大笔钱呢!
心里打定主意,苟大熊直接动手将吴美娜手下的绳子剪开了,绳子系的紧,又系的是死扣,不用剪刀根本就解不开。
绳子解开后,苟大熊便开始对吴美娜发号施令,跪着趴着侧着,反正两人都是老手,打起架来是花样百出,淋漓尽致。
苟两苟斤两兄弟从村里和人扯闲篇回来时,天都已经黑了,却发现这些天一直被他们爹拴在家里的人破天荒的竟然在厨房做饭,他们的爹这是消气了?
“你们两个回来啦,快去洗洗手,马上就能吃饭了。”
这轻快的语气,让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