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耳垂处往上涌,秦郁之不受控的轻轻颤抖了一下。
耳垂是秦郁之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每次阙安靠近他的时候他都会不自主避开,柔软的双唇碰到他耳垂的一瞬间,他的耳朵从耳垂处红透在耳根处,接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阙安却禁锢住他的头,弯下身子和他额头相抵,接着缓缓睁开眼,在他唇上深深印下一个吻。
两秒之后,阙安放开他,一脸餍足,像是觅到食的野兽般,状态看起来倒是比之前好上不少。
秦郁之睁大眼,还没反应过来,唇上残存的触觉还带着冰冷的体温,柔软的让秦郁之有些失神,愣愣看着眼前的人,半晌后他才微微皱起眉头,慢了半拍情绪才跟上来:
“你干嘛。”
阙安烧退了之后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清醒很多,语气恢复了往常懒懒的调子,理所当然道:
“亲你啊。”
秦郁之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拿一个人这么没办法,跟阙安似乎永远讲不来逻辑,两个人思维从来不在一个平面上,对付别人用的方法,在阙安身上都不适用。
他一时分不清,阙安是真的装傻,还是摆明了耍赖。
秦郁之掩饰着眸中的一丝慌乱,沉声道:
“下次不准乱亲了。”
阙安懒懒道:
“你觉得亏了,那你就亲回来。”
说着,他凑到秦郁之面前,嘴唇擦着秦郁之的脸慢慢拂过,像是又在找下嘴的地方一般,不安分的乱蹭。
刚才才消退下去的痒意,此刻又涌现了上来,秦郁之不自在的站起身来,掩住眸子中的情绪,望着阙安,沉声开口:
“别闹了。”
阙安原本落在脸颊两侧的嘴唇落了空,他抬起头望着秦郁之,保持着原来半弯着身子的样子,带了几分笃定开口:
“你也很喜欢这个吻。”
为什么不承认。
秦郁之微微张口,心脏扑通扑通快得像是要跳出来。
他抬起眼,看着少年坚定的眼神,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热烈,仿佛能灼伤人视线一般。
他深吸了一口气,密密麻麻的情绪泛了起来。
像是平静无波的河水里突然被投入了一块大石头,咚的一声把湖面砸出了一个坑,然后细细小小的涟漪就随着蔓延开,无法平复。
阙安带着冲撞入怀的热烈,让人无法抗拒,却也扰乱了他的心绪,像是一团乱麻一般,越理越乱,正当他眼神复杂时,阙安突然开口:
阙安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神真真实实带着不解:
“你们人类,都是这么口是心非,欲掩弥彰的吗?”
秦郁之听见这话,转身看向阙安。
阙安毫不掩饰的抬起头回看秦郁之,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彼此碰撞。
秦郁之望着阙安,认真开口道:
“那你呢,你清楚自己对我是什么感情吗,你有多大把握确认那是喜欢,这份喜欢又能坚持多久?”
阙安歪了歪头,不明白哪里来那么多弯弯绕绕:
“想在一起不就是喜欢?能坚持得久又算什么,喜欢的时候彼此喜欢,能在一起几天就算几天,为什么一定要问到底能在一起多久。”
对于阙安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两个人彼此之间过得愉快那就够了,他实在是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类在一起还要考虑这考虑那个的,外在条件要考虑有车有房门当户对,内在还要看两个人性格是不是合适,会不会有摩擦,之前谈过几段恋爱。
这些在他看来既没有必要,又多余。
他过惯了随时可能死亡的日子,他母亲当时还在孕期,加他一起生了一窝狼崽子,他却连他那些兄弟姐妹的名字和体态特征都记不清,有几只甚至相处过没几天就在和猎豹搏斗的时候被咬死了,当然,对方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那场战争也差点让他丧命。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自己的生命不属于自己,而属于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毒蝎毒虫也好,更强大的捕食对手也好,或许哪天只是眨个眼的功夫,命就没了。
所以他养成了不屯粮不去想明天的习惯,危险总是随时随地可能出现,他得先把重心放在眼下,至于以后怎么样,那不是他应该管的事。
对于他来说,谈恋爱也是如此。
人类的一生一世对他来说太遥远,他什么都保证不了,也觉得毫无意义。
可不知为何,面对着门口的人,他却说不出口,像是哪里出了问题,但他却不知出在哪里。
阙安望着门外的人,一丝说不出的压抑和一种无言的失落感袭上心头。
他此刻更希望自己面对的是凶猛的敌人,至少可以用拳头解决问题,而不是像面对秦郁之一般,伸出拳头却只能打在棉花里,无济于事。
秦郁之望着他,深深看了一眼后,垂下眼帘,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秦郁之出门后坐在客厅里喝了口温水,状态也比阙安好不到哪里去。
他这个人平日不爱表达,也不善于说话,有什么想法或者困难更宁愿跟自己沟通,自己独立解决,他看清了阙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