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绵绵的天气,这些日子,在无人的时候,陶永能总是长吁短叹不已。
平三顺从前院到后院,听见陶永能的叹息声音,她停下来半会,又悄然的回到前院。
平三顺解不陶永能心里的结,而让陶永能心里有结的人,只怕也没有想过这么多。
那人只会认为他自个年老多病,心情很是郁闷,当弟弟的人,应该多体谅他一二。
平三顺转头和三个儿子说了,陶永能的情况,陶作梁听后叹道:“娘,爹心里面一直顾着大伯,他自个不想明白,谁也劝不了的。”
陶作染和平三顺说:“娘,您别烦心了。由着爹去吧。爹如今不比从前了,他也是当曾祖父的人,让孩子们在他面前多闹一闹,他不闲下来,自然无心去想旁的事情。”
陶作柱立时赞同道:“娘,二哥说得对,人只要闲不下来,就不会有太多的想法。旁的事情,都不可能有自家的孩子们可爱。
可惜妞妞大了。我们家如今又没有别的妞妞,要不,有妞妞哄着爹,也能把爹哄得高兴。”
平三顺听儿子们的话后,一下子高兴起来了,说:“你们说的有道理,你爹喜欢雕刻。昀儿和妞妞可以给他多找一些活做,他手里有活要赶紧做,便没有功夫长叹短叹的过日子了。”
晚上的时候,平三顺主动寻问陶惟昀兄妹:“昀儿,妞妞,你们店铺里现在需要雕刻的货物吗”
陶惟昀和陶青碧互相看了看,陶惟昀望着平三顺试探说:“祖母,我记得您说过,不要让祖父太辛苦雕刻东西了。”
平三顺听陶惟昀的话后,觉得孙子果然聪明,当下笑着说:“你祖父是闲不住的人,他没有活做,心里面很是烦闷,整天在后院长一声、短一声不住地叹气。”
陶青碧望着陶永能,很是关心道:“祖父,这些日子,我还为您拦下不少的活。您要是愿意接活我会放消息给客人的。”
陶永能听孙女如此说后,他看一眼平三顺,说:“好。妞妞,你可不要糊弄我,让我在家里顺手做一些练手的活。“
陶青碧很是不好意思和他说:“祖父,我这不是担心您有活做了后,便专注雕刻的活,不太顾及身体吗
陶永能看了看陶青碧面上关心的神情,很是严肃说:“妞妞,祖父还没有老到不能雕刻东西。”
陶青碧不敢多接话了,只是冲着陶永能笑了又笑,笑得陶永能完全的没有脾气了。
夜色深了,陶青碧还是去向陶作染请教了:“爹,您说祖母是真心想让祖母接活做吗”
陶作染看了她一眼:“你祖母自然是真心的,只是你给你祖父接活的时候,也要接期长的活,懂吗”
陶青碧这一下子是真的懂了,只是不太明白问陶作染:“爹,祖父这些日子在担心什么事情”
“你祖父没有担心什么事情。你放宽心,只管回去安稳的睡觉。”
陶青碧很是心大的回房,一夜好睡。
第二天早上,陶惟昀看到她的好气色,惊讶道:“妞妞,你心里有主见了”
陶青碧有些不解的望着他:“大早上的,你别和我说严肃的问题。什么有主见了”
陶惟昀的手指往上指了指:“你问清楚祖母的意思了”
“哦,我问了我爹,我爹是让你看着办。”
陶青碧很是轻松的丢锅给陶惟昀,当哥哥的人,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好好的顶上去。
陶惟昀手指点了点陶青碧,压低嗓子说:“我一会去问祖母的意见。”
早上,兄妹两人去店铺的路上,陶惟昀感叹道:“总算不下雨了。祖父的心情也能好一些。祖母的意思,还是要给祖父接一些雕刻的活做。”
陶青碧点了点头:“二哥,我会接这方面的活,但是由你来分配祖父雕刻的活。”
陶惟昀听她的话,笑着说:“行,这样稳妥一些。有的活,在外行的眼里,觉得是简单的活,其实最费功夫和心思。”
上午的时候,陶青碧卖了一套高脚桌椅,她去库房搬桌椅的时候,陶惟昀听到动静出来一块搬东西。
“妞妞,最近高脚桌椅是不是不好出货了”
“是不太好出货了。有客人问,香木做的高脚桌椅。我爹说,桌子上总会放热饭热菜的,我们家还是不要卖香木桌了。”
陶惟昀赞同道:“上一次,应二大夫说过了,有极少数的人,是受不了香木的味道,他们闻得多后,会呼吸不顺畅的。”
他们兄妹说着话,也觉得客人们的心思,其实不是太好捉摸的。
有的时候,炕桌特别的好出货,一天的时间,进来的客人,全是冲着炕桌来的。
下午的时候,有客人问了雕刻的货,陶青碧和他说了说情况。
他说要定制大的雕刻活,陶青碧一时之间做不了决定,只能让陶惟昀出来和客人说话。
陶惟昀出来听了客人的意见,也提出自个的一些意见,他们两人一来一往的情况,也商量好一些情况。
客人走了后,陶惟昀对陶青碧说:“三天后,我出图样给客人。行,还是不行,就看这三天时间了。”
陶青碧看了看陶惟昀的神情:“二哥,你是不是很想接下这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