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十九的爹来过店铺,陶永能出面招呼了他,在后院,他看了空荡荡的库房,也看到了木工房,别的房间,陶永能也让陶青碧打开房门请他看了。
陶青碧很是诚恳的和他说:“符叔,我们家后院真暗藏不了什么东西,我们家库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装置。我和十九平时没有交情,也和婶婶不熟。”
符十九的爹满脸羞愧神色看着陶青碧:“陶家二妞妞,你和十九真的没有什么交往?我听人说,你和十六的关系比较好?”
“符叔,我和十六姐姐的关系也只是一般,我只是和红糖关系好,十六姐姐和红花姐姐关系好,在外人眼里面便觉得我和十六姐姐关系好。
符叔,我不知道十九是怎么和你说的事情,但是我家里的人皆知,我和红糖才是好朋友。我平时不是在家里面,便是在守店铺。
我从前和红糖去得最多的也是应家老宅,小祖宗不在后,我也没有再去应家老宅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一下这条街上的人,他们最知道我一天到晚是不是在店铺里面忙活?”
陶作染和陶青碧说过,陶应符三家是世交,可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有了大的变故,陶青碧面对符十九的爹才愿意多做一些解释。
陶永能看着低垂头的符十九的爹,叹气的说:“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全信家里女人的话。
你和你的兄弟打听一下消息,便知道前一次十九已经来过店铺,我家妞妞都没有给她机会说什么事情,她自个气得哭着跑掉了,还在外面败坏我家妞妞的名声。”
符十九的爹满脸惆怅神色走了,陶青碧望着陶永能:“祖父,他不会再来了吧?”
陶永能叹息道:“他不会来了,可惜了,他是一个老实人。”
陶青碧有些不太相信的望着陶永能:“祖父,符十九就不是老实人。大家以前都说十六精明有心眼,她还不是给符十九算计了?”
陶永能听她的话,赶紧提醒道:“妞妞,他们自家就是打得头破血流,过后还是符姓一家人,我们旁姓人家可不要去管这些闲事。”
陶青碧爽快的应承下来:“祖父,我安心,我可没有心大去理会别人家的闲事。
我只想我们自家的生意兴隆,然后哥哥们娶亲有银子用,家中兄弟读书有银子用,我和祖父祖母也能跟着添置新衣裳。”
天气有些冷,陶惟琮现在不肯出让一半木工房给陶永能,他老人家只能陪陶青碧坐在火炉边,顺带做着木工活。
陶青碧劝他:“祖父,店铺门挂着门帘,挡不了什么风的,您回去一样可以做木工活。”
陶永能白她一眼:“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没有你一个小孩子懂事?你安心坐下来,别一会起一会站的,把风吹带了起来。”
陶青碧去柜台里拿了绣棚出来,重新坐在炉火边,嘀咕:“祖父,您看店铺里面有货,真不用着急的,我小舅家这两天会送一批竹器来。”
“你一个小孩子,用得着操这么多的心思吗?行了,你别吵了,我要做活了。”
陶永能已经低头做活,陶青碧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上午的时候,有客人进店铺里看了货,他想要看一下小纺车,陶青碧很是不好意思说:“我家已经没有存货了,你如果有心想要小纺车,现在定货,也要明年春天里有货。”
客人想了想后,还是决定春天的时候,再来一趟店铺,陶青碧把这事记了下来。
陶永能放下手里面的活,对陶青碧说:“妞妞,我可以做小纺车吗?”
陶青碧满脸惊讶神情望着他:“祖父,您说过,我爹和伯伯做小纺车是不务正业。”
“行了,你一个小孩子应该记的事情,你记不住,这不应该记的事情,你全记在心里面。你记这么多的闲事,有什么好处?”
陶青碧捂嘴笑了起来:“祖父,我可以同您学做小纺车吗?”
“你不是要绣小屏风吗?你还是不要耽误事情,过年前,你可是要卖小屏风的人。”
陶青碧眉眼弯了弯,突然道:“祖父,绣小屏风,还要二哥帮着做小屏风的框架,我可以跟二哥学雕刻吗?也不用学得太复杂,就是学着做一些可以应付过去的框架。”
陶永能望着陶青碧半会:“妞妞,一心不能二用,你实在想学,只要你二哥愿意教你,我是不会反对,只是不许在外面提是你自个做的框架。”
陶青碧立时欢喜起来了,她这一次又缠着陶惟昀学了两晚雕刻的手法,陶惟昀和她说,她可以先学习简单的雕刻,先把手法练习起来,以后能走到那一步,全看她的机缘了。
陶永能看到陶青碧面上的欢喜神情,跟着笑了起来:“你要是伤了手,可不要去你祖母和你爹娘面前哭。”
陶青碧只要陶永能不反对了,笑着说:“祖父,我不爱哭,再说二哥也不会给我什么锋利的雕刻刀,他说了,我只要伤了一次手,他以后便不会理我的。”
晚上在回家的路上,陶青碧把好消息说给陶惟琮听,他听后笑着说:“幸好你不想学做木工活,我可教不了你的木工活。”
“哧,三哥,你懒,都不肯说实话。不过,我也没有三年时间扎实学习木工活,还是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