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草民,见到了陛下,恐怕是要被吓破胆子。定国公摇了摇头说道。
行了,定国公,谁也不是傻子,你不就是想显摆显摆做了什么事情嘛。陆云溪的话说得那叫一个直白,丝毫不给定国公留面子。
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定国公必然是不肯承认的,他眉头一皱,不悦的盯着陆云溪。
陆云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定国公,这人上岁数了就是好。脸皮的厚度也随着年龄的增加不停的加厚啊。
定国公没好气的瞪了陆云溪一眼,叱问道:你这是何意?
大家都是明白人,有必要还这么遮遮掩掩吗?陆云溪讥讽的笑着说道,你为什么非要把陛下给约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要得瑟一下嘛。
既然想做,直接做就得了。假惺惺的干什么?
推来推去的,最后好像我们强迫你似的。陆云溪哼了一声,你要真的不想让那些人来见陛下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走。
陛下这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有这个工夫,陛下处理两件大溍的国事,或者是稍微的休息一会儿不好吗?
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你可真是有意思。你脸怎么就这么大呢?
定国公被陆云溪挤兑的是脸色格外的难看,他嘴巴动了动,最后冷哼道:老夫不与你计较。
你计较什么啊计较?你就是被我戳穿了那点儿小心思,所以,没话说了。陆云溪才不给定国公面子呢。
一次一次的,没完没了,真当她脾气好啊?
以前不跟定国公硬碰硬那是因为他们旺安商行还没成长起来。
现在嘛哼,随便去路上拉住一个百姓问一问,谁不知道旺安商行?
他们旺安商行在百姓心中的声望这么高,还怕什么定国公?
让定国公动他们一个试试。
他们都不用反击,百姓们就不干了。
行了,来句痛快话。让不让那些商人进来拜见陛下?陆云溪根本就无视定国公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问着,你要是说不用,我们现在就走。
陆云溪说完,不说了,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定国公,看他怎么选择。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落在定国公的身上,这一下子弄得定国公有些下不来台。
定国公最后一咬牙,说道:既然你这么好奇的话,那就让那些商人进来说一说。
我一点儿都不好奇。陆云溪干脆的一句话,差点儿没把定国公给噎死。
定国公忽青忽白的脸色让溍帝眼底闪过了一抹笑意,不过,他还是给定国公一个台阶下的:传他们来吧。
定国公暗中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溍帝一眼。
陛下还是体谅他的。
只不过,要是不那么的听信李天佑的话,那就更好了。
李天佑始终是个隐患,陛下应该远离他。
定国公的神情变换并没有逃过屋内几个人的眼睛,对于他的想法,众人也都明白。
齐博康无奈的在心里轻叹一声,定国公到底是怎么想的?
干什么非要如此执着?
定国公并没有多停留,而是出去吩咐了几句。
他回来之后,重新坐好,没多长时间,几个特意换了新衣服,神色紧张的男人,垂着头,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他们进来根本就没敢抬头看,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给溍帝就磕头。
说话都是磕磕巴巴的。
溍帝微微一笑,和气的让他们平身。
那几个商人起身,规规矩矩的垂首站在一旁,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听说,你们做生意,出了一些问题,是定国公的门生给你们牵线搭桥?溍帝开口问道。
几个商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害怕。
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往前走了小半步垂头行礼道:回陛下,是这样的。
具体说来听听。溍帝笑着说道。
小人是做木材生意的,拉了上好的木材过来,本来是跟买家都谈好了。但是,到了之后,才知道,那家竟然出了事情,没有能力再收购小人的木材了。
这些木材要是再运回去的话,这一来一回的运送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更别说,那些木材要卖给谁,小人根本就没有路子。
好在有定国公的门生,为小人指点迷津,找了其他的买家。小人的木材这才得以卖出去。
你们呢?溍帝听完了之后,又问了问其他几个商人。
他们的回答都是大同小异,都是定国公的门生在为他们牵线搭桥,让他们手里的货品可以卖出去,也能收购到他们需要的商品。
定国公有心了。溍帝看向了定国公。
定国公微微一拱手,含蓄的说道:这都是臣的本分。臣就应该为陛下分忧解难。
定国公做的好。溍帝称赞道。
定国公一笑,得意的瞟了一眼李天佑。
那眼中的鄙视可是让陆云溪心底的火气冒了起来。
就定国公那样的还有脸在天佑跟前得瑟?
定国公,你这样做,可是不对啊。陆云溪幽幽叹息了一声,感慨的说道。
陆云溪的这句话,可是把定国公给问蒙了: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