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蹙眉,“天佑自己想着退让,他这么小心翼翼的,就是生怕咱们为难。”
“这孩子是受了多少的苦,才会这么懂事。陛下就不想想吗?”皇后可是心疼李天佑心疼得要死,“天佑有这个本事,只要好好的教导,他坐在那个位置,不是不可能。”
溍帝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多少人为了皇位争的头破血流,朕这边倒好,天佑不要,你又为他争取。你们啊,到底是怎么想的?”
“妾身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给天佑一个机会。不能因为孩子懂事,咱们就真的不管他,连一个机会都不给。”皇后轻叹道,“大溍需要的是最适合的皇上,两个都是好孩子,他们谁最适合,就要应该让谁来。”
这也就是皇后跟溍帝伉俪情深,两个人才能对皇位的事情如此讨论。
不然的话,就冲着皇后如此谈论太子人选的问题,早就是犯了大忌。
“你还是不了解天佑。”溍帝含笑摆手,“他不喜欢束缚。在外面生活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你让他真的坐到那个位置,对他来说才是遭罪。”
皇后微微皱起了黛眉:“可是……”
“我还能亏待了天佑不成?”溍帝好笑的说道。
皇后听到溍帝的话,微微点头,她还是信任溍帝的。
“只是,天佑这孩子受了这么多委屈,咱们一定要好好待他。”皇后再次强调道。
“那是必然。”溍帝无奈的笑了起来,“都是我的孩子,我能亏待他吗?”
溍帝好好的安抚了皇后之后,这才离开皇后这边,去处理朝政。
溍帝将奏折全都批阅完了,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几下,这才笑着说道:“刘福,你说天佑这小子,真的是一点亏都不吃。”
刘福微微躬身道:“奴婢愚昧,还请陛下明示。”
溍帝笑了起来,摇头说道:“他啊,可是连朕都提防着。”
刘福诧异的惊问道:“二殿下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若是没这个想法的话,他就不会展露了手段之后,又进宫表示想要封王。”溍帝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神色复杂,不知是喜还是悲。
“天成过去了一趟,不过短短的时间,就被天佑给拉拢过去。再加上……”溍帝顿了顿,说道,“你说,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就在陆云溪于朝堂之上,跟众臣针锋相对之时,那急报就传了回来。”
“前有陆云溪压制众臣,后有灾区急报,有理有据,那些有别样心思的大臣,才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刘福现在可是听明白溍帝话里的意思,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惊问道:“陛下,您的意思是,那急报那日到来……并非巧合?”
“其实,都是二殿下安排的?可是,那传送急报的人,可不是二殿下可以指使的。这、这……”刘福整个人都惊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那些人,天佑是没法安排,但是,别忘了,灾区种植的土豆可是旺安商行提供的。你忘了,溪溪在朝堂上可是说过,她不过就是出个主意,其他的事情,都是天佑在安排。”溍帝说到这里,可是忍不住的发笑。
“二殿下,真是……神了。”刘福喃喃惊叹,“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这不算什么。”溍帝笑道,“当初在其他地方,也有几次这样的‘巧合’可都是天佑安排的。”
在齐博康送来的书信中,提到过的。
以前他的感受还没有这么深,那天,在大殿之上,亲眼所见,他才深深的惊讶于天佑的本事。
这是怎样的安排计算,才能安排得如此恰到好处。
他这个儿子的本事,已经是远远的超出他的想象。
“天佑有争太子的本事,但是,他却退让了。这小子……”溍帝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是自己掌握了主动,告诉朕,他有这个本事,但是,他不争。他这是不想让朕左右他的任何决定。”
不管怎么说,他们父子从来就没有相处过一天,虽说有着血缘关系,但是,天佑一直还有些提防他。
作为父亲来说,他是有些伤心。
一个被儿子防备的父亲,这怎么能让他不难受?
但是,身为帝王,溍帝又是欣慰的。
天佑是皇子,身处这样复杂的环境,这样的警觉,可以让天佑免除不少的危险。
他这心情啊,总是被天佑弄得七上八下的,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
“陛下,奴婢倒是觉得,这是二殿下珍惜您,珍奇这份好不容易得到的亲情。”刘福躬身笑着说道,“二殿下不想去争夺太子之位,不想破坏了与您之间的亲情。”
“二殿下自小没在您身边长大,没有感受到亲人的关心。所以啊,在二殿下的心里,这亲情比什么都重要。远超那太子之位。”
溍帝伸手,虚虚的点了点刘福,笑道:“你啊,就你会说话。”
“天佑可不是那样的人。”溍帝好笑的说道,“他独立着呢。”
“他不想当太子,那是不想面对朝堂上的烂摊子,他不耐烦去处理那些事情。他有那个时间,还要陪溪溪呢。”溍帝现在可是相当的了解自己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