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听你刚才说得头头是道的,以为你们还要继续做‘好’事。”彭元洲在某个字上,可是咬得分外的重。
反正,他是不想承认陆云溪他们会做好事的。
“我们本来就是在做好事。不过,我们可没通判大人说得那么有魄力。一文钱都不收,一直的在免费做好事……别说是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了,就算是大溍的国库都承担不了这么办吧。”
“通判大人要是觉得可行的话,那就上书朝廷,建议建议他们,以后不要再收赋税,然后一年四季不间断的给百姓提供所有需要的东西。”
“我倒要看看朝廷是个什么反应,只要朝廷同意了通判大人的建议,我就跟着朝廷这么干!我豁出去了。”
彭元洲差点没被陆云溪的不要脸给气死,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上书朝廷?
他又不是傻!
“看来是我高估了旺安山。”彭元洲还想在嘴上占个便宜,打压一下陆云溪。
但是,陆云溪可不是吃亏的主儿,直接冷笑讥讽了起来:“那看来通判大人也高估了咱们大溍,竟然还要税收。是吧?”
就这一句问话,让彭元洲的脸彻底的绿了:“休得胡说,本官并无此意。”
“是吗?”陆云溪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彭元洲,“那你刚才那么的‘高估’我们?”
“我们一个小小百姓,你都这么高估了,你对大溍朝廷竟然这么低估,你到底是看不起谁呢?你为什么觉得我们普通百姓竟然厉害过大溍朝廷,你对大溍是不是有什么不满?还是说,你觉得大溍该改朝换代了?”
周围人听得是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颤,陆云溪、太厉害了。
这一项一项罪名扣下去,条条都是砍头抄家灭门的死罪啊。
“胡说!”彭元洲厉声呵斥,随后,在陆云溪那意味深长的嘲讽目光中,咬牙艰涩开口道,“本官刚才……失言了。”
“哦,你承认你错了啊?”陆云溪笑眯眯的问道。
她可是将得理不饶人发挥到了极致,对于彭元洲这种人,客气什么?
彭元洲咬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能怎么办?
他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下了:“是。”
“哎呀,这才是好孩子嘛。知道自己错了就行。”陆云溪小手一拍,笑呵呵的说道。
然后,她不管彭元洲难看的脸色,转头,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说道:“欢迎大家光顾我们青松书院食肆!”
周围的人一听,那表情可是有些复杂。
青松书院食肆……真亏得陆云溪能想的出来。
不过,她说的意思,他们还都是能理解的,也认可。
别看白院长要搬到旺安山去了,但是,就算是在原址上开了食肆,那也是继承了青松书院的信念——明德知礼。
不管是怀揣着对青松书院的敬重,还是对里面饭菜的好奇,倒是让不少人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彭元洲看着食肆陆陆续续的进人,他的脸色可是相当的难看。
凭什么,陆云溪开个这样胡闹的食肆还有人进去吃饭?
他冷笑一声:“陆云溪,你这借着青松书院的名字,骗大家去里面吃饭,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
“不好吃的东西,骗你,你会吃吗?”陆云溪白了彭元洲一眼,“我们可没有强买强卖,要是大家伙不喜欢,吃个一次就知道上当受骗了。”
“你以为我跟那挺疯书院似的,只赚钱,不要名声吗?白院长的好名声,我才不会糟蹋呢。”
青松书院的学生见到彭元洲的脸色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好看过,除了青就是白,要不就是黑如锅底,他们心里暗笑不已。
听风书院一直仗着贾老跟彭元洲的关系,在文庆府的府城里可是高傲的不行。
在其他场合见到,那可是对其他书院的学生大肆贬低。
那高高在上的做派,早就让其他书院的人心中不满。
只是奈何人家的靠山太强了,大家伙是有苦难言,只能是暗中憋气。
像今天这么痛快啊,还真的是第一次。
本来青松书院的人对于要去旺安山还有一些忐忑的,如今看来,他们心里可是充满了信心。
有陆云溪这样给他们撑腰,他们以后也可以挺直了腰板,不用再受气了。
“院长,你们就先过去吧。”陆云溪见到食肆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人,她对着白永安说了一句之后,就进去招呼客人了。
里面的伙计自然都是旺安山的人,提前培训过了,只是,她还担心中间会有什么差错,盯着一点儿放心。
“走吧。”白永安转身招呼了一声,青松书院的人浩浩荡荡的带着他们的行李就出发了。
离开了人群,有学生好奇的问着朱宜良:“朱兄,我刚才听陆姑娘一直在说挺疯书院,其实不是听风书院吧?”
朱宜良笑了,点头:“小姐就是那样,她说听风书院本来都是疯子,还是叫挺疯书院比较名副其实。”
周围的学生听完朱宜良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姐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知不觉中,大家伙已经对陆云溪的称呼改了口,从陆姑娘变成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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