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去而复返是有什么要事?”很显然,李天佑根本就没将这个当回事,只是很平静的看着惠王。
天佑这冷静的态度,反倒让惠王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孩子真的是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了。
天佑所谓的早慧,无非就是这些苦难一点一点给打磨出来的。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说着,惠王拿出了一枚玉佩,递给了李天佑,“有什么事情,可以用这块玉佩去镖行找人去办。”
李天佑看了一眼这雕刻着镖行名字的玉佩,没客气的收了起来:“那就多谢惠王了。”
“天佑,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惠王沉声叮嘱道。
李天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伯。”
这两个字,让惠王眼睛陡然一亮:“你叫我什么?”
“大伯啊。”李天佑奇怪的问着惠王,“难不成我叫得不对?”
“对、对,太对了!”惠王高兴的笑了起来,因为怕笑声太大引来其他人,他可是努力的压抑着。
饶是如此,惠王那嘴角也是不停的往上翘着,可见,他是从心里往外的高兴。
惠王傻了吧唧的笑了半天,这才问道:“天佑,你是不是到现在才承认我这个大伯?”
“我承认不承认,你都是我大伯。”李天佑的话,让惠王用力的摇摇头,“天佑,你这么聪明,知道我的意思。咱们两个就别绕弯子了。”
李天佑抿着唇,笑了笑。
就算是笑容很淡,但是,惠王都能感觉的出来,此时的天佑是真的开心。
“你这小子!”惠王笑骂道,“真是人小鬼大!”
“既然大伯真的把我当成侄子的话,我自然是将大伯当成大伯。”李天佑相当坦白的说道。
他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惠王拿出来的这枚玉佩代表的意义。
这应该是惠王自己的势力,避开朝中众人的势力。
他能如此的呵护,李天佑自然不是一个不懂感恩的人。
“你个臭小子!”惠王好笑的骂着,“我今天可真是栽了。”
“就你跟溪溪,可是让我走眼了好几次。”惠王感叹道。
“不过,你们都是好孩子。”
“我们自然是好孩子。”李天佑如此的坦率,让惠王一噎,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什么才好。
“天佑,你一直这么不谦虚,是不是不太好?”
李天佑疑惑的看着惠王,问道:“大伯刚才是言不由衷?”
“自然不是。”惠王快速说道。
“既然大伯说的是真话,我为什么不能承认?”李天佑如此直率的回答,让惠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像、天佑说的也没错。
“哈哈……”当一个人接不上话的时候,笑声就是最好的掩饰办法,至少,惠王这么笑了笑,感觉尴尬缓解了不少,“天佑,其实你这孩子有的时候才是言不由衷的吧。”
李天佑这回是真的不解的看着惠王,不太明白他大伯这话是从何说起。
“你其实没你自己说的那么狠。看看,连只小鸟你都不忍心将它关在笼子里,你这孩子啊……别总是嘴硬,其实你的心太软了。”
惠王趁机的教起李天佑来:“我跟你说,这京城可与外面不同,里面的人更是复杂。”
“你虽说有齐老在教导,但是,你跟那些一直从京城深宅大院长起来的孩子,还是不一样。”
“你要知道,有的时候,多想几步都成了他们一种生存的本能。天佑,这个本事,你要慢慢的练起了,不然的话,你回去之后,容易吃亏。”
李天佑看着惠王,那双眼睛黑亮亮的,是如此的平静。
可是,在惠王看来,却好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一般,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他刚才说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天佑的这个反应,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嗯,我知道了,大伯。”李天佑说了这么一句,弄得惠王总感觉天佑是有什么没说出来,让他忍不住的问道,“天佑,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李天佑一笑说道:“大伯,既然你说那种多想几步是刻在骨子里本能的话,大伯是不是也有那样的本能?”
“自然。”惠王点头,“你要知道,在宫中那样的争斗更甚,当年的皇位之争,可是惨烈,那个时候……”
“这么穷的皇上有什么好抢着当的?”李天佑错愕的惊问,把惠王一下子就给噎住了。
好在,经受过几次刺激的惠王,此时已经适应多了,至少这次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没咳嗽!
“这个问题,咱们跳过。”提到钱,惠王真的是没脾气。
谁让这两个小家伙,随随便便的弄一弄,就弄出来个肥皂香皂,那银子赚的……他都眼红。
“哦。”李天佑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大伯,那只小鸟是明磊给溪溪抓的,我给它放了是因为……”
“我知道,溪溪不忍心看着小鸟被困住。”惠王才说完,就听到李天佑轻叹一声,“大伯,我知道京城里那些深宅大院里长大的孩子的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