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拘小节,不懂得礼数,即便大嫂再正派怕是也扛不住!”
顾四爷挑起眉梢,“大哥难免误会啊,反正爷是见不得旁人在爷夫人面前坦胸露背的。”
其实顾四爷本能有大男子主意倾向,再加上方氏和汪氏的打击,他对李氏看得更紧。
换做顾瑶肯定觉得委屈,不公平。
可落到李氏头上,李氏并不觉得有问题,反而认为四爷要紧她。
这就是对爱情的理解不同,也是三观不一样。
李氏的爱情观未必就是错,只不过每个人对待爱情和丈夫的观念不同。
欧阳氏道:“今儿只是意外,二爷想着同你道歉,这才没想到屋里还有女眷,以后二爷也会多多注意。”
“四爷这几日不在府上,有些事不大清楚,一会让母亲详细同四爷说一说。”
欧阳氏向顾老夫人示意,先不说旁的,顾二爷的生母未必就没在临死前留下话儿。
谁让顾二爷的生母身份特殊呢。
顾老夫人嘴唇动了动。
顾四爷继续说道:“大嫂是忘了不成?最近二哥犯事儿不是一次两次了,顾珊外祖父家送来的小姐,不就被二哥拐上了床?那可是侄女屋中的客人啊。”
“上次的事还没完全解决吧,是不是纳妾,二哥也没说一声。”
二太太面色微凛,再看倒霉的顾二爷时,已不觉心疼了。
到底顾二爷违背当初的誓言,终生不纳二色。
“母亲。”顾二爷再次恳求道:“儿子绝不离开顾家!您若坚持分家,就要了儿子这条命去,求您看在儿子生母的情分上,容许儿子继续留在您身边。”
顾老夫人叹息一声,“分家的事……”
李氏按住顾四爷的胳膊,顾瑶本等着顾四爷说出,你按我胳膊作甚?
别以为顾四爷做不出!
她在金銮殿就体会过的尴尬。
然而顾四爷似被安抚的二哈一般,毛也不扎了,默不作声,李氏的手抚平他的情绪。
“母亲,儿媳也不大赞同分家,四爷也没分家的心思。”
顾四爷下巴微扬,倨傲十足般点头。
李氏唇边扯出一抹淡笑,一旦把顾二爷分出去,先不说还有先帝太子这个隐患,就是顾四爷也少了乐趣。
顾四爷最是享受顾二爷对其各种羡慕嫉妒恨,又拿顾四爷没有办法的样子。
顾二爷现在没有俸禄银子,指望着顾家过活,以前他没少嫌弃没有收入的四爷。
现在该是顾四爷报复的时候了。
李氏心眼儿一向不大,该报仇时也绝不手软!
谁都不能欺负四爷!
这连环计她才刚开始布置,怎能让顾二爷一家跑了呢。
顾二爷倘若闹着分家,有骨气的离开顾家,还能做一个富庶的人,留在顾家……等待唯有精神和肉体的折磨和摧残。
甚至连他一对儿女都保不住。
欧阳氏恼道:“我一向认为四弟妹是个懂事的,同前两个不一样,可是方才说分家的人是你,现在又出尔反尔,你到底要做什么?耍人玩吗?”
不是李氏那番话,欧阳氏至于出头为顾二爷说话?
她还不是怕顾家的密辛暴露?!
她这么做不仅恶了顾老夫人,顾清对她也是颇多不满。
李氏莫不是在坑她?
欧阳氏后背一紧,再看李氏更多了慎重。
李氏不紧不慢说道:“二爷和四爷的确不易总是碰面,正巧二爷现在没了官职,一时复起无望,有一桩事,本该四爷派人去做,可妾身着实信不过奴才。”
“而四爷最近忙着会试,又是永乐侯,没有陛下的旨意,他是出不了京城的。”
顾二爷心口再被捅了无数刀,呼吸都滞涩许多。
“皇上赏了四爷一座珠厂,正好是南边,二爷一直在江南为官,对南边极是熟悉,妾身想请二爷去照看这门生意。”
顾四爷动了动眉头,显然不想把珠厂交给顾二爷。
而顾二爷倍感羞辱,“你把我当奴才使?”
“二爷着实误会妾身了。”
李氏一脸的惊讶,“珠厂虽是在四爷名下,可没有分家,赚来的银子也都是顾家所有,当然要可信之人去看管照应。”
“二爷心气高,是个有骨气的,总不愿意被顾家养着,吃兄弟们的俸禄,成为二爷以前口中最看不上的无能庸人!”
顾二爷:“……”
“倘若二爷着实认为是妾身侮辱了你的人格,看低了你的品行,不愿为顾家出一份力,不愿意为顾家赚银子,当妾身这些话没有说。”
李氏面带几分委屈,眸子却是明亮深邃,轻声道:“妾身也只能赞同四爷说得分家了,长痛不如短痛,顾家不是不能养着吃白食的人,可二爷同四爷的矛盾……为了家宅安宁,妾身也不想四爷再被二爷给算计了。”
“趁着现在他们兄弟还有几分情面,趁早把家分了。”
两个选择,要不分家,要不去不知在哪个偏僻的地方的珠厂当管事,为顾家赚银子!
一般的珠厂都设在一片空旷的海边,绝不会是繁华的地方。
顾四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