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
陆铮差点忍不住爆粗口,顾瑶骑得那匹马是他从一堆名驹中精心挑选出来的。
而且有他亲自驯化。
往日可听他的吩咐了,然而在关键时刻却摆了他一道。
喂食它的精选草料都是白喂了。
陆铮到底担心顾瑶,不敢再耽搁,骑上自己的骏马,然而……特么的,往日很听他吩咐的坐骑不是不跑,而是不紧不慢的跑着。
就让陆铮只能远远瞧见顾瑶,然后怎么都追不上!
这些名驹是中邪了么?
陆铮在精湛的骑术也是无处施展。
没个将军都是爱马的人,陆铮对自己胯下这匹骏马感情更深,毕竟是从小马驹时就陪伴他的。
可是它今日到底是几个意思?
大大的马眼中闪过的戏谑之意更是令陆铮窝火。
就是不让你追上去!
陆铮突然想到初次遇见顾瑶时,当时他的坐骑就不听自己命令了!
它执意跑过去,也让陆铮见认识了顾瑶。
陆铮并没有责罚它,反而给了它不少的优待,毕竟它勉强算是陆铮同顾瑶的媒人。
莫非他在喂食它吃草料时说了顾瑶太多的好话,才导致坐骑把顾瑶看得比他还重要。
有一些不方便同人讲的话,陆铮有时会在遛马时同坐骑交流几句。
更多得怕是……陆铮握紧缰绳,有些人天生和动物投缘,陆铮送给顾瑶的小白貂在顾瑶跟前撒娇黏腻得不成。
在旁人面前,小白貂可傲气了,连根毛儿都不让人碰。
顾瑶在现代是骑过马的,不过古代的马更凶悍一些,她那点上不得台面的骑术,操纵马匹着实有点困难。
陆铮选得都是宝马良驹,疾驰飞奔速度着实惊人。
凛冽的劲风吹得脸颊生疼,顾瑶找到了自己开跑车的感觉,不,比开跑车还要危险。
顾瑶盯着外面的顾四爷,不是说熊孩子骑术寻常么?
顾四爷手臂受了暗伤,抻到筋骨,他怎能还自如的操纵骏马?
速度一点都不慢,顾瑶如何都追不上。
顾瑶自己反倒有点抓不住缰绳,然而她的坐骑依然飞速疾驰。
这是什么状况?
啊呀,顾瑶此时有种开着跑车却可以放开方向盘,尽情享受急速刺激的感觉。
隐隐约约,顾瑶觉得没准老天看自己太可怜,才勉强给了自己金手指?
毕竟她不仅没有攻略,还要照顾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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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阳郡王自从回到府后,当着儿女们和属下的面,狠狠扇了汝阳郡王妃——现在只是贱妾的方氏一记耳光。
把方氏打得双耳失聪了还一段时。
一句贱人灾星更令本就呕血的方氏大口大口吐血。
一对双生子挣脱各自奶娘的手,跑过去扶着方氏。
撒娇哭诉汝阳郡王是个坏爹爹。
汝阳郡王更是气火攻心,直接把往日颇为疼惜的幼子一手一个提了起来。
方氏挣扎着,哭喊着,才勉强保下两个儿子。
汝阳郡王把母子三人赶去王府最为偏僻的院落。
他在顾四爷面前受尽耻辱,失去男人的尊严,丧失祖业,失去对西南的控制,令他倍感痛苦。
除了拿一切的祸首方氏出气外,汝阳郡王什么都做不了。
他狠狠砸了书房所有的摆设,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毕竟一闭眼,他仿佛就能感到顾湛的嘲讽和鄙夷。
他始终无法忘记自己在顾湛面前磕头认错。
而顾湛却说永远不会原谅!
他会原谅顾湛么?
汝阳郡王不是不后悔的,若是时光能逆转,他如何都不会带走方氏。
为了一个女人,他失去祖业,尊严,失去所有,连他精心培养的长子都无法继承王爵,以后他这一支会成为偏枝。
这股火迟迟无法散去,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汝阳郡王好不容易因为疲倦刚刚合眼,外面就有人回禀:“永乐侯夫人亲自来扶灵来送还棺椁……外面尾随的人很多。”
随从艰难的开口。
砰,汝阳郡王睁开充血的眸子,狠狠踹了上前伺候自己的小厮常随出气。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顾湛,你辱本王太甚。”
汝阳郡王嗓子腥甜,一口血喷出,“他们一个个是怎没把本王当回事啊。”
常随暗暗揉着心口,这不是废话吗?
永乐侯若是畏惧王爷,哪里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如今京城,又有几个把汝阳郡王当回事?
他们这些下人走出去都被人戳脊梁骨,犹如丧家之犬。
方氏诈死的棺椁若是当众接下来,汝阳郡王这辈子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再无法翻身。
顾家明明可以用更柔和的手段送还棺椁,或是汝阳郡王给顾清好处,让顾清自己处置棺椁。
汝阳郡王虽然失去祖业等等,但他还有王爵,总能给顾清满意的好处。
然而李氏就是要当众打汝阳郡王和方氏的脸!
就是为给顾四爷出一口恶气。
李氏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