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璐重生多年,就是性子再固执,凭着前世的积累,总能赚取不菲的银子。
她还笼络了马奔这样的豪侠义士。
在他们落难时,她及时出现,犹如神仙般拯救他们于危难。
虽然记住的人不多,顾璐记住的义士都是一时的俊杰,忠勇可靠。
凝脂阁只是她手中的一桩生意,她还要好几门来钱的营生。
其实顾璐银钱颇丰。
她今日愿意给方展花,从未想过给顾四爷使。
每次见顾四爷向顾老夫人要银子,她都带着几分嘲弄。
她的银子只给帮助过自己的人用。
亏待无视她的渣爹不配!
方母听闻有银子解燃眉之急,自然是前肯万肯的,悄悄示意方展先收下银子。
而方展如同看不到母亲暗示的瞎子,摇头道:“我怎能用小师妹的银子?!身为男儿当顶天立地,花女子的银子疏通关系,这样的事我不屑做,也不会去做。”
顾璐眸子噙满泪水,方展越发显得高大了,她仿佛明白为何娘亲一辈子都没有放下过方展的爱慕之情。
顾四爷单就相貌上比方展俊美,他不吃喝玩乐时,身上的矜贵也比文雅的方展更重。
可顾四爷偏偏是绣花枕头!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同汪氏成亲十余年,生下顾瑞顾璐兄妹依然无法得到汪氏的真心,顾湛不渣谁是渣男?
总是管顾老夫人要银子使的顾湛如何能同有担当的方展比较?
方展明亮深邃的眸子盛满了真诚,对汪氏的深情,以及对顾璐的疼惜,这一切打消了顾璐心头一丝的疑虑。
重生的人都有几分多疑。
顾璐也是多疑的,否则她不会不告诉汪大舅考题的事,也禁止顾瑞走漏风声。
她更不会瞒着汪氏再外经营下一片的势力。
然而上辈子对她好的人,为她着想的人,她对他们的疑心会少很多。
毕竟上辈子她都那么惨了,他们都以善意对她。
今生又岂会欺骗她?!
倒也并非顾璐看错方展,他的确不屑用汪氏的银子。
多年富足的日子早就让他忘记当初的窘迫,他根本不相信府上已经捉襟见肘。
郡主虽然病故,大件沉重的嫁妆也分给了儿女,可郡主留下来的赚钱产业还在,兢兢业业为方展赚钱的奴才管事也还活着!
方家怎么可能缺少银子?!
他却不知道郡主经营的产业多是依托于娘家王府。
当王爵还在时,自然没人会同郡主争抢营生买卖,甚至郡主可以凭着宗室女的身份在内务府分一杯羹。
何况郡主相貌虽是寻常,本身是个厉害精明的,奴役下人管事颇有手段,在庶务经营上也在一般水准之上。
方展自然不会感到缺银子,可以完全沉浸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中,完全无需插手他讨厌的铜臭。
随着郡主病逝,王府被削爵,还握在手中的营生便一落千丈,有几个赚钱的营生也都被一群竞争对手惦记着。
以前方展还是泰安伯,在太后娘娘面前甚是有脸面,竞争对手尚不敢太过得罪泰安伯府,只是在生意上给方家下点绊子而已。
毕竟能在京城操持大买卖营生的商贾,哪个没有后台呢?
泰安伯的王爷岳父才令他们忌惮。
方展被削去爵失宠于太后娘娘后,方母已经连着错失好几个生意,关了不少的店铺,而那群本是听话的管事最近也有了私心,账面上的银子越来越少。
方母远不如郡主的见识,也没有昔日郡主强横的王府背景,只能苦苦支撑,内务府的营生更是想都不敢想。
方展不仅拒绝顾璐送银子的好意,反而在马车路过药铺时,主动下了马车提了好几包补药。
“我见瑞哥儿身子单薄,想来元气亏损得厉害,明日他又要考试,该多用些补药。”
方展细心摸了摸顾瑞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他是被顾家的无情给刺激了,等他清醒了,你多劝劝开解他,以后纵然他舍不得顾家,也得先有健康的身体才能让顾家改变主意。”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被驱逐的家族子弟重新回到祖中的案例,只要瑞哥儿争气,顾家也不会眼看着出色的子弟流落在外。”
方展全心为顾瑞考虑,毕竟他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方展本性还是恪守礼教习俗。
同样认为无法葬在祖坟且享受家族后人的供奉是耻辱!
相反对顾璐是否脱离顾家却没那么在意,女孩子即便跟了母亲也只是名声有损而已。
只要仔细教养,她的品行没挑,方展还是很自信能帮顾璐找一门好亲事。
“闹了这么一通,璐姐儿想来也饿了,我方才顺便买了一些点心零嘴,你先用一点。”
方展眼里的怜惜之意更浓,“顾姐儿真是令我心疼呀,有时候女孩子太倔强了反而不好,顾湛永远不会发现你的孝心……就如同他永远不知小师妹的魅力一般。”
“小师妹离开不懂自己的顾湛未必就不是好事。”
他愿意照顾小师妹,愿意同小师妹一起抚养顾璐。
方展挑了两块点心送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