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嗣的激动是可以理解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战争是恐怖的是会带来死亡的恶行,可在军人眼中,那就是展现自己能力,博得一场功名的考场。
苦练苦学了那么久,究竟是一身本事还是一个废材,到战场上走一遭,可就全明白了。
对于这些军人来说,如果不能上战场,那他们宁愿没穿上这身军服。
更何况,如今的大唐,最重要的功勋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军功,这个是排第一的,开疆拓土、奋勇杀敌之类的功勋的话,都有可能在军功上得到体现。
而另一个就是科研了,如果研制出来什么重要的科技的话,那可真的是名利双收来着。
但科研这东西,一看底蕴,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基础知识的话,看都看不懂,更不知道从哪里着手,二就看天赋了,有些人就是这样,看似跟大家一样普普通通的学习,但是他们就是能从一些常人没想到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最关键的是他们不但能发现问题,还能从一些别人没想到的角度去解决问题,这种能力,其实就是一种研究的天赋。
一边能细心、耐心的去分析问题,一边却又能富有创造性的解决问题,说起来这就是一种完全对立的情绪,可偏偏有些人就是能做到。
可惜,这种天赋实在是太罕见了,但偏偏越是高深的学科和研究越是对天赋要求高,这就导致想要在大唐拿到朝堂一个不错的奖励的话,几乎就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军功。
而对于武勋家庭来说,他们的人脉、权势全都是建立在军中的,那么,他们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么他们自然要把这种传统继承下去,所以对于军功,他们比其他人更加的渴望。
程处嗣从尉迟宝林这里得到了这个消息以后,第一时间冲到了家里,拉着他老爹就来到了书房,他可不会在人多的时候瞎嚷嚷。
“爹,我刚跟宝林在会所打球,他上次进宫的时候意外听到个消息,陛下跟校长在商量打仗的事儿,咱家这次有机会没有,处默可除了个军衔以外还是个白身呢!”
程咬金原本被自家大儿子拉进书房的时候,还以为这小子是惹了祸了呢,结果刚坐下来就听到这么个消息。
听到程处嗣在为自己弟弟的爵位操心,程咬金老怀大慰的点了点头,自家孩子这么些教育下来,确实没长歪,哪怕是已经板上钉钉的要继承他自己的卢国公爵位了,也没忘记给自家弟弟们谋一份前程。
比起他这里兄友弟恭的场面,其他家里那就没法看了,好些个家族里面别看在外面的时候和和气气好似一片花团锦簇的样子,可实际上回到家里的时候就差没把狗脑子打出来了。
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只是没人当面去说而已,毕竟是其他人家里的事情,顶多在自家私底下啐上一口而已。
但是,转过头来看的话,程处嗣和程处默这种兄弟之间纯粹的感情,就越发显得珍贵了。
程咬金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以后,也没多说什么,作为父亲,他得维护在儿子面前的威严不是。
“打仗的事儿,是真的!”
程咬金上来就肯定了程处嗣听到的消息,这点其实程处嗣早就有猜测了,他爹如今正儿八经的职务是总参参谋长,主要负责的就是参赞军机,是真正站在军方领域的第一人。
这种与打仗有关的消息,他爹不知道才是怪事,不过,他还是想听听他爹怎么说这事儿。
“陛下跟秦王殿下商量过这些事情,其实咱们打谁都能打赢,那些番邦对于咱们来说跟野人其实差不多,打败他们并不是什么难事!”
“最关键的问题,也是陛下、秦王殿下最担心的问题,其实反倒是打赢以后咱们怎么办,怎么去消化那块地方!”
“去建设吧,人力、财力、物力都得大量的消耗,高丽那边如今算是彻底消化完了,可扶桑这才打下来多久,那边才弄明白一半呢!”
“我前几天还听说扶桑那边还有人造反作乱呢,老秦家的孩子在那边下狠手都止不住来着,驻军正围剿着呢!”
“扶桑这边出了问题,那如果再打下来其他地盘了,会不会出问题?如果出问题了,当地驻军能否解决?”
“驻军部队从哪里抽调?怎么安排轮换?军费怎么解决?这里面问题太多了,根本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商量好的!”
“用秦王殿下的话来说,那就是打仗不过三两天的事儿,可治理却不是三两年的事儿,说不好得几十年工夫才能把那边慢慢的融入大唐来!”
程咬金在军中可谓是待了半辈子了,不过从早年征战沙场当先锋的时候只靠勇猛就行,到带兵打仗的时候需要计谋、谋划,再到后来张诺出现以后军事器械的更新、兵种的更新、武器的更新,导致需要更多的知识和技能。
其实程咬金一直没放松自己的学习,说起来,他之所以能最终站在军方第一人的位子上,凭借的正是他对于新式战法、新式军种的了解,这位平常看上去大大咧咧如同土匪一般的人物。
其实才是一个真正的智者,平日里的样子,只不过是他的一层保护色罢了,大智若愚说的就是他了。
也正是因为他的不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