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生病的事情,到底是没有被其他人知道。
只是隔了几天出院,一回到阁楼,就看见保姆稀奇地对他喊:“宁先生回来啦。”
宁修笑着说:“您怎么来了?”
这小阁楼里,处处都由宁修打理。宁修时常请保姆和园丁过来,但他没在的时候有人过来,还是头一次。
保姆说:“是顾先生叫我过来的呀。”
宁修一愣,这才露出疑惑的表情往里走。
顾承泽穿着一身棉质睡衣,头发只是随意地抓了抓,有几分肆意随性。见到宁修回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脸色不虞。
“这几天去哪里了。”
宁修说:“有点儿事情。”
他当然不会对顾承泽说医院的事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癌症是他的,与他目前从事的这项“工作”没有关系。
顾承泽皱眉头的样子也很好看,说:“你有什么事情?你有资格去做自己的事情吗?”
尤其是在没有通知顾承泽的情况下。
宁修露出一个笑容,说:“顾先生,今天我给您做饭吧。”
顾承泽脸色松动了些,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这就是默许的意思。
宁修取了围裙,去厨房里,发现水池里放着好几个脏碗。顾承泽来了很久了么?
猫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蹭了蹭宁修的脚踝。宁修略带歉意地说:“抱歉啊,爸爸这几天太疼了,忘记给你喂食了。”
猫喵了一声。宁修笑着说:“这就原谅我啦?也太好哄了,以后不能被别的小猫骗啊。”
宁修炒了个简单的家常菜,香味把顾承泽吸引过来了,顾承泽靠在门框上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从背后抱住宁修。
他的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宁修躲了一下,说:“好痒。”
顾承泽说:“下次做饭,别穿衣服了。”
宁修求饶似地看着他,说:“至少让我穿一件围裙吧,顾先生。”
顾承泽轻轻咬着他的脖子,说:“有保姆,不用你做饭。”
然后顾承泽就把宁修扛了起来。
宁修腰腹柔软,被以扛麻袋的姿势扛着,自然不太舒服。他扭动了一下,说:“我怕高……”
顾承泽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别动。”
宁修求顾承泽至少给他一件围裙穿,顾承泽就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扒了,就留下了一件围裙。围裙布料粗糙,在宁修胸膛上磨来蹭去,搞得宁修皮肤红彤彤的。
这极大地激发了顾承泽体内的暴虐因子,宁修能明显感觉到,顾承泽今天凶狠了不少。
宁修说:“顾先生,我……”
刚开了口,就被顾承泽一把捂住口鼻,差点儿不能呼吸。
顾承泽恶狠狠地说:“别出声。”
颠来倒去六七次,宁修已经没有力气了,到后面全凭顾承泽掌控,也不知顾承泽哪里来那么多精力。
做完之后,顾承泽推了推宁修,说:“去洗澡。”
宁修就在床沿旁,被顾承泽这么一推,直接摔下了床。
宁修实在太累了,浑身肌肉都酸软着,连站也站不起来。地毯很软,宁修犯了懒,干脆躺在地毯上,打算就这样睡过去。
顾承泽没听到动静,从床上坐起来,双腿搁在地毯上,慵懒地交叉着。
“去洗澡,”顾承泽重复了一遍:“臭。”
宁修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转向顾承泽,说:“我不。”
顾承泽的脚向前伸了伸,是一个轻柔的踢腿的动作。脚尖触摸到了温暖又柔软的地方,是宁修的肚子。
顾承泽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烟灰将掉未掉的时候,顾承泽俯身,把烟头悬空停在宁修的锁骨上方。
烟头慢慢燃烧,烟灰自然抖落,正巧落在锁骨的凹陷里。宁修有点烫,又有点痒,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
顾承泽居高临下,眼神又黑又冷。他一向偏激又极端,容不得人以任何形式反抗他。
宁修似乎是真累了,眯着眼睛看了顾承泽一眼,竟然伸手抱住了顾承泽的小腿。
宁修嘟囔着说:“我好累呀,我就睡在下面,顾先生闻不到味道的。”
顾承泽本已经偃旗息鼓,听到这句软软糯糯的话,立刻又生龙活虎。
顾承泽重新把人捞起来,这次他倒不嫌弃汗味重了,反而又狠又重地干了一顿。
……
宁修被做得昏死过去,醒来之后顾承泽已经不在阁楼了。
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看见保姆给他留的字条,写冰箱里有粥,让他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好。
他去冰箱里翻找,没想到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餐桌上剩了半碗粥,已经冷了,大抵是顾承泽吃过的。
宁修饿得前胸贴肚皮,看到这半碗粥也没什么食欲,一脸冷漠地把粥倒掉,然后点了份外卖。
张秘书给他发消息,问他:【顾总现在在哪里?】
宁修慢腾腾地回复:【已经离开我这边了,我醒过来的时候顾总已经走了。顾总什么时候来的?】
他自认跟张秘书相处融洽,每逢顾承泽过来,张秘书都会提前告知。可这一次,张秘书什么都没有说,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