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个人都满身血污,充满了绝望。
一艘巨船上,至少绑架了上千青年男女奴/隶。
“钱缪,怎么会有这么多奴/隶?”
小青咬牙切齿:“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人人带伤?”
杜预又去看了另外几艘船。..
无一例外,都塞满了人族奴/隶。
其中没有老弱孺童,都是有价值的青年男女,男的壮,女的俏。
杜预不齿道:“原来,吴越王钱缪之所以富可敌国,真正做的并非寻常跨洋贸易,而是——贩卖奴/隶。”
“至于奴/隶来源,自然是···”
“勾结扶桑,杀人屠村!”
杜预目光冰寒,充满杀意。
钱缪,真该死。
事实上,钱缪之所以这么有钱,贸易只是一个掩人耳目、堂而皇之的幌子,真正发家致富、来钱最快的,自然还是无本的生意!
所谓无本生意,便是···勾结、勾引扶桑浪人,以贸易船队入侵圣元各国,攻城略地、疯狂掠夺人口和财富!
钱缪富可敌国、惊人财富,便是通过这种沾满血腥、残暴的方式积累下来的。
他勾结扶桑武士,疯狂入侵、骚扰、劫掠吴、越、大宋、大楚、东齐等沿海各国,每攻下一座城池,便大肆劫掠,疯狂抢劫,并悍然屠/城。
城中无分男女老幼,统统遭殃。老弱妇孺全部灭口,强壮男子和美丽女子,卖到扶桑做奴/隶。
他们的财富,被掠夺一空。
自始至终,都是扶桑武士、忍者、浪人冲杀在前,钱缪的船队绝不露面。直到一切风平浪静,他的船队才会在茫茫夜色大雾掩护下,在隐蔽海湾出现,接上扶桑浪人和奴/隶、战利品,驶入茫茫大海中。
沿海各国只知道经常有城镇、村落被屠/杀劫掠,但一来误以为是东海妖蛮所为,二来就算有幸存目击者,也只会认定是扶桑人作孽,绝不联想不到堂堂富可敌国吴越王,竟然才是这滔天罪恶的幕后黑手。
做生意虽然赚钱,但还要横跨大洋、顶风破浪、漂洋过海,其中还要越过东海龙族、海族统治的区域,经常受到海族袭击而损失惨重,全军覆没,其利润就算十倍,也终究有限的很。
否则,若贸易真这么好做,利润如此丰厚,十国朝廷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任由钱缪垄断跨洋贸易?论水上力量,谁能比得过真正的朝廷正规水师?
“具体情况,见到钱缪自然清楚。”
杜预一指最核心、挂着一面“钱”字龙旗的一艘巨舰。
这巨舰比杜预召唤出的五牙大舰还要高两层,达到惊人的七层楼船,长达百丈,宽达十余丈,哪怕在惊天恶浪大洋中,也如履平地、平稳如山。
小青对杜预信任有加,点了点头。
两人潜入这艘旗舰,如幽灵般攀爬在船帮上,逐个窗户仔细巡视查看。
只见这艘巨舰宽大、奢华的大厅中,果然法海在!
只是他失去双臂、屡战屡败,原本霸气的金刚脸上,多了一份沧桑与沮丧,但依旧虎目炯炯,煞气凌厉。
而对面黄金王座上,竟然坐着一个杜预和小青很眼熟的人。
钱缪!
竟然是钱缪!
本该被欧冶子斩杀的他,全须全尾,完好无损高坐在一个金王座上,满脸精明、狡诈、戾气。
小青要惊呼出来,被杜预手疾眼快,一把捂住小嘴。
否则,必然惊动法力高强的法海,打草惊蛇。
小青与杜预距离极近,紧紧相拥,多了一分暧昧旖旎。
小青娇靥一红:“杜公子,我不会叫的。”
杜预老脸一红。这话说的,好像很有歧义、引人遐想啊。
小青低声道:“怎么回事?钱缪不是早就被欧冶子杀了?我亲眼所见人头落地,为何还好好活在这里?”
杜预目光一凛:“钱缪的身后,看。”
小青顺着杜预目光看去,只见在钱缪身后竟然站着一个浑身劲装的黑衣人,连口鼻都遮住,只留下一双鹰隼般锐利眼睛,冰冷逡巡。
小青不屑一顾:“是人。”
杜预摇头道:“此人,不是圣元大陆人士,而是来自扶桑国的····忍者!”
“忍者?”
小青美眸讶异,瞟了一眼杜预:“你怎么知道?”
杜预自然不会说,自己是穿越者,认得出来忍者模样:“略懂,略懂。”
小青自然知道他敷衍,白了他一眼。
这一眼风情,差点把杜预送走。
好在此时窗内传来一威严煞气的声音,两人才转移注意力,又看向船内。
“活过来”的钱缪面色不悦,冷哼道:“这么说,不光净土宗鉴远大师,连本王的影武士,也惨死在行动中了?你佛门怎么搞的?不是说对付一个欧冶子,抢夺湛卢剑,十拿九稳?”
法海很想双手合十,但一条胳膊也没了,只能恨恨道:“欧冶子战力正如我们猜测,也被我们逼到绝境,只差一步就自刎了。可惜,却冒出一个死对头。”
“你佛门还有死对头?”
钱缪呵呵一笑:“莫不是··那不容于大唐、游历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