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
“高娘子这驴肉是用陈年老汤,加秘制佐料,大锅炖制而成,而且这选用的驴肉也有讲究,得是野外放养的小驴肉或比较肥的驴肉才最佳,不能用那种常年干重活的老驴瘦驴,那种驴肉炖不烂还不香,老驴只是汤香可肉不嫩。”
“高娘子这驴肉选的好,火候也好,你看这驴肉不管牙好不好都不塞牙,你要是在外面吃,十家有七八家的驴肉吃起来不易嚼烂容易塞牙。
今天这里面的驴肉应当是肋板位置,不肥不瘦,刚刚好。”
高氏不由称赞,“齐刺史真是行家。”
武怀玉觉得这玩意虽然是驴肉馅饼,但吃起来有几分驴肉火烧的感觉,只不过驴肉火烧是火烧切开夹上剁好的驴肉而已。
“我觉得嫂子这饼也做的好,外面酥脆里面软嫩,”
一个驴肉馅饼讲究还挺多,不是蒸的也不是煎的,而是和好面擀好包上驴肉后,先在平底锅上用木模压面饼打压定型,然后上叉火烧,一道工序都不能少,而且还不能急。
这样最后烧出来的饼才更鼓、更脆、更香,甚至边上也要变成黄色,甚至还能起层起酥。
高雅贤也是河北地方豪强,窦建德大将,后来做刘黑闼的左仆射,死于洺水之战,高氏也是打小受过不错教育的大家小姐。
到了武邑,怀玉才发现苏定方当年兵败后并不是真回老家种地了,他是回家当大地主了,苏家在武邑庄园很大,产业不小,良田很多,也有大量的部曲、奴隶,甚至许多依附的逃户流民。
正因苏定方家业很丰,当初才会有人想要侵夺,也是看苏定方无官无职的,谁知道碰到个铁板,人家苏定方不仅是高雅贤义子、女婿,窦建德爱将,刘黑闼兄弟,他还有个老师是李靖。
吃过饭,跟齐善行、苏烈一起在苏家的庄园外散步,苏烈在这里名声很好,不过自家的还是乡邻,远远看到都来问候。
怪不得之前两次参与反唐,还能一直在乡下安稳当个豪强,得乡邻爱护关系好。
晚上就住在苏家。
夜里苏定方不陪妻子却提着壶酒来找怀玉。
今天这趟衣锦还乡,确实挺值得高兴,但人散之后又觉得没啥意思。
“睡不着?许久没跟嫂子在一起,你不得好好陪陪。”
“有些事想跟二郎聊聊。”
“师兄直说。”
“明年北伐突厥,伱也知晓了朝廷的部署计划,老师是主帅,总领六路北伐,并亲领中路主力,我们也只是东路边线,主要任务是封锁颉利退往奚契方向的践线,
咱们并不是主力,也没机会直攻去定襄,为何二郎现在做的这些,却都好像是要奔定襄颉利去的,这样岂不是要抢老师的功,不好吧?”
武怀玉笑了笑,“师兄你错了,老师是北伐主帅,只要能灭了颉利,不管是哪种军拿下的,大功都是老师的,如果让颉利跑了,功亏一篑,那才是老师的失职。”
苏烈给两人倒满酒,又问,“就算按二郎所说,可如果要想抢夺中路主力的破敌擒王首功,咱们在幽州并没什么机会,路途比河东代朔更远,二者咱们仅两万人马,二郎又练重步陌刀兵,又要练重装幽州突骑,这都不适合长途奔袭!”
“就算二郎真有此心,只怕也没机会。”
怀玉哈哈一笑,“师兄这兵法学的比我好,不过我们现在厉兵秣马,并不是为打颉利。”
苏烈愣了。
“那是为甚,如此兴师动众?”
“虚张声势,声东击西。”
怀玉也没再瞒着苏烈,“其实我现在这样做,一则是加强我们河北兵马边防,二则也是为将来接收招降突厥部众,甚至是奚契做准备,以及为将来对付高句丽做准备。”
说应对突厥,应对奚、契丹苏烈都觉得说的过去,可说对付高句丽,这是不是有点太远?
这两年也没听说过高句丽人敢来招惹大唐啊,高句丽人这几年都一心转到半岛上,用兵新罗去了。
“我确实想要争伐突厥擒颉利之功,但我并不需要两万大军,我所需要的只是三千轻骑而已,其它的都是迷惑敌人、备战守边用的。”
“三千轻骑擒颉利?”苏烈觉得武怀玉想立功想疯了,颉利这两年虽然有点不顺,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岂是武怀玉三千轻骑,就能从幽州千途奔袭到定襄干成的事?
“咱们只要出奇不意便可,”
“三千人,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接近定襄汗庭而颉利不知。”
“其实要灭颉利,并不一定要袭定襄。”
“?”苏烈不由的满脑问号。
自启民可汗以来,突厥大汗都以定襄为汗庭(和林格尔),不袭定襄,如何擒颉利?
“师兄信不信我?”
苏烈看着他,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他的直觉还是认为该信怀玉。
“说来听听?”
“我准备让师兄你精选三千精锐轻骑,仿突厥狼骑附离,从编伍到衣甲旗号,甚至是说话,全仿突厥,一年时间里,师兄把这三千骑,变成一支突厥狼骑。”
“一年后,我们就以这三千假狼骑生擒颉利!”
听着有点意思,但苏烈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