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门口缴还出入宫的腰牌,看着天色还早,便骑马去了东市转转,千金堂生意依然红火。
招牌的丹药现在都是排着队求购,好多豪门勋戚家直接都是先扔下钱,什么时候有药了什么时候给府上送去就行,不讲价。
“咱们家的香皂现在卖的特别火,供不应求,能不能让陇右那边加急赶几批来?”赵义见到怀玉,立马就提要求。香皂都是陇右鄣县的美玉堂制造运来供给的。
千金堂也是从美玉堂订货,但千金堂会根据自己的客户群,做些不同的包装营销,有些包装的非常精美,卖的价值也是令人咋舌,一个檀香木盒丝绸包装,外加放上一张精美的行书卡片,他们就敢卖几千钱。
甚至还搞出一些限量版,还有编号,卖上万钱一盒,居然还卖的非常火。
谁能想到,一家药铺,卖这些美容护肤产品,还能卖这么火呢。
在店里坐了会,又去后面制药的作坊瞧了瞧,再查看了下药房、仓库,以及后面员工们的宿舍,都还挺不错的。
厨房里做的大锅饭,是干饭,还有一荤两素一个汤呢。
“每天能有荤吗?”
“有,每天我们都会叫肉铺送菜来,不是猪头就是猪肚猪肠或是羊骨头、羊肚等,每旬还有一顿肉吃,大家伙食挺好,每天都有油腥。”赵义很自豪,谁家伙计能有这么好待遇,掌柜的和大伙计们有这待遇就不错了。
怀玉看着那些猪肠猪肚猪肺等下水,也知道赵义他们是为自己省钱,这些下水便宜,就是不好清理,而且缺少调料的话,确实还是有些异味的,但对于店里伙计们来说,这毕竟也是荤。
缺少副食和油水的人,平时又辛苦忙累,身体是最喜欢这些荤腥的,味道差点没人在乎,大家在乎的是能填饱肚子和有油水。
“咱家的伙计,往街边一站,都比别家的长的胖些,脸上都红润!”
“谁不羡慕咱东家大方!”
怀玉听了挺不好意思的,“也不能光买这些便宜的下水,十天吃次好肉太少了,五天吃一顿好点的,”
翻看了下帐本,如今润娘已经不再兼千金堂的账房会计,改招募了个武家亲戚,人还比较忠厚老实,账做的也不错,以前就是做这行的。
账面上收益不少,怀玉没急着分红,而是吩咐赵义,“我看最近大家都辛苦了,这样支一笔钱出来,给大家发个入冬的福利,学徒发一百个钱,其它伙计等多发点。”
“最近大家有没有家里或亲戚朋友困难需要借钱粮的?”
“有,不过都带他们到长生堂去支借了。”
“多么?”
“还是挺多的,不过现在粮价降下来,大家也都好过些了。”
“如果咱们铺里人自家有困难的,要支借钱粮,可以直接在柜上支借,只要是不超过我们之前定的数字,不计利息。超过的不多部份,少收点利息。他们亲戚朋友要借,就带长生堂去借。”
“西市分号建的如何了?”
“快了,年前就能开业,”
“嗯,那辛苦你了。”
怀玉又骑马去了西市,西市千金堂已经建的有些样子了,大家还在赶工,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便又去了长生堂。
长生堂典肆生意也还可以,掌柜的仔细汇报,上次魏征家那笔买卖算是开号生意,能赚两千多贯,结果现在还僵着。
虽说是合伙生意,但毕竟怀玉是大股东,看到这么赚钱,罢官带来的点失落,也是都填补了。
骑马去了附近怀远坊樊府。
“我被免职了,现在无官一身轻,本来还说今天要跟上司请假结婚,现在好了,不用请了。”
樊玄符听完反倒挺高兴,这下可以多些时间专心大婚了。
“这魏征怎么这么讨厌呢?要不想点办法治治他?”
两人卿卿我我许久,直到樊兴回府,怀玉便赶紧溜。
骑马刚回到永兴坊家里,长孙无忌家的管事就赶了三马车来,一车铜钱,两千斤整,一车绢,还有一车粮。
“我家阿郎说今天牵连了武将军,害将军丢官免职,还罚了二十斤铜,我家阿郎说官职的事武将军不用担心,就暂且在家安心先把婚礼办了,等休息段时间后,他定会为武将军安排好的。”
“连累将军罚了二十斤铜,我家阿郎特意给送来两千斤铜钱。”
“阿郎说将军丢了官职,得休息段时间,要损失些月俸日料钱了,便送了这一车绢一车粮来,绢是三百匹,粮是二十四石。”
怀玉看着那装的满满三大车的钱粮绢,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大手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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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铜钱六斤四两,刚好是一百两,这两千斤铜钱,足足三百二十贯,还有三百匹绢,二十四石粮呢。
这补偿,是真到位。
怀玉现在这从六品官阶,一年的禄米才九十石呢,一月合八石不到,至于说俸料钱这些,以他五品官职,一个月也不过折三千来文钱。
现在绢价跌了,匹绢只有二百钱了,但这三百匹不也值六十贯。
一月三贯来俸料钱,人家长孙无忌直接给了三百六十贯,一百个月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