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他将那张白纸放到了杜文强的面前。
纸上所写的,自然都是杜文强今日中午所食之物。
杜文强那起那张纸看了起来。
其实他自己都已经忘了今天中午自己吃过那些东西了,因为今天中午的时候,他宴请了一位大华民国政坛上的大人物,当时山珍海味不知上了多少,但是杜文强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和那位政坛大人物所聊的事情上,根本没注意自己吃了些什么东西。
此时见到白纸上所写之物,杜文强只觉这道水晶虾仁好像有些印象,那道八宝鸭自己似乎也尝过,卷福蟹粥是自己最喜欢的,中午倒确实是喝了两碗……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之后,杜文强将手中的纸条放下,沉默了一下。
接着他并没有说束观算的到底准不准,而是问了束观另外一个问题。
“听朱明说,你这里问卦的费用,全凭客人自己愿意给多少就是多少。”
“不错。”
“为什么,你就不怕别人事后随便付给你点钱,我一辈子跟太多人打过交道,见过的人十有八九,都是爱贪便宜的……如今这世上,君子已经没有几个了。”
杜文强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诮的笑容。
束观则是淡然说了一句道:
“我算的是你的命,你自己觉得你的命该值多少钱,就给多少。”
杜文强闻言微微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自从进门之后,他笑了好几次,只有这一次笑,让人感觉到他是真的在笑。
笑罢之后,杜文强说了一个字。
“赏。”
他身后的一名大汉立刻上前一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杜文强。
杜文强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
于是那大汉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束观的面前。
束观并没有低头去看那银票的面额,但是余光其实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一千银元!
束观将那银票随意地往边上一推,然后云淡风轻地端起茶杯,低头浅浅地喝了一口。
心中却是想着,门外那十一个字的钱,总算是赚回一半了。
而这也正他定下这随意给卦资的真正原因。
有时候,“你看着给”比“你应该给多少”要能赚的多得多!
因为一个是有上限的,而另一个虽然没有下限,但上限在哪里可也说不清楚了。
特别是遇到杜文强这种人的时候。
“那么你再帮我算一卦。”
然后杜文强又这么说了一句。
“杜先生,你还想算什么事?”
“你再帮我算下,我今天晚饭会吃什么。”
杜文强的眼中,射出了饶有兴趣的光芒。
束观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位道上枭雄今天问的这两卦,看似问的都是极普通之事,但其实里面却是大有讲究。
杜文强的
杜文强的
一个算命先生到底有没有真材实学,就看看他是不是既能算过往,又能算将来。
这个杜文强,以前肯定被高人指点过!
束观拿起了刚才那枚古钱,再次扔到了龟壳之上。
几秒钟之后,他抬起头对杜文强道:
“杜先生,你今天晚上,不会再吃任何东西了。”
接着束观又笑了一下。
“当然,这个结果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验证,所以这一卦的卦资,杜先生可以明天再让人来付。”
杜文强盯着他,足足盯了十几秒钟,神情有些古怪。
然后他对身后那名大汉伸出了一个手指。
“再赏。”
不久之前,杜文强伸出的是食指,此时伸出的却是大拇指。
“杜先生,你不等明天结果出来再付钱么?”
“不用了,前几天去检查身体,医生说我肠胃不好,要注意节食,我是一个很听医生话的人,所以这几天我一直都是过午不食。”
“你算的很准!”
这个时候,刚才那名大汉,又将一张银票放在了束观的面前。
这一次,束观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他扬了扬眉。
因为这张银票的面额,是一万银元。
只不过,他的神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淡淡地将那张银票放到了一边。
而杜文强其实一直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此时眼中露出了一点讶色。
能面对一万银元而面不改色的人,很少。
除非是和他一样有钱的人。
“看来束先生对钱没什么兴趣。”
然后杜文强有些好奇这么说了一句,而他对束观的称谓,已经变成了“先生”。
“我说过了,我算的是你们的命,你们给多少钱,也是你们自己的事。”
束观朝他笑了一下。
杜文强的脸上终于涌起了满意之色。
“听说你还会看风水?”
“会。”
“那么明天早上九点,我派车来接你,带上你的东西,帮我去看下一个地方的风水。”
杜文强悠悠站了起来,想了一下,对束观又说了一句话。
“你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而我刚才也说过了,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