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有一起是整条船都散架了,支剩下一些碎屑飘在江面上,这可不像是撞到什么东西会撞成这样的,而且那段江面同样很平缓,也没有暗礁之类的东西。”
“还有一艘船,是船没有事,但是船上的人却全都不见了,而最奇怪的是,那条船上什么东西都没被动过,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所以自然也不可能是遭遇了河盗。”
“这些船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出事的吗?”
“不是,有的是发生在上游,有的是发生在下游,最远的地方是在离荆城百余里的江段上,最近的则就在荆城出城的那段江面上。”
“不过如果说这几次事情,一定有什么相同的地方的话,那么都是在深夜发生的,而且两边的江岸是都没有什么人。”
“这些古怪的沉船事件,最早一起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
“最早一起的话,应该在去年五月份时候发生的,因为老头子我有一个本家侄子,恰好在那天船上,所以记得很清楚”
束观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把那几次沉船地点,都告诉我!”
现在,他已经完全确定这些沉船事件中,肯定有很大的古怪,应该是有超凡力量介入了,所以他要去那些地方亲自查一下。
……
不久之后,束观的身影出现了荆城西面二十里外的一座山峰之上。
这座山峰并不高,脚下就是滚滚东流的大江,而对面的江岸上,同样是一片连绵的低矮群峰。
这里就是前夜那艘火轮船沉没的地方。
而两片山峰之间的江面相当宽阔,水势平缓,孟会保说的没错,就算夜间行船,以这里的开阔视野,也基本不大可能发生事故。
束观朝四周的山峰打量了几眼,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异之处,然后他直直地从山峰上跃了下去,跳进了大江之中。
入水的那一刹那,束观是使了一个控水诀,江水在他的脚下向周围分开,直接出现了一个漩涡般的空洞,束观跳进了空洞中,直接就落在了江底。
大江的江底,都是无数年积累下来的伱沙,正常人如果站在上面,很快就会陷入到泥沙之中。
所以束观又施展了一道御土术,脚下的泥沙瞬间凝固有如地面般坚硬。
束观稳稳站在了大江的江底,然后再朝四周望去。
江水有些浑浊,而且此处江水深达四五十来米,上面的阳光根本照不下来,很难看清周围的环境。
但是束观的视线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因为自从沐浴过龙血之后,他的目力就远超常人,甚至比大部分初是境的修行者还要强。
另外,或许也是因为沐浴的龙血的原因,他的水下的视力甚至比在地上更好一些。
江水没有对束观的视线造成任何障碍,束观很轻松就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孟会保同样没有说错,这段江面之下,没有任何凸起的礁石,只有平坦的泥沙河床,以及长在泥沙之上的水草。
束观很快就找到了那艘沉船,就在离他所站之处数百米外的地方。
然后束观朝那边走了过去。
他依然施展着控水术,为了节省灵力,将江水隔在自己身前三厘米之处,而在周围,长长的水草就在他眼前飘荡,不时有或大或小的游鱼,从他的头顶或者身边游过。
如果碰到大胆一些的游鱼,还会绕着束观身周游上几圈,似乎在辨别这是什么东西。
脚下的泥沙之下,随着束观的脚步,不时会有虾蟹之类会受惊般冲出来。
江底的世界很热闹,但也很安静,所有的一切都是无声地进行着的。
而长江江底的景致,虽然说不上多么美丽,不过对于束观来说,也足够新奇。
而他很快也走到了那条沉船之前。
沉船的大半个船身,已经陷进了泥沙之中,只余下甲板之上的部分露在河底淤泥之上。
束观轻轻一跃,借助水流的力量,轻松跨到了甲板之上。
甲板上已经堆积了很多泥沙如果说原本有什么线索,此时也应该已经被这些泥沙冲刷掩埋了。
不过,也没有看到有被什么巨大生物破坏过的痕迹。
束观在甲板上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通往甲板下方船舱的入口。
然后他走进了那入口中,入口之中还是已经涌入了很多泥沙,束观再次施展了一次御土术,于是那些泥沙就朝两边退了开来,露出了一条通道。
束观向着船底走去,随着他的脚步,水和泥沙都自动避开,而在前进的过程中,被束观发现了三具原先这条船上船员的尸体。
这些人要么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要么事先就已经死了,所以没能逃上甲板。
以孟会保那些人打捞的能力,没有发现这些甲板底下遗漏的尸体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他们打捞的时候,船应该还没有沉的这么深,否则在这几十米深的江底,他们根本无法下来打捞。
束观仔细看了一下那几具尸体,都是正常的呛水而死,只有临死前挣扎的痕迹,看不出有被什么东西伤害过的样子。
而在不久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