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怎么啦!”
随着束观一声悲痛万分,响彻整个善已观的惊呼,今日尚留在观中的二师兄木尧,以及此时正在瀑布下悟剑的三师姐芮剑翘,很快就出现在了凉亭中。
然后他们就看见满地都被撕的粉碎的报纸,一只金毛猿猴蹲在石桌上,正笨手笨脚的抓着一根香蕉剥着,最终还是不耐烦地直接练皮带肉塞进了嘴巴中。
而小师弟则是一脸无措茫然地站在旁边。
木尧苦笑了一下,当初自己
“不用担心,大师兄没事的。”
然后他这么宽慰了一句束观。
“大师兄每隔十几或几十年,都会突然变回一只猴子一般的状态,除了灵智大幅倒退之外,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木尧又这么解释了一句。
这件事情,其实当初他带着束观
束观也并没有忘记,只不过这变化来得太突然,明明上一秒大师兄还像个正常人一般跟他说着话,为了激励他努力掌握剥香蕉的技巧,甚至还给画了一个大饼。
下一刻却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一般,变成了一只真正的猴子。
这种突如其来的异变,让束观有些无法接受。
“以前都是这么突然地吗?”
看着三师姐走到石桌边,帮大师兄剥了一根香蕉,温柔地摸了摸大师兄的脑袋,将香蕉递了过去。
大师兄抬起头,看了三师姐一眼,然后就迅速转向了三师姐手中的香蕉,伸出猴爪一把抢了过去。
看着以前永远保持着彬彬有礼,说话慢条斯理,字正腔圆的大师兄,如今变成了这模样,束观难免有些心酸。
“是的,大师兄变回猴子总是这么突然,没有任何预兆。”
木尧叹了口气道:
“不过他恢复正常也是毫无征兆,而且大师兄也就前几天懵懂一些,过几天会恢复一定的灵智。”
“那大师兄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呢?”
“很难说,我入观之后,经历过两次大师兄失智,一次持续了十年,一次持续六个月。”
“不过听师傅说过,按照观内留下的记载,大师兄最长一次失智,整整持续了一百四十三年,而最短的一次,则是只有三天。”
“所以大师兄什么时候会恢复,谁也说不清楚。”
……
大师兄变成了一只普通的猴子,至少从智识程度来说是这样的。
所以暂时无法修练新的斗战术法门了。
不过束观依然每天都坚持着冲拳万下,再御使桃木剑剥上五十根香蕉。
一开始的时候,基本上香蕉几下就被他切断了,直到一个月之后,才慢慢地有所长进,虽然还做不到让香蕉肉完好无损,但至少能够完整地剥出一根香蕉了。
然后束观会拿着剥好的香蕉去找大师兄。
以前大师兄神智正常的时候,是很容易找到他的,因为他大部分的时间都躺在湖边的草地上晒太阳。
只是如今要找大师兄却比较麻烦,有时候他会藏在某棵大树的树叶深处睡觉,有时候会躲在某个偏僻的草丛中捉蚂蚁玩,有时候会爬进某位师兄的居所,将里面的被褥撕得粉碎,有一次束观甚至是在山崖后那座茅草屋的屋顶找到的大师兄。
当时大师兄正在一根根地拔善已观祖师阁屋顶的茅草,看到束观过来,还猴嘴一咧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一溜烟地跑走了。
当然,如果束观是带着香蕉去的话,大师兄还是会乖乖地主动跑过来的。
至于乖巧时间持续多久,由束观带去的香蕉的数量决定。
每当这个时候,束观会陪着大师兄安静地坐一会,顺便帮大师兄清理一下身上的砸草树叶。
以前的大师兄,可是很爱干净的。
而二师兄也没有说错,在度过了最初几天的懵懂之后,大师兄似乎恢复了一点灵智,至少能够开口说话了。
不过他都是在跟自己说话。
这个时候的大师兄,看去很茫然很痛苦,就像一个患了自闭症的小孩,并不会理睬别人,只是眼神空洞地抱着头自语。
“……我是谁?……”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们呢?……”
诸如此类奇奇怪怪的话。
大师兄的身上,应该藏着很多秘密吧,而可能只有当年将他留在观中的吕端阳祖师,才知道大师兄的秘密。
不过束观并没有去探究大师兄这些秘密的念头。
至于经常会来陪大师兄坐坐,是因为纯粹出于大师兄传授他斗战术的感激。
而每天除了依然坚持修炼大师兄教他的那些法门之外,束观另外的修行也没有拉,下。
自富华仓库贩运人口事件过去之后,这近三个月的时间,束观的周天搬运功,已经能一气完成三十六个小周天了。
而从他引气成功,成为一名真正的修行者开始,如今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一年,一年时间完成三十六个小周天,这修行速度算是相当不错。
不过相对于他任何道术一学就会,而且施展出来总是能有几个元会前那种传说中的威力这样的不可思议的天赋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