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活着的七灵草,会散发七彩色的光芒,特别是在夜间,会如星辰般美丽。”
“而这株七灵草,却是灵光全失,它所蕴含的灵气和真正的七灵草比起来,恐怕有着天壤之别。”
“传说中真正的七灵草,可化解一切阴邪之毒,并且有滋润肉身,让人青春永驻的功效,就算在千年之前,也是极为罕见珍贵的灵草。”
“对了,这里本来就是阴邪之地,却长了这么一株专克阴邪之气的七灵草,只能说天地造化之奇,让人心中惴惴了。”
说话之间,李至霞站起身来。
“老二,你将这株七灵草摘了吧,虽非真正活着的七灵草,但在大道益发渺茫的今日,也算是难得的奇物,而且此物本来与你所修之道契合,刚才你能比为师更早一步看见它,本来就是妙不可言的机缘。”
”以后伱将此草贴身带于身上,应该对你的道行精进大有裨益。”
“这或许是天地间最后一株七灵草了,老二你好自珍惜。”
这个时候,束观也刚好走过来,听到李至霞的最后一句话,随口就说了一句道:
“没有啊,这草在山上蛮多的,我们村子的姑娘都爱将它捣成汁液敷脸。”
李至霞和木尧齐齐身躯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见向了束观,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看得见七灵草?”
像这种灵草,只有身具灵气的修行中人才能看见,普通人的肉眼是发现不了它们存在的,而这个山村少年身上绝无灵气之感,他怎么可能看得见七灵草?
束观顿是怔了一下。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他想起了前两天那个霍尔特教授也问过他相似的问题,而当时束观的回答是没有什么七彩草。
那么这一次自己该怎么回答呢?
回答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李至霞和木尧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束观犹疑了那么一下,脑中闪过了初见这两人时的场景,闪过了在那善己观中见到的一切,然后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棵古树道:
“当然能看见啊,那里不是还有一株。”
李至霞和木尧转首望去,却见前方另一处草丛中,赫然又有一株他们原先觉得可遇不可求的七灵草,正在风中摇曳。
“不过我们这里不叫它七灵草,而是叫七彩草。”
束观又笑着说了一句。
李至霞霍然转过头来道:
“你是说你们村子里的人,都能看见这七灵草?”
“那倒不是,以前就我爷爷能看见,后来我能看见了,村里人用的七彩草都是我爷爷和我采的。”
“你爷爷?他人呢,在村子中吗?”
“不,他不久前已经死了。”
束观眼中闪过了一丝悲伤。
而李至霞和木尧则对视了一眼,然后再次深深看向了束观,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
“原来是天生通灵之人……难怪。”
……
一行四人继续上山,很快来到了那条最难走的崖道之前。
“走过这条崖道,对面有个山洞,过了这个山洞,就是那座道观了。”
束观指着前方的崖壁对李至霞和木尧说道。
然后他就抓住了一根滕蔓准备先行踏上崖道,就在这个时候,那位圆脸青年道士木尧,却突然抬手拦住了他。
“小居士,你先等等。”
束观不解地松开了藤蔓,接着只见木尧深深吸了口气,双手在胸前做了几个奇怪的手势,接着上前一步,双手握住了刚才束观抓过的那条滕蔓。
你想先过说就行了嘛……
束观刚心中暗自嘀咕,下一刻,他就看见了神奇的一幕。
木尧手中握着的那根滕蔓,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一般,如灵蛇般自己扭曲扬起,缠绕住了前面的另一条藤蔓。
紧接着,那一条藤蔓也自己动了起来,缠住了它前方的另一根滕蔓。
束观怔怔地看着崖壁上的滕蔓,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一根接一根地自己缠绕纠结。
大概在几分钟之后,一座由无数条滕蔓自己缠绕编织而成的藤桥,就出现在了崖道之上。
“好了,我们可以过去了。”
木尧对束观微微一笑道,然后当先踏上了那座藤桥。
……好吧,这确实是一个神奇的世界,有着一群神奇的人。
束观回过神来,默默地跟在木尧的身后走上了藤桥。
说实话,一路上束观走得有些心惊肉跳。
虽然他不恐高,山风呼啸,藤桥在悬崖间摇摇晃晃,透过滕蔓间的缝隙,能够清楚地看见脚下的万丈悬崖,就跟他前世在景区中走那些玻璃栈道似的,还不如以往他抓着滕蔓踩着石头过崖道来的安心。
不过当束观踏上对面山洞前的平地后,这条藤桥也没有如他一路担忧地那般突然散架。
……
李至霞的脚步,在一根巨大的钟乳石前停了下来。
他低头凝视着脚前那滩乳白色的钟乳石液,在这摊种乳石液之旁,并没有倒着什么小兽的尸体,但李至霞还是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万年钟乳石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