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你……”
“但是我不一样。”
“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会向所有人宣布。”
“你,是我的爱人。”
“我会永远保护你,好吗?”
青年怔怔的看着他,他脸色白的像纸,眼中满是迷茫,就在谭涛眼中露出了势在必得时。
谢木唇形好看的唇微微张开,吐出了一个字。
“不。”
男人渐渐上扬的唇角停滞,眼中满是凝固的暗意。
青年仇视甚至于不屑的看着他。
“你不配诋毁薄钦。”
“他就算再不好,至少光明磊落。”
谢木眼中有着嘲讽,“我就算再差,也不会跟一个曾经对我做过恶事的男人在一起。”
“谭涛,我再说一遍。”
“看到你,我就恶心。”
恶心……吗?
谭涛慢慢坐起了身,好看修长的手指,按在了心脏部位。
那里,像是被带刺的藤蔓包围着,时不时地,就要疼几下。
他面无表情的想着,今天好像疼的有点厉害啊。
没关系。
反正,他也早就习惯了。
我欺辱过你,所以,你不愿意跟我,看见我就恨我,厌我,恶我——
那如果,你一心信任,爱着的那个男人,也是这样呢?
谭涛起了身,他打开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神情紧张的走了进来。
谢木认出了他就是上次帮自己做催眠的医生,心里又是疑惑又是紧张。
看着脸色苍白眼中满是警惕看向自己的青年,谭涛推推眼镜,挑眉笑了。
“小木,我等你醒过来。”
再亲手,将薄钦推入地狱。
薄钦一直不动声色的阻拦着,青年没有察觉到,还天真地以为恋人真的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才会拦着不让他出门。
他甜蜜的接受了恋人的关心,同时也没有放弃要早点康复身体好去帮助薄钦。
但自从昨天的一番对话后,青年还是每日照常去花园锻炼,喂鱼,可也再也不提身体康复后重新工作的事了。
他甘心将自己变成了一只蜷缩在主人手心的鸟儿,明明有着动听的歌喉却只愿意唱给他的主人一个人听,心甘情愿的躲在这个薄钦制造的金丝笼中,再也没奢望探头出去。
男人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
谢木怕他不要他,明明不是他做错了事,也还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着他,生怕薄钦嫌弃。
薄钦应该安慰,应该抱着青年告诉他自己不介意,这并不是谢木的错,他的小木,不该为此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自己。
可男人迟疑了。
失去之后,他才知道了谢木对自己的重要性,将青年接回来的那一阵时间,他疯狂地想要将人就这么囚在家中,偏偏又清醒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小木很恨他,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薄钦打消这个让人心动的主意。
可现在,是小木自己不肯离开,也是他甘心钻入了笼中。
如果不出意料,从此之后,谢木只会见他一个人,跟他一个人说话,眼里,心里,当然也只有薄钦的身影。
这样的诱惑,就如同抹在悬崖顶的蜂蜜,就算是知道危险,知道不该这样,可还是着了魔一般的,将那蜂蜜含在了嘴中,困在了心底。
男人想,这样也好,是小木自己不愿意接触生人,他只是,作为一个恋人,顺着他的心意而已。
两人的感情再度升温,青年依赖着薄钦,又乖巧的不给他添麻烦,他就像是猫儿一般,在男人需要的时候依偎在他身边,任由他抚摸享受,而又会在薄钦忙得时候,乖乖的去玩自己的。
他们就像是刚刚坠入爱河的恋人,每天都是甜甜蜜蜜的,只有一点,被两人刻意遗忘。
谢木没再提过和薄钦一起睡,他乖乖的待在自己的房间,仿佛不需要这件事一般。
而薄钦也真正的忙了起来,根本无暇去想这些。
***
谭涛上位了。
在外人看来,是谭老爷子把自己这个儿子给叫了回去,将这偌大家业给了自己的儿子。
可只有薄钦知道,谭涛干脆利落弄死了自己那个弟弟,用着谭老爷子怀孕小情人的命,给自己换来了整个谭家。
他动手的光明正大。
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弟弟犯了事,被谭涛直接弄到了牢里,里面的人三教九流,打架斗殴不是挺正常的吗?
在牢里死了个儿子,到底还是不光彩,谭老爷子不会想着要闹大的。
谭涛与薄钦不同,薄钦喜欢暗着阴人,一点点让对手自己给自己下套,谭涛则更加直接简单,他擅长抓住人性的弱点,逐个击破。
给他抓住了机会,就会不择手段的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