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想不起来我就要跟你分手了你信不信!”
顾沁所有一切恢复如常,语气也像过去那样,凶神恶煞的。
刘喜望着她,咧开嘴,笑了,眼睛里都是笑意。
“你笑什么?”
“也不要再看我了!好了!”
那道目光太过于灼热,顾沁被看得略有些不好意思,说:“好了好了,那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姐夫他们肯定也要来看你。”
她起身准备离开,身侧的被子突然动了动,手腕被人扣住。
顾沁扭过头。
刘喜还是那么看着她。
可是顾沁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了。
他的眼神和之前特别不一样。
就是深深地,沉沉地,静静地,望着她。
内里似乎却积淀有无数感情。
顾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比刘喜大两岁,一直以来,她觉得他就是个阳光纯朴的大男孩,有点呆,有点木,尤其是失忆之后,完全就像个羞涩纯情的高中生。
但是现在,她觉得这个眼神很成熟,还有些深沉。
顾沁的手指动了动。
刘喜握住了她的手。
一开始还有些虚弱,但是渐渐的,男人握得越来越紧,很紧很紧。
紧得她皮肤生痛。
刘喜望着她,真的没有办法同她言明这种感情——
昏迷的这些天,很多记忆朝他兜头迎来,混乱,焦灼,迷惑。
他好像做了一场大梦,此刻终于清醒。
那些记忆也慢慢都回来。
就连他自己似乎都不敢相信,顾沁竟然会来找他,竟然会在泰国待那么久,那么辛苦,还哄着…那个不知所措的“高中生”的他。
“沁沁…”
他喉结动了动,隔着氧气罩,沙哑地喊出她的名字。
顾沁垂下眼睫,也没有再凶他了,吸吸鼻子,终于也回握住他的手。
两人没再说什么,十指紧扣,掌心相贴。
是中
午,阳光热烈明媚,从窗外投下,暖暖洋洋的。
他们就这么一直牵着手。
再没有放开。
直到外面响起脚步声和敲门声,顾沁才不得不轻轻挣脱开,“好了,姐夫他们来了,我等着再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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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刘喜的伤,慢慢好了起来。
他刚开始还有些后遗症,会时不时后脑勺阵痛,但是随之时间一点点过去,基本上和过去没什么两样。
医生也说,可能记忆里会有所影响,但是只要好好休养,问题不大。
陆焱他们也终于放下心,下半年的工作很忙,但他还是每个周尽量过来看看他们,也可以看看住在西北的小妻子。
刘喜手术没事以后,夏翠萍便带着小陆湄回到南城。
时间很快过去。
这天周末,是刘喜在病房待的最后一个下午,明天早上他就要返回军校。
顾沁也要回英国一趟领自己的学位证,顾湘挂念小陆湄,而且也在西北待够了,打算返回南城将这些天的作品整理整理,开始工作。
这也算是除陆焱外大家假期的最后一天。
他们不准备在病房耗一天,最后刘喜和陆焱提议,开车一起去敦煌附近的鸣沙山玩玩。
“鸣沙山好玩吗?”
顾沁和刘喜并肩坐在后排,顾沁好奇地问刘喜:“你去过没啊?”
“…什么?没有啊。”
“你今天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顾沁抱怨一句,“你在西北工作都没有去过吗?”
刘喜摇摇头,说:“没有。”
“别说他了,陆大哥在西北工作有二十年了吧,居然连莫高窟都没去过,鸣沙山也没有。”
前排的顾湘正好将零食递给他们,“呐,海陆空零食套餐,看看有没有爱吃的。”
“谢谢姐。”
顾沁接过来,选出一包鱿鱼丝,说:“所以说来说去,只有姐你一个人去过啊?好玩吗?”
顾湘笑了笑,“我上次是和学生们去的,光怕他们出危险,好不好玩…反正就还行吧。”
话匣子就此打开,几个人聊来聊去,陆焱专心地开车。
现在是六月底,距离暑假还有一段时间,景区人不多。
上午的阳光有些晒。
隔着很远,就看见前面金色沙丘起伏,今日晴空万里,天空湛蓝,蓝色映衬着金黄色,煞是好看。
俩姐妹都带了伞,两个男人都觉得让小姑娘撑伞怪尴尬的,摆摆手。顾湘和顾沁也理解,最后俩姐妹一起撑着一把,如同儿时般亲密,挽着手走在前面。
陆焱将订好的门票递给他们,问:“你们打算怎么玩,咱们四个一起骑骆驼还是分成两路?玩些别的。”
顾沁看了眼刘喜,说:“去骑骆驼吧,爬沙漠嘛,肯定要骑骆驼啊。”
刘喜也说:“陆中队,一起吧,咱们四个人正好可以一队,还可以互相照相。”
顾湘也点了点头。
陆焱见这两人都想骑骆驼就放心了,对顾湘说:“你不是骑过骆驼吗?再玩一次多没意思,要不这样,你们俩去坐骆驼上去,我陪湘湘玩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