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璐挑衅的笑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个逃脱升天的变态杀人狂。
而洛凌瑜只是看了她一眼，扯起唇角轻笑了声，并不在意。
“第一场，第一镜，第一条，a。”
场务喊了一声，剧组正式开拍。
洛凌瑜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剧院的舞台上，顶灯亮起。
沈悦穿着清冷的白纱，立起脚尖，双臂不断伸展，如同天鹅振翅。她周身颤抖着，动作悠缓，身形踉跄，像是濒死前的挣扎。她的脚尖不断立起又放下，像是极虚弱了，颈子却始终高昂着不肯低下。
台下的观众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的表演，所有人的情绪随着台上那只天鹅的跳动而起落。
天鹅挣扎着振翅，发出哀啸的悲鸣。
她力图在生命即将结束之际，做出最后一次飞翔的挣扎。
终于，钢琴的音符被重重砸向后猛地停顿收住。
沈悦手臂收拢，踮起脚尖，在音乐停顿的瞬间，跌倒在地上。
全场寂静无声。
仿佛都听到了天鹅临死前的悲鸣。
可旋即，欢快而富有节奏的音乐渐起。
沈悦身上的白色纱裙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一旁，里面的那身黑色tutu裙暴露在空气中。
黑色的纱裙衬得沈悦皮肤白到透明，她又从地上之起身，重新立起脚尖，宛若新生。
手臂伸展又收拢，配合着欢快的节奏，一条腿带动整个身体高速转动，一圈借着一圈。
黑天鹅锋芒毕露，果断凌厉，叫人移不开眼。
路鸣是在这时候进场的。
他做王子打扮，向沈悦奔去。
本来按照编排好的舞步，沈悦应当在王子纠缠上来的时候将人推开。
可沈悦忽然改了主意。
她做完最后一个挥鞭转，脚步交叠，一把将王子拽到了自己跟前。
这和原先编排好的不一样。
路鸣慌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将慌张抛到了脑后。
他们抱在一起转圈，当着台下所有观众的面亲吻。
可没人觉得奇怪，就好像黑天鹅天生就该在和王子的纠缠当中占据主导权一样。
“好，卡！”
监控器后，段泽冉满意的举着扩音喇叭高声喊道。
几乎就在下一秒，洛凌瑜整个人松懈下来，歪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小助理端着冰水和风扇冲洛凌瑜过来，忙前忙后的给人擦汗。
“小鱼姐，你中午要吃什么？我一会儿去点。”妍妍趁着给人擦汗的功夫，开口问道。
听她这么问，洛凌瑜愣了一下，看向她时的眼神有点奇怪。
一般助理来问艺人中午要吃什么外卖，只会是两种情况。要么艺人咖位比较大，和剧组签合同的时候就订好了每天的餐标，也就是剧组掏钱。另一种则是受公司看重，公司掏钱。
她自认为，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她应该是哪种都不占才对。
“剧组中午就管饭，不用单独订饭。”
洛凌瑜从小助理手上接过湿巾，一边说一边往导演那边走。
“小鱼，快来，”段导一见着洛凌瑜过来，就忍不住咧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来看你刚刚演的那段，真是台不错了。像是这种戏中戏，还是有动作难度的戏，就算是很有经验的演员也要拍上几条才能过。你这演技，以前没多拍几步电影真是可惜了。”
“导演过奖。”
另外一边，洛凌瑜的助理在洛凌瑜的授意下，跟着化妆师出了影视基地，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出面，约人坐下来详谈。
“我是露露姐的助理，你可以喊我小南，”助理先是做了自我介绍，又找来服务员给人点了杯热可可，“璐璐姐让我过来，是想跟你道个歉。她后来想了想，觉得可能不是你的问题，可那个时候气氛已经被洛凌瑜给煽动起来了，她被架在那，也不好做。”
化妆师一直到被人拽着来了咖啡店坐下，脑袋都还是懵懵的。
她捧着店员送过来的那杯热可可喝了几口，心情慢慢缓和下来。
“抱歉，我、不太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仔细想了想洛凌璐助理刚刚说的话，始终有些不太明白。
那助理在心里暗骂了声，面上却仍旧堆满了笑脸。
“你好好想想，这世界上怎么就有那么巧的事，你前脚给她化完妆，后脚再给我们璐璐姐化，我们璐璐姐就过敏了？她和我们璐璐姐向来不对付，难说是不是为了借着你的手，想要毁了我们璐璐姐的脸和角色。”
“可我不明白，如果是这样，那她刚刚为什么还要维护……”
“啧啧，”那助理感慨着，低头喝了口咖啡，“她把气氛拉起来就跑了，你猜她会不会是趁机回到化妆间……”
话说到这，助理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意味深长的看了对面的小姑娘一眼。
小姑娘几乎立即就意会过来，联想起先前洛凌瑜拒绝再帮自己说好话的情形，火气一下子就蹿了上来。
“我、我知道了，谢、谢谢你，”她说着，又忍不住吸吸鼻子，“也替我谢谢璐璐姐。如果不是她，我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