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星真想冲他翻白眼。
什么人呐!
明明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却还上来套近乎。
“不稀罕!”李星星的声音干脆利落,板着脸,严厉道:“勖先生,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插口别人的谈话,这样很不礼貌!”
她头脑简单,搞不明白勖家意欲何为。
真是套近乎吗?
勖家财大势大,压根用不着放低身段。
渣爹已弃自己亲娘而娶勖家女,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因为自己和哥哥的存在影响渣爹不收养勖家子女做养子养女,所以他们认为自己和哥哥是他们欲除之而后快的阻碍?
至于吗?
她和哥哥又改变不了自己的出身。
再说了,渣爹儿女双全,不管自己的孩子,收养别人的孩子倾心培养才是脑子有毛病!
勖家因此而记恨,只能说他们心胸狭窄不是人里。
在勖川脸上看不到杀意,实在想不明白的李星星果断撤退,和夏明星到甲板上吹风。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强龙不压地头蛇,她识相。
勖川却跟在他们身后出来,微笑道:“李小姐,我没有恶意。”
李星星皱眉:“坏人从来不在自己脸上写‘坏人’两个字让别人心生防范!勖先生,你我两家积怨甚深,你女儿破坏我父母的家庭,想让我对你们家笑脸以对?很抱歉,做不到!所以嘛,就别假惺惺的了!啊!”
隐在妻子旁边宛若隐形人的夏明星默默观察勖川,没有出声。
身量不高,老好人的模样,一团和气。
若不是想对李星星不利,那么他的目的何在?
李星星身上,有什么可图谋的?
想到派来保护李星星的人手,真是因为她是陈向阳的女儿吗?大领导的女儿尚且没有这样的待遇,她何德何能?
夏明星隐隐约约感觉到妻子身上定有一个极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让她无往而不利。
无论是自己哥哥亲自出面过户的李宅,还是他们结婚时的贺礼,必然和这个秘密有关。
勖川没有因为李星星的疾言厉色而打退场鼓,他扬了扬灰白的眉毛,“李小姐,我欣赏你的坦率和爱恨分明!凭你的才貌和出身,理应有更好的发展。”
李星星不想搭理他。
但是,她察觉到夏明星在她手心里点了点。
略一沉吟,李星星同样挑眉以回:“什么算是更好的发展?”
勖川没有回答,忽然递来一个望远镜,指指岸边,“你看到在水里泅渡的人了吗?”
离得远,看不清。
夏明星接过望远镜放在李星星眼前,她看见水里有很多在游泳,岸上有很多青壮年,成百上千,一个个光着膀子穿着裤衩,跟下饺子似的跳进江里。
从江这边游到对岸,谓之泅渡。
精瘦的脸上,满是热情。
“他们在锻炼身体吗?”李星星不解地出声。
勖川却笑道:“他们在做准备。”
“准备?”
“对,偷渡的准备。”勖川揭开谜团,“虽然国家并不禁止出境,香江也愿意接收大量劳动力,但能顺利出境的人数少之又少,所以每天都有人企图突破防线,跨进香江,或是留在香江,或是远走海外。”
他问李星星:“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