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些人藏得太深,除了明面上的贾家、冯家、卫家还有四个异姓王,朝中是否还有更深的,一概不知。而这几家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万无一失的手段,是不能轻易动的。”
牛继宗先是静静听着,见老夫人闭口不言,才问道:“为何一定都执着秦氏?反正都是造反了,再找一个,就说是老亲王的遗腹子,不比等着秦氏生产强?”
金老夫人气得扔了手中的茶盏,骂道:“蠢东西!名不正则言不顺!这个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暗中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当年那女子的肚子,是你说换一个就能换一个的?
若是真换了,圣上还不乐开了花?将秦氏抱到宫中养着,昭告天下说不忍皇兄血脉流落在外,还换了仁德的好名声,不比这个强?唯有死死盯着秦氏,咬定了就是这一个不松口,才能护着活下来。”
金老夫人略喘了口气,冷笑道:“再说了,你当这些人真是铁板一块?若是换一个假的来,换哪家的?日后真成了事坐上皇位的是哪家血脉还不争破了头!”
牛继宗这才无话,在心中细细想了半晌,开口道:“皇上忍了秦氏这么多年,如今才下死手,想必是手中有了这些人不得不放开手退一步的把柄,这就是个警告。”
金老夫人闻言目露赞赏之色,只是口中仍道:“看来还不算太蠢!”
牛继宗忍不住笑了,金老夫人瞅他一眼,也笑骂道:“瞧你这个样子!”
正说着,忽听枇杷重重敲了两声门,又高声道:“老太太,太太方才叫人来传话!”
金老夫人诧异,江夫人怎么这时候叫人过来?便示意牛继宗,牛继宗扬声道:“进来回话!”
枇杷匆匆进来行礼道:“老太太,太太院子里有人来回话说,宁国府派了人来,回说他们府上承重孙贾蓉之妻秦氏去了,明日设灵堂,下帖子说三日后正式设棚报丧。”
金老夫人嗤笑一声,“倒是真就这点子胆子!就这样迫不及待,生怕全家叫杀了是怎么样!”
枇杷听了低头不语,不敢搭言。
金老夫人便道:“你去,叫玚儿来!就说那什么秦氏去了,叫他来我这一趟!”
牛继宗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