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舒僵住了。
婆婆竟然要在这里住至少两年?
她还要跟乔弘琛演两年的戏?
不行,她接受不了。
心一横,不如现在把话说开!
长痛不如短痛!
“妈,其实我——”
“清清她是不想让你操劳。”乔弘琛突然打断她:“你看你年纪也大了,照顾孩子太累。”
“就你也能小看我?”
赵桂美不屑一笑:“我们这些在庄稼地里干活的老农民比城里人身体好多了,伺候月子看孩子算什么活儿?当初我生完你,第三天就下地干活去,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再说了,我的宝贝儿媳妇怀二胎,我不好好伺候着谁伺候?你?”
听婆婆的口风,夏清舒也知道这事儿没辙。
至少现在老太太正在兴头上,别触她眉头。
“谢谢妈。”
夏清舒抿着嘴,露出尴尬的笑容。
她现在的心情,非常非常复杂。
赵桂美进门,把正坐在沙发上玩玩具的巧巧抱起来。
“还记得我是谁不?”
“奶奶~”巧巧甜甜的说。
“哎呦,我的好孙女哎!”她高兴的不行,抱着巧巧亲了又亲。
跟很多人不一样,赵桂美完全没有重男轻女的心思,对巧巧极好。
放下孩子,她看到了缝纫机,以及箱子里堆放的碎布头和皮筋。
“这是啥?”她问:“这么小,能当什么用?”
“这是发圈。”
夏清舒介绍道:“妈,你看我头上的这个就是发圈,外面一层花布包着里面的皮筋,缝起来就是一个发圈,拿出去卖能卖一毛钱一个!”
“这么多?!”赵桂美夸赞道:“我儿媳妇就是能干,心灵手巧还能赚钱,得亏是我们家的,要是别人家的我不得哭死?”
默默收拾屋子的乔弘琛:“……”
果然他娘对他跟夏清舒是双重标准。
……
吃完饭,巧巧直接被赵桂美领进屋。
“以后我带着巧巧睡。”她都打算好了:“你们两个多多接触接触感情就好了!”
甚至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没办法,夏清舒只好跟男人一起睡主卧。
这里的卧室大,塞进来一个缝纫机绰绰有余。
她一进来直接坐到了凳子上,开始忙活。
细碎的布子与皮筋在她手中一晃,一个成品做好了。
表面上毫不关心,实际上对夏清舒的一举一动充满了好奇。
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她的缝纫机也用的这么好。
不一会儿,小箱子里堆满了发圈。
乔弘琛终于忍不住,拿起几个发圈翻来覆去的看。
做工不错,款式也让人眼前一亮。
至于一根一毛钱的价格他没有任何概念。
“你一下子做这么多,卖的出去?”他问。
“那是当然的。”夏清舒说:“现在无论谁小姑娘还是大姑娘,都能用,而且我卖的发圈的价格很便宜,当然会有市场。”
分析的头头是道。
看着她坐在板凳上弓着背认真缝纫的样子,乔弘琛竟然她有些不对劲。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口。
被看的头皮发麻的夏清舒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看我干啥?”她问:“怎么,你也想试试踩缝纫机干活儿?”
说实话,这活儿是挺累的。
长此以往,她的腰绝对受不了。
“时间到了。”
乔弘琛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正好指向九点半。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夏清舒把缝纫机规整起来,转过身,就是一张双人床。
她曾经在这张床上生活了四年。
这四年,乔弘琛回来睡的次数很少。
为了他能多陪陪她,当年她真的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男人还是越来越不愿意回家。
可现在,她都不需要催促了,
他就躺在床的另一边。
好尴尬。
可现在他们两个必须在一张床上。
根本逃不掉。
夏清舒衣服都没换,躺在了另一边。
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好像一个木偶人。
半躺在一边看书的男人笑了。
“怎么,我就这么让人害怕?”他说:“至于让你这么紧张?”
他不懂。
他回来跟她一起睡,她不应该兴奋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吗?
如今看来,反倒是他在委屈一个良家妇女一般。
越想越不对劲。
乔弘琛直接伸手把夏清舒拽到他身边。
“你干嘛!”
刚刚她正发呆呢,突然被人拽了过去。
现在两个人竟然还离得这么近。
甚至能够闻到男人常年累积下来的药水与酒精的味道。
“你离我八丈远,如果妈突然进来看到之后一定会说三道四的。”他说:“不如一劳永逸。”
这就是两个人应该靠的这么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