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的脸色此刻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他厉声怒道:“给我打!打到他招了为止!”
钱管事兴奋无比。
他暗中搓了搓手,不由得瞟了眼静娘。
还亏了是这女娘在出事之际通知他,让他找人去各个口子墙角守着,或许会有意外之喜!
果不然,他们抓了个钻洞的淫贼!
这王安河算个什么狗东西?
整个王家在主子面前都不是个屁!
所以钱管事立刻就招来伙计把王安河按在地上。
“给我打!狠狠打!”
“还不快说!这绣庄内宅,你跑进来做什么!?”
秋娘子搂着晕了过去的程十二娘,她此刻乱极了,根本就已经不晓得,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德叔上前来,问向后面一众绣娘:“谁来给我把她叫醒了!”
几个绣娘这才踌躇着上前来,从秋娘子手中接过程十二娘,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
那边,王安河被死死按在地上,接踵而至的便是落在屁股上的棍子。
他开始还哀嚎叫着:“混账东西!你们还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睛悄悄大爷我是谁?敢打我,哎哟……哎哟……敢打我,我叫你们绣庄给我关门大吉!!”
端王神色越加难堪阴沉,黑二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啊——”王安河一声惨叫,两颗门牙都飞了出去。
他口吐血沫,痛的几乎断了气。
好半响,随着迅速肿起来的脸颊,这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
“求、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王安河终于知道怕了,德叔盯着他,像盯着一个死人一般。
“你是镇上王家的人?那你可知,你家王老爷,近日来才刚刚被我们家主子训了一顿,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啊?”
王安河浑身一抖!
他当然知道,自家大伯近日来不知怕了什么,连门都不敢出。
不仅如此,他还约束全家都不要出门,让所有王氏族人,近来必须低调行事。
他、他也是,实在太无趣,太没乐子了,才慌张着出门约了这十二娘……
哪里就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让大伯畏惧之人呀!!
他这回,真是撞到了阎王殿啊!!
王安河一时哭的眼泪鼻涕都混作一团了,抬头看了眼面前的通天贵人,立刻吓得什么都招了。
“公子饶命啊!小、小的也是被这婆娘迷了眼,是她说,要给我寻个新的妾室尝尝鲜,我才来赴约的啊……”
王安河鬼哭狼嚎着,那边黑一也回来了。
他来到端王身后低声道:“主子,在她柜中翻到迷情散,还有床榻上撒了助情的药物。”
端王重重‘哼’的一声,让黑一去那程十二娘身边。
程十二娘早就被掐醒了。
但她不敢醒。
黑一过去,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啊!”程十二娘惊呼着叫出声,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醒来又是哭哭啼啼的,怨恨的瞪着王安河道:“这位公子胡说什么?呜呜,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哪知王安河这会儿已经打算,彻底豁出去了!
他知道眼前根本就是不能惹的大人物,所以自己的那点阴私龌龊,都要抖落了个干净,才能保命!
王安河:“公子明鉴啊。我是风流浪荡了些,所以才和同窗之妻勾搭有染,其实……我同这程十二娘在一处偷情,已两载有余了!”
“这两年,她在绣庄替我物色新人,每回都、都是用生米煮成熟饭的法子,逼的那些女娘就范,然、然后被我纳回府中为妾。”
“公子,我、我也是被她蛊惑了,才做下这些糊涂事,请公子饶了我呀……”
众绣娘们闻言,个个面露惊骇。
这才想起,为何这程十二娘每回来绣庄后,都有绣娘离开。
有的哭哭啼啼,似乎有苦难言。
有的欢欢喜喜,似乎去奔了更好前程。
也有那愁容满面,阴阴郁郁的女娘……
原来,这程十二娘暗中做的,是男盗女娼、夺人清白,逼良为妾之事!
再也有人忍不住,上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下作的无耻贱妇!呸!”
“世上竟有你这等恶毒之人,你自甘堕落不够,为何还要来害我们?”
“她这回定是又瞧上了姜女娘,姜女娘生的貌美,便是这毒妇要害人的理由?”
“竟然还妄图倒打一耙,自个儿做翻手的事,还想赖在姜女娘头上!”
“这事要是轮到咱们,或许就没这般好运了!”
“我们究竟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
“清白于你不重要,于我们却是命啊……”
绣娘们一想到将要被程十二娘连累的清白有染,一个个都哭了起来。
最受不住真相的人,是秋娘子。
她一桩坐在地上,彻底失了神。
程十二娘还想喊冤,王安河却彻底的翻脸不认人,指着她道:“公子若是不信,可让人瞧瞧,她的腰上是否有个蝴蝶纹的胎记。”
有那愤怒的绣娘立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