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攥了攥手心,不死心地又问,“你这几天和这个叫fona的女人频繁地联系,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对不对?
顾延川挑了挑眉,表情显得更加讶异,笑着开玩笑,“宝宝像是个小侦探,都已经调查得好清楚了啊。”
乔夏完全笑不出来。不仅笑不出,还有点想哭。
对她而言,他这句话相当于是承认了。
尽管提前猜到了一点,可她仍是愣了半天。
因为完全没有想到他就这么直接给自己坦白了,没有一点迂回含蓄。
然而转念一想,乔夏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就算他真的已经动了别的歪心思,和比的女人纠缠不清了,与其让自己一直被好听的谎话哄着,倒不如在今天把话说清楚。
而且她相信,外面形形色色的诱惑那么大,他一定是一时冲动的。
只要没有做出实质性的那一步,她愿意再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
那、那……乔夏咬了咬唇,强忍着心底的难过,话半天说不出口。
她仰着一张小脸看他,声音小小的,带着几分祈求,“你从今天起,不要再和她联系了,行不行啊?”
顾延川思索了片刻,露出为难之色,“宝宝,这恐怕不行。
像是当场淋了一盆冷水,乔夏原本凉了一丢丢的心现在是彻底凉透了。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愿意原谅他,再给他一个机会,可他竟然、竟然……还不肯要
商场果然是一个大染缸,把自己的老公都给带坏了。
他现在已经开始学着别的老板那样,有了老婆还不够,还想在外面偷偷养一个红颜知己了。
就像那句话说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乔夏又气又委屈,眼泪“哇”地一下涌了出来,踩了他一脚,“你别做美梦了!我才不要做红旗呢,你去找你的彩旗去吧。
顾延川眉拧了拧,没懂什么红旗彩旗的。
他张了张嘴,追问的话还没说出口,气愤的小姑娘就趿着小棉拖,哒哒哒几声,一溜烟似地跑到卧室房间里去了
还把门很用力地一关,把一头雾水,毫无头绪的男人留在了原地。
顾延川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自己的小娇妻,还在心里费解,明明是一件好事,怎么把她弄得不开心了。
他以为她只是生理期情绪不好,过去想哄一哄,问个明白手放在门把手上拧了拧,却拧不开
是被锁上了,看来这次的脾气似乎闹得有点大了。
他赶忙去书房取来钥匙,开了门走进去,手上握着一杯才泡开的红糖水
房间窗帘是拉着的,没有开灯,漆黑的一片,小姑娘睡在床上。
像是受伤了的小猫咪,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呜咽声隔着被子闷闷地传出来,听着就更可怜了。
顾延川坐到了旁边,掀开被子,把手放到她的小肚子上,轻轻地揉了搡,关切地问,“宝宝是不是来了例假,身体不舒服
乔夏发丝有些凌乱,摇了摇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不肯说一个字,只是哭个不停。
晶莹的泪珠子像不要钱似的,争先恐后地从眼眶滚落,砸到了他的手背上。
烫得灼热,也让人心疼的不行。
顾延川把小姑娘抱到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着气。
他俊逸的面容上显出焦急,“宝宝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惹宝宝不高兴了?”
声音是一贯的温柔,乔夏听了之后,却哭得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的。
一想到他以后也会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去哄别的女人,对着別人说各种好听的情话,她心里就如同被针扎一样刺痛
小姑娘一张小脸哭得皱巴巴的,眼睛是小兔子一样红,里面噙着一汪泉,"就、就是你!都、都怪你,你这个大坏蛋
明明之前答应地好好的,一辈子都不许变心,只喜欢她一
这才过了多久啊,他就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忘得一干二净了。
顾延川被这指控弄得莫名其妙,但很顺着她的意思来,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柔声问,“是,是我坏,可是宝宝也要告诉我坏在哪里,我才能改正错误啊。
乔夏泪眼汪汪地看他,声音里是说不尽的委屈,“你想坐享齐人之福,家里有了红旗不够,还想要外面的彩旗
到了这会儿,纷乱的思绪一瞬间被理顺,顾延川总算明白之前她说的红旗彩旗是什么意思了。
只是他还有些困惑,不禁开始思考,自己是做了什么,让小姑娘误会了。
乔夏把他的沉默当作了无话可说,更加心如死灰了,用了好大的力气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她用手胡乱抹了一把满是眼泪的脸,用哭得有点哑意的嗓音说,“你、你喜欢外面的彩旗,就去和她在一起吧。
“你放心好了,我才不纠缠你,我们两个好聚好散。”
狠下心肠说出这句话,她光着小脚丫跑到柜子前,要收拾东西,可才拿了一件衣服,就被身后的男人抱了起来。
顾延川把乱扑腾的小姑娘紧紧地抱到怀里,“散不了的,我们这辈子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