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偶尔发生的话,室友们也大多能够谅解,可次次都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好?
人家女孩哪里是想听他讲道理,就是想听他跟她一起指责室友出出气,他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帮忙骂两句也不行?
结果迎来的是跟自己预想中完全不同的说辞,女孩一气之下不回了。
第三个女孩则是真的受了委屈,她刚毕业没多久,换了份新工作,试用期说好的是两个月,但现在两个月都过去了也没给她转正,她去问,上司就各种踢皮球,问得多了还挨骂,摆明了是不想管。
要么给转正现在就给交五险,要么就直截了当跟人说试用期没过,一般这种试用期没解雇又不肯给人转正的,就是想空手套白狼找免费劳动力呢!
试用生工资低不用交保险不用签合同,光是用拖字诀就能让对方自己走人,资本家的惯用伎俩。
谢隐认真地给了女孩建议,让她拨打当地劳动局仲裁中心电话进行举报,并且不要自己申请辞职,且最开始的入职合同一定要收好,相信她的上司很快就不会再为难她。
小刺猬精扒拉着谢隐的手腕看他打字,忍不住吧谌澄骂了又骂,留下的这是个什么烂摊子!不知道照照镜子的吗?!
好不容易放下手机,谢隐觉得自己从未这样累过,背负着别人的期待是件很沉重的事,而且他知道,他无法给予她们任何回应,为什么谌澄就不能洁身自好呢?
他在群里说了声晚上不直播,冒泡的只有小猫两三只,然后谢隐收到了几条退群通知,可能是因为这个群死了太久,很多人都忘了自己曾经加过这样的群,现在群主出来冒泡还艾特全员,正好提醒了他们,赶紧退了了事。
谢隐:……
然后有个粉丝给了他沉重一击:说得好像你准时过一样。
过于精准地扎心,令人无奈。
之后谢隐不再看群,而是在网上下单了一些健身器材,他选择代替某个人存在时,会全方位模拟对方的模样,所以肚子上的肉它真实存在,想要去掉,用些特殊力量可以,但谢隐一般会选择自己努力。
平时谌澄在家跟保姆阿姨的互动不多,蓝筠雇了两个,一个专门负责做饭买菜填充冰箱,另一个则是负责打扫清洁,两个阿姨上班时间完全错开,谌澄呢,又喜欢宅在屋子里,只有吃饭时阿姨来叫,他才会挪窝。
要不阿姨怎么会被一句谢谢吓成那样?
大家不熟,不熟挺好的,要是熟了,谢隐都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洗心革面”,准备重新做人。
到了晚上,蓝筠今天也没回家,但是打了个电话回来,在电话里告诉谢隐接下来还是要加班,她的声音很轻柔,谢隐沉默了下才回应:“好。”
“今天你回家去看妈了?妈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谢隐顿了下又说,“骂我的时候中气十足。”
蓝筠微微愣住,忍不住笑起来,“打是疼骂是爱,那可是你亲妈,你别跟她置气。”
谢隐觉得她脾气真是太好了,完全可以不这样的,先不说谌母现在住的是她的房子,就平时谌母对蓝筠那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阴阳怪气,换作谢隐就已经不会再搭理她,蓝筠还能笑着喊妈,礼数什么的也都到位,至于有没有把谌母当亲妈——那要求未免太高,谌母含辛茹苦养大的是谌澄谌清两个宝贝儿子,又不是蓝筠,蓝筠尊敬她是一回事,让蓝筠养她,那是另一回事。
“我没跟她生气,她又旧事重提,这也不能怪我。”
蓝筠很久没跟丈夫这样说过话,她想了下,还是跟员工打了个手势,起身到走廊尽头,声音愈发柔和,跟哄小孩儿一样,“怎么了?”
“她问我啥时候跟你生个小孩。”
谢隐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瞒着蓝筠,这事儿得开诚布公的说,免得之后蓝筠以为他跟谌母是一伙儿的。
蓝筠道:“谌澄,咱俩说好的,结婚前就说了,我不生小孩。”
她不想跟丈夫吵架,虽然彼此之间的感情似乎变淡了,但那是从爱人到家人的转变,蓝筠从没想过跟谌澄离婚,哪怕他不出去工作就喜欢宅子家她也无所谓,又不是什么大事,她也不是养不起。
但关于孩子这件事,蓝筠很坚决。
她不想做母亲,不喜欢小孩子,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的生活里多出一只人类幼崽,光是想已经让她头皮发麻,更别提生产对于女性身体所带来的损伤。
谢隐说:“我知道,你放心,我没答应她。”
蓝筠说:“那毕竟是长辈,你可以跟她好好说,别吵起来,等我手头这个项目做完了,我跟你去一趟妈那儿,我来跟她说。”
“用不着,没那个必要,当初结婚前就跟她说过了,她当时没说啥,现在眼看着你真不要小孩才急了,是谁说话不算话?你去哄她,她只会蹬鼻子上脸。”
不得不说,谢隐对谌母这种人的了解非常到位。
这世上有一种长辈,叫表演型长辈,他们根本不关心你真正想要什么、渴望什么,也不会尊重你理解你,他们只仗着把你生下来、比你多长几十年,然后用这个名头压你,逼着你“什么年龄干什么事”,逼着你结婚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