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家各户附近的淤泥自己清理,村长组织人清理主要干道。
前面的人用铲子把淤泥铲起堆成一堆,后面的人推着木板车把淤泥装起来,然后统一拉到远离村子的山脚下倾倒。
天已经晴了,被铲掉淤泥的路面很快就干了起来。
一路上也遇到很多死掉的家禽,都腐烂了,一起捡起来统一处理掉。
“呀,这里有头猪!”前面突然有人叫起来。
大家走上前一看,可不是嘛,好大一头,起码有两百斤,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跑出来淹死了。
“看上去似乎还没坏?”有人说道,“不知还能不能吃?”
这可都是肉啊,在这个连粮食都没有的时候肉对人有多大的吸引力。
“这可不能吃,都不知道死多久了,肯定不行!”郭湘说道。
“这又不是病猪,只是淹死的,怎么不能吃?”有人说道。
“那也不行,水灾都好几天了,已经滋生的病菌,到时候吃坏了怎么办?”郭湘说道。
“吃坏了我自认倒霉!”有人不服气,“看着还这么好怎么就不能吃?你说了不算!”
“是啊,村长,如果这猪能吃,可解决了大问题了。”有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师父!”郭湘看向纪昌林,他在村里多年,又是唯一的大夫,还是有威望的。
纪昌林朝她点点头,让她放心,“振南媳妇说的没错,这猪不能吃,看着外面没事,可是泡了那么久谁知道生了多少细菌。”
又对那个说吃坏了自认倒霉的人说道:“你自己一个人吃坏不要紧,到时你的家人呢,如果你们都生病了,又传染给别人怎么办?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他又看向村长,“村长,这可是大事,不是一口肉的事,到时候要是死人那可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你承担不起!”
村长沉吟,纪大夫说得没错,不能因一时之贪造成这么大的事故,那就不仅仅是撤职的问题,搞不好要坐牢。
再说这些乡亲都是沾亲带故的,他也不想他们出事。
于是点头,“纪大夫说得对,不能因为一时贪嘴造成大错,到时都生病了,你们哪还有钱看病?”
“那……也可能没事呢?”有人不服气。
“不能赌这个万一!”村长摇头,“你们看看这周围的环境,到处那么脏,不仅是淤泥,还有粪坑飘出的秽物,在这呆久了都可能生病,这东西能保证没事?你们是要命还是贪那一口吃的?”
这么一说大家又觉得很有道理,两个反对的人小声嘀咕,似乎还是不同意。
“那就埋了吧!”纪大夫说道。
“师父,我看还是烧了,万一有人贪心挖出来,自己不吃卖到别的地方去,到时可能就不仅仅是农村,可能连城市也开始蔓延疫病,那就不好控制了。”郭湘提醒。
那两人脸色一变,似乎被郭湘说中了心事,狠狠地瞪她一眼。
纪昌林点头,还是郭湘考虑得周到。
于是对村长说,“还是烧了吧,村里有汽油吗?”
“汽油倒是没有,有煤油。”村长说道,村里也没有汽车,哪来的汽油?
“那就用煤油!”纪大夫点头,叫了其中两个年青人,“你们跟村长回去拿半桶煤油过来,再带一捆干柴,把这猪烧了。”
“是,纪大夫!”几人点头,跟着村长回去拿东西,剩下的人用板车推着猪向倾倒淤泥的地方去。
过了一会儿几人把煤油和柴拿来了,把猪身上浇上油,点燃木柴放在猪身上,猪慢慢就烧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还闻到一股焦肉味还有点香,几人直道可惜,到了后面臭气熏天,看来内脏已经腐烂了。
大家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那臭味能把人熏死。
等清得差不多,纪昌林把从县城里拿来的清毒粉倒进桶里,用水溶了,充分搅拌,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飘了起来。
郭湘还觉得挺亲切,上辈子闻习惯了,一点也不觉得难闻,闻着反倒觉得周围都干净了。
纪昌林又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给大家戴上口罩,把消毒水灌进平时打农药的喷洒罐里,让他们从村东头到村西头,村南到村北,兵分两路,一路上喷消毒水。
特别是学校要重点喷洒,那里是孩子上学的地方,孩子抵抗力弱,更容易生病。
然后又拿了小包的消毒粉给村长,让他找人挨家挨户去发,让他们把家里也都消消毒,以免滋生病菌。
郭湘也领了一小包消毒粉回了家。
兑了水,灌进农药桶里到处喷洒。
“嫂子,这什么呀,味道这么难闻?”果儿捏住鼻子。
“这是消毒水,就是消毒用的,用了这个家里就干净了,就不会生病啦。”郭湘微笑说道,“医院里都是这个味道呀,你没闻过?”
“我还没去过医院呢。”果儿说道。
“那说明咱们果儿身体好呀。”郭湘笑。
“可是我去过纪爷爷家,他家也不是这个味儿呀。”果儿歪着头说道。
“那是因为纪爷爷那儿中药比较多,所以都是中药味。中药也有可以消毒的,不过煮药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