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是你啊,有事吗。”
“……”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好半晌,不可置信道:“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难道你跟秦峥在一块?”
沈眠嘴角一抽,这也太好诈了。
本来是不知道的,这下不想知道都难。除了上次秦峥介绍他认识的几个发小,没有别人了。
他从钱包夹层里翻出几张名片,对比了一下号码,笑道:“钱总,上次还没来得及谢谢你的款待,改天有机会回请你。”
那人道:“上次没喝尽兴,今晚在凰夜包场,你也一起来?”
‘凰夜’是海城档次最高的娱乐消费场所,消费高得离谱,隐秘性极强,他们这些演员,导演,有时候需要去这里应酬,都要躲着媒体,怕被拍到大做文章。
沈眠道:“秦总也去?”
“他不来,就我们几个请你喝酒,坦白说,我们对你很感兴趣。”
沈眠嘴角微微一抽,这摆明了是找他茬。
“钱总,我刚从剧组回来,身体不太舒服,今天就……”
那头传来一声恶质的笑,“沈导不赏脸也没办法,不过你手头正在拍的《猎影》,听说斥巨资拍摄,要是最后过不了审核,不能在华国上映,岂不是损失巨大。”
沈眠沉默良久,低声道:“钱总,你这是威胁吗。”
“是。”
“秦总那里,你打算怎么交代?”
钱总道:“他损失多少,我赔他多少。”
沈眠生生给气笑了,他点点头,道:“喝酒是吧,行,等着我,我半个钟头后到。”
不喝死这群孙子,他就不姓沈。
秦墨蹙眉,“不许去。”
沈眠凑到他面前,看着他的扑克脸,笑问:“担心我?”
秦墨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沈眠不无遗憾道:“本来想临幸你的,可惜了,改天吧。”
说着,凑上去亲了亲男人的唇,然后打开车门,把秦墨推下车。
红色跑车快速消失在夜幕中。
秦墨拧起眉,随即拦住一辆出租车,“去凰夜。”
***
凰夜,顶楼。
服务生用房卡打开一扇门,推开,“沈导请。”
沈眠道了声谢,缓缓走进去。
包厢里很吵闹,开着ktv,一个男人在唱歌,其他三个人靠在沙发上喝酒,满桌子的洋酒,什么颜色的都有。
果然是上次那四个人,他刚一进门,便全都围了上来。
上次发酒疯的那个男人走到沈眠跟前,道:“是你告诉秦峥,我捏你脸了?”
沈眠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人上来就问这件事。
“是啊。”
有人把灯打开,沈眠就看到这男人脸颊红了一片。
那人指了指自己脸颊,硬邦邦地问:“好看吗?秦峥干的,几天都没消下去。我就没这么丢过人,都是因为你挑拨离间!”
“……”
沈眠忍了忍,到底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男人脸一沉,点了点头,“很好,你敢一个人来,没躲在秦峥身后装孙子,你的勇气,还是值得鼓励的。”
他伸手一指,指向满桌子的酒:“敢比吗?”
沈眠推辞道:“我就是个搞文艺的,怎么能跟你们比呢。”
“我告诉你,今天不把我们喝倒下,你甭想离开这里。”
沈眠就等着他这一句话,他问:“不能临阵退缩?”
“不行。”
那人答得掷地有声。
沈眠轻笑一声,他缓缓卷起衣袖,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走到桌边拎起一瓶酒,直接口对口喝干。
喝完后,他抬手抹了下唇,道:“各位,请。”
这几个人看他这架势,顿时有点腿软。
沈眠又慢悠悠地打开瓶塞,递给钱总,笑道:“说好的,不能临阵退缩,像个男人一样把它喝干吧。”
“……”
***
从顶楼下来,沈眠只穿着里面的衬衫,外套被他脱下,拿在手上。
他喝酒从没真的喝醉过,但喝多了也会头疼。
侍应生见他脸色不太好,忙上前扶住他,问:“先生,需要为您叫代驾吗?”
沈眠摆了摆手,指向楼上,“麻烦你叫辆救护车,顶楼那几位酗酒过量,好像有点危险。”
侍应生一怔,忙去打电话。
沈眠弯唇一笑,靠在墙壁上定了定神,脚下有点虚软,正要摔倒,忽然一条手臂环着他的腰肢,把他揽在怀里。
沈眠眯着眼看他,“这张脸……好眼熟啊……”
他捏了捏男人不苟言笑的面庞,轻轻“啊”了一声,道:“是你啊,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回来?既然走了,就不该回头,知道吗,嗯?知道吗?”
谢擎握住他作乱的手,沈书白身上的酒味过于浓郁,刺得他微微蹙起眉。
“你喝了多少。”
沈眠摆了摆手,“还,还差得远。我是喝不醉的。”
他喝了不少酒,面颊染着绯红,色若桃花,双眸含着潋滟秋水,微微嘟起的唇晶莹水润,可口到了极致,和平时那样刻薄毒舌的模样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