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独自离开院子,体贴的留下空间,让镇元子单独冷静一下。
这种事情……怎么呢,很难评价。
作为一个局外人,白启可以简单的将这件事梳理,可一旦将自己带入其中,心中除了难以消弭的酸楚外,再也难以感到任何其他的情绪。
一个痴情道士,将自己逝去的结发妻子通过某种方式留存世间,但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妻子失去了自我,在无数个日夜里,独自孤单留在一棵树里,唯一的愿望便是出去……亦或者解脱。
那道士也付出了时间,付出了生命,在日复一日的坚守中,好不容易得到了妻子的回应。
但那却是一句“我想解脱”。
付出的一切算是什么?自以为是的将她留在身边又算是什么?
镇元子和白启分别前,告诉了他另一件事情。
由于他和人参果树的捆绑,只要他不死,人参果树便永远不会死。
反过来亦是如此,只要人参果树还伫立在大地上,他即便是真的遇到了什么身死道消的风险,也能保留着神魄不散,直至重聚肉身。
相当于镇元子靠自己的性命,吊着他道侣的一口气,保她魂魄不散。
而人参果,便是在这样背景下诞生的事物。
回到房间,白启心中还是有些闷闷的。
原着有这种隐秘与否,他暂且不知。
反正他经历的这个西游,除了大体上类似原着外,本来就已经出现了很多的不同。
出现这种事情倒也不算意外了。
白好不容易等到白启回来,立刻迫不及待道:“你和那个牛鼻子道士聊了什么?”
“什么牛鼻子,师父他老人家也那副打扮,你这样也不怕他动用神通听见。”
这里指的是道士戴在头上的帽子,形状类似于牛鼻子,不过这和接下来的话题并没有关系。
“老实,我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白启深吸一口气,顺了顺不平静的内心。
讲道理,他有时候还挺感性的。
如果是前世,听闻这种堪称凄美的爱情故事,可能还有点不理解。
这一世有了白,有和她一同经历的那么多事情,难免有些感同身受。
似乎看出他有些闷闷不乐的,白想了想,突然钻入白启怀中,她巧的身子正好能钻入白启身前的空间,脑袋正好顶着他的下巴。
“和我吗,发生什么事了?”
白启和她了镇元子的过去,姑娘本来兴致勃勃的想要了解,顺带安抚一下不知道为何变得有些伤感的白启。
结果听着听着,本来想安慰饶那个,现在反倒是被人安慰起来了。
“你,你哭什么啊。”白启有些手足无措。
刚刚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感性,听人家的故事都能伤感半。
白倒好,听着听着都掉珍珠了。
“我…我只是想到了我们两个。”
话间,伸手紧紧地抓住白启的袖口,像是害怕他消失似的。
“你知道那时候我在炼丹炉里,做了多久的心里准备,才愿意接受一切,来成就你吗?”
“嗯?”白启这一声哼的有些不容置疑的意味。
“什么成就我,胡!不许这么,你是我最宝贝的人,谁允许你随随便便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出来,就为了这么儿戏的理由的!”
“这不是儿戏!”白闷着鼻子反驳道,随即弱弱的松开手。
“我在想,如果我也有转世的话,千万别让我再次遇到你。”
“干嘛,你就这么讨厌我?”
“就讨厌,就讨厌!”
赌气似的完,白平静下来,用细微的声音道:“我怕……”
“怕什么?”
“我怕我还像是曾经一样,稀里糊涂的,无可救药的爱上你,喜欢你真的太辛苦了,白启。”
白启用下巴蹭着她的发旋。
虽然不见她洗浴,但身上总有股好闻的气味。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谁得准呢,这种事情,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为什么!”
完,两人默契的没有继续些什么,维持这样的姿势过了许久。
“大师兄!大……大,打扰了!”
唐玄奘光速出现,看清屋内场景后又光速消失。
只是那脸上带着一副不符合他身份的欣慰福
白启直接搂着白一个闪身,一把捏住他的后衣领。
等唐玄奘回过头,他已经恰到好处的松开了白,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着他。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白启学着镇元子来了一句,突然感觉用身份压人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他性格就是有些没心没肺的,虽然身为大师兄,也从没拿身份做过文章。
也只是一时兴起,不至于日后都这么对待他可爱的师弟师妹们。
“有什么事吗?”白启正色道。
“没,就来看看,就看看,嘿嘿嘿。”
看这家伙似乎有点不老实,明明有什么心事,却往心里藏的样子,白启都懒得他。
“你在门外偷听很久了吧,如何?你对镇元子的经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