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能找到——真的能找到吗?当着所有人的面死去的人也能复生?
曲问骅一向不信什么牛鬼神蛇,但近来发生的许多事情的确超过了他的认知。
其他的他暂且全然不管,倘若真的能找到……
曲问骅死寂如大海的眼底浮起一团希望。
相比较其他人,顾燕鸣近段日子以来更加颓废,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
但他能到现在的地位,也并非全然靠直接继承顾家的产业。
他一开始直面路倪的死亡,是冲击与绝望实在过大,痛彻心扉到无法镇定下来。
这几日他冷静下来了点,才同样发现了宋初白的一些动作。
顾燕鸣同样派了一些人手去调查。
至少要弄清楚宋初白突然对路倪如此执着的原因。
*
国外暂时还是风平浪静的。
邴辞那天做完饭,陪路游游吃完后,还收拾了碗筷进厨房去洗碗。
趁着他洗碗的功夫,路游游走进厨房打算和他好好谈谈,但邴辞眸色一黯,立刻借口有事,拎着外套转身先走了。
路游游看着他洗完了的碗,欲言又止。
两人其实谈和不谈都一样,该说的话路游游早就已经全都说过了。
还是路鹿的时候,在游乐场委婉说过一遍,是路倪的时候,在那个车祸的雷雨夜里,也以最冷漠无情的姿态说过一遍,而现在恢复了路游游的身份之后,也提过几次。
她想把他推开。
而他所想的只是留在她身边,哪怕今后很久很久的岁月里,她对他的喜欢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路游游回想起,从自己还是路鹿开始,到现在,邴辞看向自己时的眼神始终没变过。
自己要是多看他一眼,他眼睛都会亮起来,英俊的脸上虽然竭力隐藏,但仍会泄露掩饰不住的喜悦。
路游游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残忍,但她却始终迈不过那个坎。
她想着让邴辞尽早回去,长痛不如短痛,接下来几天都竭力避开邴辞。
早上邴辞送早饭过来,她不开门,装作已经出去跑步了。
晚上邴辞送零食下来,她只要听见邴辞下楼的脚步声,就立刻拉开门先蹿出去。
要躲开一个人有的是办法。
哪怕是住上下楼,也可以做到几天一面也见不了。
只要心肠足够硬、动作足够快、收到电话和信息不回。
回家时见到他坐在楼道口便立刻转身就跑。
早上开门见到他身上沾了些晨露抱膝坐在外面,明知道他等了一整夜,明知道他等得脸色都有些发白,但仍然立刻关门装没看见。
邴辞也不可能一直堵她,他怕她因为他晚上不回来,会出什么事。
就这样几天过去,路游游把自己想要赶邴辞回国的心情表达得再充分不过,邴辞终于不再来了。
路游游不是没有看见邴辞眼底的失落和刺伤,但她装作没看见、没发现,她自认为早点让两人都回到正轨,是对两人都好的事情。
第五天邴辞没来。
第六天他牵来了一条小狗,正是那天从医院回来时路游游盯着看了很久的那条狗。
小狗和邴辞都在门外眼巴巴等着,尤其是小狗,眼神湿漉漉的,偏偏又很乖,一直不叫也不吵。
路游游不得不开了门。
邴辞将她爱吃的香喷喷的保鲜盒递给她,见她出来,神情松了稍许:“想不想养一条狗?上次我看你其实挺喜欢它的。”
路游游当然知道邴辞的心思,有了养狗这件事作为借口,接下来就是他们一起养的狗,他就又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路游游是很喜欢这只小狗,那天在街道上看着它一动不动任由人帮忙洗澡的乖巧模样,她眼睛就亮了,但是如果养的话——她简直怕毫无经验的自己把它养死。
她立刻拒绝:“算了,太麻烦了。”
邴辞道:“遛狗、喂狗之类的事情全都我来做,你陪它玩就行。”
路游游仍然摇头:“我不养,你送回去吧。”
路游游关上门,邴辞抱着狗静静站了一会儿。
他看了眼怀里的狗,狗也并不说话,安安静静的,但是仿佛知道自己被遗弃了,抬着狗头,一双小黑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邴辞。
邴辞只得扯了扯嘴角,神情透着一股浓浓的黯然情绪。
“她没那么喜欢你,也没那么喜欢我。”
小狗听不懂,迷惑地看着他,但是小狗能察觉人类的难过的情绪,它两只后爪踩在邴辞衬衣上,踩了踩,将他衬衣瞬间踩脏,以此来安慰他。
邴辞能察觉路游游心里有一道坎,他走不进去。他什么也没再说,走下楼梯,把小狗送了回去。
接下来又有两天路游游没见到邴辞,不过邴辞并没走,他暂时将重心移到了工作上去,早出晚归,忙到深夜。
路游游从阳台上看到楼上的光半夜还是亮的,心里愁得发慌,她坚持,邴辞比她更坚持,这下该怎么办。
她忍不住跑去酒吧喝酒。
话又说回来,逛遍各大酒吧、调戏各种帅气小酒保,本来是她的退休计划之一,但是因为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