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秦少天的受伤,不但让娃娃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众多极品的药材,甚至于还让洛芸蕊因为担忧背着秦少天很是落了好几次泪。这一切虽然是瞒着秦少天的,但娃娃却是一清二楚。要怪只能怪五太爷倒霉,虽然娃娃并不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可但凡喜欢爱屋及乌的人,也最为喜欢迁怒了。因而五太爷就当着这个倒霉的出气筒。
不理会痛得一脸苍白的五太爷,娃娃愣是让护院堵住了他的嘴,将他直接丢出去。至于那些个隶属于本家的下人,娃娃倒是没有太过于为难。可主子都被丢出去了,作为下人也就只能跟着离开。
“少奶奶,那人太脆弱了,我就掐了他的胳膊一把,他就直呼手断掉了。可看他那模样,咋咋呼呼的一点儿都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娃娃也怕挨骂,回头就恶人先告状。
洛芸蕊心里一动,略带嗔怪地看了娃娃一眼,素来了解娃娃是什么德行的人,洛芸蕊当下就明白五太爷的手怕是真的断了。可秦家大太太还是不太了解在秦家呆了数年的这个丫鬟,又或者她完全不会想到娃娃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小丫鬟竟然能够徒手将人的手掰断。
“娃娃,不用去理会那人,肯定是打算讹钱呢!”直到这会儿,秦家大太太的气还是没有消,刚才但凡娃娃的动作慢了那么一点儿,五太爷的巴掌可就要落到她的脸上了。自幼被宠溺着长大,虽说也遇到过不少的坎坷和波折,可秦家大太太却还从没被人如此对待过。
哪怕是最为强势的秦家老太太也是绝对不会跟她动手的。哼,不过是同族的长辈,还是庶出的奴才秧子,就敢对她这个当家太太动手?
刚才五太爷被带走以后,洛芸蕊跟她略提了几句,加上秦家大太太原本就猜到了一些事情,对于那位五太爷非但是没有丝毫好感,更是对他的脸皮厚度有了质疑。
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够在子侄对秦少天下手后,还跑到人家家里耀武扬威的?
外间虽然闹腾了一场,但因为娃娃制止得快,倒并没有闹出很大的动静来。没多久,太医也从内室出来了,写了一个内服的方子,并留下了一些外伤疮药,同时告诉秦家人,秦少天的伤势恢复得很好,大约再休养一个月的时候,就能大好了。
因为秦少天无法亲自送太医出门,因而还是由顾家二少爷将其亲自送出来,同时顾家二少爷还留了话,说是过两天带着秦曦再次过来探望。
等外人都离开了以后,秦家大太太拉着洛芸蕊开始问询刚才她就想说的事情:“之前那自杀的八少爷,根本就不是主谋,是吗?”
“母亲,这话……蕊儿真的不知道。”洛芸蕊有些尴尬,因为秦家大太太这话倒是有些隐射官衙门办事不力了。
好在秦家大太太也随即醒悟了过来,赶紧改口:“我是说,那些事情刚才那老头儿也是知情的,对吗?”
“这事儿并没有证据,但想来就算不是同谋,也应该是知情的。要是完全不知情的话,照理来说子侄后辈出了事,就算不是嫡亲的长辈也应该会感到心痛和气愤的。”洛芸蕊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以刚才五太爷的做派来看,他真的不像是仅仅知情而已,那些推脱的话语显然事先就有考虑好的。
即便洛芸蕊说得含糊不清,秦家大太太还是面色一片漆黑:“很好,真是太好了,他们竟然敢抢先动手?这次是没有得逞,那下次呢?”
“母亲,不会再有下次了。”不欲让秦家大太太过于担心,洛芸蕊还是忍不住将本家子嗣意外死亡的内幕告诉了秦家大太太:“消息早就已经放出去了,只是先前少天受伤闹得满城风雨,这事儿就有点儿被人忽视了。可是,就是因为少天这次的受伤,让几年前的事情就更有了依据。”
“你是说,就算没有证据,本家的宗老也是会相信那些传闻的?这……到底时间那么久了,还会相信吗?”
“母亲,你要这么想,一家铺子若是失窃了,只有两个学徒有嫌疑,一个是从小老实忠厚的人,另一个却是惯偷,你会觉得谁更有嫌疑?”
“那当然是……我明白了。”
其实,另外一支虽说近百年来都没有对秦少天这一支下手,并且直接或者间接地造成了很多的意外。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想想,谁也不能肯定祖辈发生的那些意外就一定是另外一支造成的。
一来,没有证据。
二来,时间久远。
可事实上呢?所有的人都将一切的罪责推到了另外一支的头上,哪怕百多年来,秦家的祖辈确实有死在自己造成的意外中,却最终还是归结到了对方身上。
这就是一种惯性思维。
而现在,洛芸蕊想要利用的就是人们的这种惯性思维。先是放出了本家子嗣当初死亡的事情仿佛有些蹊跷,再放出几乎在意外发生前没多久,另外一支的人才搬到了京城。而现在,另外一支的子嗣过继给了本家,将来能够继承本家所有的家财。再然后,就是秦少天遇刺,罪魁祸首就是另外一支的少爷。最后呢?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证据的,甚至于缺少了某些关键的环节后,人们还会自己添加一些想法进去。
其实,这会儿洛芸蕊他们还不知道,本家的宗老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