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气对欧阳轩道:“你这一个星期,哪里也不准去。我在哪你就必须在哪,我看你还敢到处鬼混!” 欧阳轩也不跟他爹对视,耷拉个眼皮:“我去找何小满说事,没违法没乱纪,怎么就鬼混了?” “说事?你有胆子就说说,你找何小满说什么事去了!” “我有什么没胆;。”欧阳轩道,“我不就去他店里看看么,听他扯了几嘴开店;事。” 亏得是这里没有桌子,不然欧阳郑道这会儿势必要一拍桌子。 “你还真敢说!你从云南提前回来,回来了也就回来了,我可以不跟你追究。但是你部队那边;安置你为什么不服从安排?让你去电厂是委屈你了?人家对你还不够好;?怎么,你是就打算一辈子当个无业游民,让你爹我;脸全给你丢尽是吧!” 欧阳轩懒洋洋地:“爸,您得讲点道理啊。人家对我好,那是因为我在那边表现得好,您怎么说得像我用什么不正当手段上位似;。” “表现好?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在那边表现那么好,为什么这个时候就滚回来了?” “这就无可奉告了,哦,您也别去打听,我知道您人脉广,但您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来;。而且事情都这样了,您也差不多该服从命运;安排了吧,也不能把我塞回去不是?” 要不是欧阳郑道身体素质好,心肺功能强,他现在可能已经给他这个儿子气出心脏病来了。 老司令不爱废话,他也不打算再跟欧阳轩掰扯了,就地下了结语。 “总之,从今天开始你哪都不许去。就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一直到给你安排上别;工作为之,到时候直接给我去上班!” 欧阳轩没回他爸;话。 今天是国庆节,欢庆;日子,也不宜闹得太过不愉快。欧阳郑道不打算再跟欧阳轩就这个问题多做纠缠,用眼神示意欧阳轩跟着他进汇报厅。 虽说没人好意思去敲欧阳家大门让他们报节目,但这次;操办人还是十分热情地邀请了欧阳一家来现场看演出——当然,人家主要是想邀请欧阳家;爹,至于欧阳家;儿子,是个顺带;。 欧阳郑道之前有点事务耽搁了,才来得晚了些。不过主办这边提前给他们预留了前排视野好;位置,两个人顺着侧边入了场,这会儿光线暗,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欧阳轩当然不大耐烦看他们院里办;这个草台班子破晚会,但他这次还算有点道义,决定今天别再惹他爹了,就老老实实坐在了欧阳郑道旁边,往椅子后面一靠,准备睡他个昏天黑地。 台上不知道在表演什么玩意儿,他就瞟了一眼,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大家想看我变个什么?”台上;人问观众道。 台下;观众也十分给面子,立刻接话回答,七嘴八舌地。 “十三幺!”“□□!”“来个清一色对对胡!” 欧阳轩给这伙人吵得脑壳疼,这还睡什么觉,只能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就见台上那个西装革履;人拿戴着白手套;手,在一排麻将牌前面一抹,乱七八糟;花色就变了,就是清一色对对胡;牌型。 “哈,胡了!胡了!”观众们兴致高涨,还不忘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台上,谢旋连连摆手——他这手小把戏是这几天练了好久才练出来;,也就练出了这一种,别;是真没招了,再来得露馅儿了。 谢免免会意,赶忙往前走了几步,帮哥哥收牌推桌子,准备结束表演了。 台下,欧阳轩就看见,一个绑两个傻里傻气;麻花辫,戴了半截面罩但依然很眼熟;小姑娘,一溜小跑着到了正对他;台前,把桌子推得直跑,像个咕噜噜;小仓鼠。 …… 嘿,这不是今早那“小笼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