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四皇子眼里诧异,他还以为魏清莛会问他什么呢。
“魏姑娘,孤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魏清莛见任武昀呼吸正常,就坐到四皇子的对面,给俩人倒了一杯茶,“您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好了,能说的我一定会说的。”
四皇子和窦容对魏清莛的直白有些诧异,不过四皇子还是很快开口问道:“你怎会在岷山中?”
“我去打猎的。”
“你何时入的岷山书院?”
“就是今年,”顿了顿道:“文英伯世子夫人秦氏回京,是她求了秦山长让我们姐弟入院的。”这件事人尽皆知,魏清莛并不怕人知道。
“太原耿家大奶奶?”
“是。”
太原耿家比文英伯这个名头要响亮,毕竟文英伯只是本朝朝廷的一个认可,可太原耿氏却是世代积累下来的名声。
四皇子了然的点头,“孤记得,王公的嫡长孙王廷日当年留在了京城。”
“是,表哥因腿疾,朝廷恩典,留在了京城。”
“你们知道是朝廷的恩典就好。”
“我们自然知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就是太子殿下和殿下您都如此,更遑论我们区区小民。”
四皇子眼角锋利的看向她,窦容也是微微皱眉,房间里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外面的声响就清晰的传进来——学生们回来的嬉闹声,闺秀们盈盈的笑声。
房间里的气氛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魏清莛好像没有察觉一样的喝了一口茶,她两辈子一直没有丢掉的本事就是在各种环境下想走神就一定能走神。
“你的胆子倒是大……”
魏清莛却想起了刚才林中死在她箭下的人,那是她第一次杀人,握着茶杯的手抖了抖,魏清莛无措的放下茶杯。
四皇子和窦容看着脸色苍白的魏清莛,心中错愕,这反应,也太慢了吧?难道?四皇子和窦容看向床上的任武昀。
窦容是想,这特性竟然能出现在女子身上?难道是因为刚才魏清莛背了他一下传染的?
四皇子则是觉得有些头疼,要是这时真的,以后这两口子可怎么过呀。
四皇子自以为理解了魏清莛镇定自若的原因,就收了冷气,开始仔细地询问这两年京城发生的事。
魏清莛混迹市井,所得到的的消息自然没有四皇子多,却也有四皇子不知道的事,加上她有属于自己的一套理解,最重要的是,四皇子关注的事有侧重点,而魏清莛知道的最多的是某家的主母因为嫉妒乘着丈夫不在家,将最得宠的小妾给卖了,或是哪家的大人就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同僚打起了“官司”,就是哪家大人为了嫖赌特意去借贷都知道。
四皇子微眯起眼睛,“这些事你都是打哪里知道的?”
魏清莛不在意的挥手道:“这有什么难的?你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我平时在十里街摆摊的时候还不想听呢,只是老钱叔他们就蹲在我旁边,不想听也得听,听得多了也就记住了。”
四皇子和窦容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亮光,“你骗我的吧?这些事他们怎么会知道?”
魏清莛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骗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十里街在南城,南城住的都是官宦人家,十里街最近,那些丫头婆子小厮什么的最喜欢到十里街去买东西看,大家混的熟了,将一些八卦,我是说将一些闲话什么的很正常。”她还不想听呢,只是她摆摊的位置好,而且她卖的是野味,除了酒店饭馆就只有那些有钱人家才买得起,她是老熟人,加上她又不爱和人说八卦,那些人都喜欢和她说那些事,为了买卖她也就忍了,多年下来早习惯了。
“还有什么稀奇的事,说来听听。”四皇子引着她说话。
魏清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皇子也这么八卦呀,“你们不累吗?还是先休息吧,明天学生回书院,大家有一天的整理时间,你们必须得离开,不然会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