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鼓掌,帮忙烘托气氛。
有活力真好啊。真该带鸟姐和阿杆她们过来看看,这才是聚会嘛。
唱歌跳舞自然少不了玩游戏喝酒助兴。
Karen百分百的游戏黑洞,玩什么输什么,甚至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在认真玩。
反正玩输了惩罚的酒时冶会帮她喝。
一杯一杯又一杯,Karen一开始将酒杯递给时冶的时候还会回头看她一眼,渐渐地头也不回了,输了就将杯子往后一甩,叫嚣着再来一局,她肯定翻盘。
时冶本身不会喝酒也不爱喝酒,但是Karen递到她手里的酒杯必须喝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心里有个声音在鼓励她:这是个好机会,这里这么多人,也没见Karen让别人替她喝酒,是不是?
但又有个声音在暗暗地暴躁:你难道是白痴吗?
喝到第8杯,她实在坚持不住,用最后一点儿力气跟Karen说她出去一下。
没等Karen回答,时冶狂奔出门。
“Karen,你看你做的孽。”
时冶离开之后,服务员又送了一打啤酒和一盘子的烈酒,将酒陆续码放到桌上时,Karen的一位朋友笑嘻嘻地说道:
“没想到咱们Karen厉害啊,不仅让我们大老爷们神魂颠倒死心塌地,就连女的你都不放过。”
“什么叫不放过,你忒不会说话了吧。”Karen喝口饮料润嗓子,“又不是我主动的,能赖得着我?”
“你个死没良心啊,那女的帮你喝了这么多杯酒呢,都喝吐了。”
Karen“哎”了一声,特别无奈:“酒可不便宜。”
“那也是你让人家来玩的啊。”
“就是,这几次出来玩儿都叫上那人。怎么,你真的转性打算变同性恋了?”
Karen差点喷出来:“求你了,就是一块儿玩的朋友。我还要结婚的。”
“现在同性恋也能结婚啦,你和刚才那个也是能结婚的嘛。就是婚后生活得苦涩一点。”
“女人和女人到底怎么做啊?”
有人比了个手势之后,一群人爆笑。
Karen“啧”了一声:“求你们了,别这么恶心好不好。我又不是同性恋,但是婚前不好好玩一玩等进入爱情坟墓的时候想玩都玩不了了。你们也可以试试,女的心软又好控制,真的,很可以。”
她比了个大拇指,冲大家眨眼。
站在她面前的服务员突兀地往前倾,“哎呀”了一声,手里一整盘的酒全泼到Karen的头上。
烈酒兜头往下浇,Karen尖叫。
“对不住对不住,酒太沉了没拿稳。”服务员将腰上用来擦桌子的擦桌布给抽了出来,对着Karen的脸用力抹上去,“我给你擦擦。”
Karen完全没料到这服务员会如此没有常识且丧心病狂,精心化了一个小时的妆在五秒钟内被一块抹布席卷得一干二净。
Karen大叫着把她推开,朋友们也上前来拉拽,呵斥服务员让她把经理叫来。
……
时冶在卫生间里对着马桶干呕了半天,呕不出来,脸色发青。
她发誓,以后再喝酒她就是傻子。
又努力了半天,还是没能吐出来,算了算了,人生就是如此艰难……时冶扶着墙慢慢往外走。
一推开隔间的门,看见一个人站在洗手池前,没洗手也没补妆,穿着KTV服务员的制服,正在看着她。
时冶这回记得了,这个人叫阿芙。
在想起阿芙的第一时间,时冶菊花一紧。
“你还好么?”阿芙说,“看你在里面很久。”
时冶摆摆手想说没事,刚要说话想呕吐的感觉又往外涌,赶紧对着洗手池呕。
苍天,还是没吐出来。
“你行不行?”阿芙给她抽了纸巾,帮她顺背,“不会喝酒就别喝了,快点回家睡觉。”
时冶的确难受得厉害,头昏昏沉沉,虚弱地点点头,可怜巴巴道:
“我想回家……”
阿芙:“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时冶将手机拿出来,戳了好久才戳到打车软件,软件里有家庭住址。
阿芙帮她叫车,扶着她直接下楼,跟她一块儿上车。
坐上车之前阿芙还特意拿了个塑料带给时冶:“你想吐的话就吐袋子里,别吐人车上啊。”
时冶在昏睡之前说:“怎么回事……狼狈的时候都遇到你。”
“我还想说呢。”阿芙叹气,“我怎么这么倒霉。”
时冶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轮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在阿芙的肩膀上靠着。
“醒了?”阿芙问她,“好点了没?”
时冶一脸菜色地摇摇头,想起来,脑袋千斤重,起不来。
“到你家了,能自己上去不?”
时冶继续摇头。
阿芙算是服了气,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上面,开车门:“走吧,我送你上去。”
上楼的时候时冶稍微缓过来了点,问阿芙:“你怎么会在那里?”
“兼职,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