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还有这种事……”
时冶在回来的路上,许幼鸢给她打电话说了小安要她基因造人的事儿。
“可不。”许幼鸢说, “还以为女人和女人能生孩子这事儿起码还得再过十年,没想到就在眼前了。”
“那你什么想法?”
“当然不愿意。都不说我和她离婚之后本身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就单说小孩,一个有自己基因的孩子在前妻身边, 还是婚后才出生的, 感觉就很不对。而且国外合法了,国内呢?在法律层面我是那孩子的什么人?小安说孩子她生,肯定和我没关系。可那是个人,又不是猫狗, 生下来养着就好了……猫狗也需要疼爱啊, 更何况人是会自行思考的。如果这小孩以后来找我了怎么办?都是事。”
时冶:“真的,这小安一直都这样,想一出是一出。脑子是好用,但就是大局观薄弱, 和咱们鸟姐比差太多了。”
“别放彩虹屁了,我愁着呢……”
“愁什么?你不都拒绝了?”
“我是拒绝了, 但她不是别人, 是小安!不达目的不罢休。记得当初24次求婚的事儿么……本来我也没想25岁那么年轻就结婚,耐不住她磨。算了也别说人家了, 最后还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就是头疼她软磨硬泡的功夫, 太可怕。”
“后来还有再找你?”
“岂止, 按时查岗, 各种利诱,开会的时候都一直进消息。我已经把她拖黑两次了,还是能找到我。我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这事儿吧挺头疼。这样,我回头跟麓姐聊聊?毕竟麓姐和小安远房亲戚,小安应该能听她一句劝吧。你不方便和麓姐提我去提。”
“谢了。”
“你和我客气。等我找完麓姐之后咱们再议。”
时冶挂了电话之后,阿芙问她什么事这么严重。
时冶看了看周围的乘客,悄声在阿芙耳边说了。
阿芙震惊了半晌,问道:“多……多少钱能做?”
时冶“啧”了一声:“能别想这么多么,肯定贵啊,不是咱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消费得起的。”
她想了一会儿,没给苍麓打电话,先打给了时悦。
时悦刚好给“原始迷踪”项目组开了庆功宴,喝了两杯酒出来,打算去车站。
“要到了是么?我这会儿出发接你和阿芙去。”时悦一边说一边坐上车。
时冶将许幼鸢和小安的事说了一通,时悦一边听一边眉头开始慢慢锁紧。
“小悦,你平时那么多鬼主意,这回该你出真主意了啊。”时冶说,“你要知道,孩子这东西可太邪性了,绝对不能有啊。一旦有了这就是桥梁这就是纽带,以后小安随时都有可能利用孩子再接近鸟姐。你想想看是不是?如果小安对鸟姐没有别的心思的话,为什么不要别人的基因偏偏要鸟姐的?说鸟姐的分最高……是,鸟姐是很优秀,但是小安都能认识NAC的成员了,还找不到一个更优秀的卵子么?”
时冶这话时悦就不爱听了:“许幼鸢当然是最优秀的了,你不能只看她现在在谷底,她分数最高我绝对不意外。”
时冶:“……我跟你说什么你跟我说什么呢,这重点不对。我的意思是绝对不能让她们俩有孩子,不然的话后患无穷!你还想不想把鸟姐娶回家了?”
“我当然知道不能让前妻得逞。”
“你有办法吗?”
时悦自信满满:“有啊。”
时冶:“那还等什么,操家伙啊!”
时悦却没她那么激动:“不过吧,这是许幼鸢的私事,她都没直接跟我说,我插手是不是不太合适?怕她反感。”
时冶:“你是不是傻了我的好妹妹。告诉我不就等于告诉你了么?我嘴这么大。”
时悦被她逗笑了:“行吧,回头我问问许幼鸢。还有半小时到车站,你们差不多也这个点出来?”
“差不多,哎,你有什么办法,跟你姐透露一下呗。”
“现在不方便透露,等回头再说。对了姐,你和阿芙想要个孩子吗?”
“嗯?问这个干吗?”
“我突然想起来这个NAC项目的负责人我认识,我大学时的导师,曾经在NAC的评分系统里测过分数,91分,比许幼鸢还高点——当然,导师的年龄也比许幼鸢大一些,等许幼鸢到她那个年龄的时候分数说不定会超过她。
“行行行,知道你鸟姐厉害。”
时悦笑笑,继续说:“NAC这计划好像是挺靠谱的,只不过我有段时间没跟进,不说差点给忘了。你们想要名额的话我去联系看看能不能帮忙你们提前排个队?别真的公开之后再想要,排队排十几年。”
“可是这个什么NAC这么厉害,就算是你导师,能随便给你名额吗?”
“可以,当初她父亲一场重要的手术机械臂出了问题,现场又没有维修专家,差点儿丧命。要不是我正好去看她帮忙把机械臂修理好的话,可能她父亲已经不在了。她一直都记得我的恩情,之后我逃课什么的她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悦,你是说认真的么?”
“认真的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