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的到来提醒了赵夏意还有许国盛这个大麻烦没有解决,原本挺好的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
郁闷死了。
回去的路上一直拉着脸,导致一帮大娘大婶儿的想跟她打招呼都没敢。
赵夏意顺顺利利的到了家里,许沐晨已经做好饭了,赵夏意把林华找她的事儿说了,“你说她来找我干什么?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这事儿许沐晨更不可能知道了,直接摇头道,“不知道,不关心,跟我们没关系。”
他对许国盛的事是真的不在意也没有打听的意思,转头从锅里舀出汤让她尝尝,“先尝尝咸不咸。”
赵夏意甚至都没看就喝了一口,顿时瞪大眼睛,“好鲜。”
许沐晨做的是冬瓜虾仁汤,虾仁是那种大的金钩海米泡发的,和冬瓜混合在一起那味道是真的不错。
听她说鲜了,许沐晨高兴,将汤盛出来,又迅速炒了一个鸡蛋,这才端着进屋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许提不高兴的人。”
赵夏意连连点头,“好。”
饭后赵夏意也没再提,反而问许沐晨,“那你好几天不能去团部能行吗?”
“没什么事。”许沐晨说,“团政委还有副团长都在,实在拿不定主意的他们会来问我,或者直接去问钱师长。”
赵夏意哦了一声,“那你觉得这事儿快出结果了吗?”
“快了,元旦之前总会出结果的。”
许国盛因为中风住院,的确阻挡了部队调查的进度,但不妨碍部队将朱小燕喊去做调查,然后他们也发现了朱小燕的精神问题。
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能不能作证这事儿不好说,但当年朱小燕虐待许沐晨的事儿却是证据确凿的。至于许国盛和朱小燕有没有那种关系,许沐晨已经作证了,部队肯定还得去当地调查,结果怎么样,也得看调查结果。
赵夏意一听元旦之前出结果,觉得这样也好,元旦之后她离职,也能安安心心的尘埃落定了。
“那他现在什么情况了?”
赵夏意并不想提起许国盛,但问题摆在这儿不提都不行。
许沐晨道,“偏瘫,后期能不能恢复看他运气了。现在朱小燕在那边照顾,许沐阳兄妹偶尔过去。”
“哦。”赵夏意彻底不说了。“跟咱们没关系。”
许沐晨:“嗯。”
现在不用学习了,赵夏意晚上便织毛衣,但在打毛衣之前要先把毛线团成毛线团,许沐晨现在闲着没事儿,白天竟把毛线都给团玩了,甚至看赵夏意捏着两根木头针的时候还打算替赵夏意下手……
赵夏意道,“我想给你织。”
许沐晨哦了一声,“那我给你织一条?”
赵夏意这下更奇怪了,“你真的会?你为什么会这个?”
“随便学学。”许沐晨脸红了,拿起两根木头针,扯了一段大红色的毛线然后开始织毛裤了,“我肯定织的好的。”
赵夏意听他这声音竟带了一点委屈,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你要是织不起来我今年都不穿毛裤了。”
说着她看了眼他修长的腿,说到,“不过你有天然的毛裤,似乎不需要……”
被她这么一说许沐晨的双腿都僵住了,带了点惊恐,“不一样。”
赵夏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真不禁逗。”
许国盛中风后偏瘫这事儿不是秘密,几天的功夫就在家属院里传开了,有些人就好奇,许沐晨和亲生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连亲生父亲住院生病都不去看一眼。
除了开始赵夏意去看过,似乎夫妻俩再没往医院照过面。反倒是后头媳妇生的那俩孩子,见天的往医院里头跑,谁亲谁梳一目了然。
就像赵夏意说的,哪怕现在外头有不少关于许国盛的流言蜚语和猜测了,大众谴责的永远都是作为子女的那一方。
说辞无非就那么几个,何必跟个病人一般计较。
他是你爸,那些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就那么不能原谅了。
看看他现在躺在医院里也挺可怜的。
但凭什么就不能一般计较呢?
赵夏意搞不懂也不想懂,若谁在赵夏意跟前说了这话,赵夏意估计能直接喷对方一脸。
她就是小心眼,她就是要计较,她们这些人明摆着就是虱子不长自己头上不知道痒,竟会说些让人气愤的话。
好在厂里办公室的人也都知道赵夏意的脾性了,不管心里怎么想,起码表面上没人对她说什么闲话。而三位跟着学习的嫂子也认认真真勤勤恳恳没有一点懈怠。
在这匆匆忙忙中元旦终于就要到了。
元旦几天对许国盛的调查就已经结束,也做出了判断。
只不过这事儿原本是静悄悄没公开的,却不知被人宣扬了出去,可不就闹的满城皆知了。
许国盛年轻时纵容保姆虐待幼童,直接开除党籍。随即军总医院也发布通告,说明情况,许国盛不再适合担任军总外科主任的职务,并撤销他的一切荣誉职务,开除党籍。并责令他尽快搬离家属院。
消息一出,整个军区都震惊了。
主要是影响太大了。
曾经背地里嘀咕过许沐晨的人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