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等我。”
赵夏意摇头,固执道,“不要,我要等着你。”
许沐晨不说话了,伸手握住她的手,有她在身边他的确安心。微微忐忑不安的心也终于平稳下来。
“我愿配合组织关于许国盛生活作风的一切调查,绝对不弄虚作假。”
许沐晨说完,卞主任神色复杂道,“真要定性了,对你可能也有影响的。”
说这话的时候卞主任看了眼两位领导的神色。
做到旅长师长的人了,什么事儿没见过,在许沐晨的档案中只说过4-6岁时曾经在乡下借住过一段时间,具体情形却是不甚清楚,没想到竟会有这等天理不容的事。
许沐晨将资料打开递给几位领导,然后将深埋在自己心中的故事讲了出来。
这是许沐晨第二次讲了,每讲一次,他的心便被撕扯一次,过往的那些不堪和痛苦也随之而来想要将他淹没。
几位领导凑在一起翻看资料,越看越心惊,脸色也变得难看,许沐晨双手颤抖,赵夏意紧紧的握住,“不怕。”
多么有魔力的两个字啊,许沐晨只消看她一眼,心情就能平复一些。赵夏意朝他笑了笑张了张嘴,无声道,“不怕,有我在。”
许沐晨也笑了笑,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脱下这身军装,他还有她陪着,他可以和她一起去考大学,他们一样能过的很好。
魏旅长和钱师长以及卞主任三人一起看那些资料,越看眉头皱的越紧,魏旅长气的将资料一扔,“这简直是畜生。”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许国盛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个,一边对瞧不上年幼儿子的软弱,一边和小保姆暗通款曲,如此的不要脸,如此的没有人性。
可一转头,小保姆被抓他撇的干干净净,仍旧回到医生的岗位上,现在还做到了军区总医院外科主任的位置上。
想想那些被许国盛做过手术刀的病人,几位领导就觉得一阵后怕。不怕技术不精,就怕做手术的人心术不正。
然而这样的人还一做就这么多年。
想到许沐晨以前的情形,不管是哪位领导都说不出苛责的话来。
卞主任作为政治处主任曾经也了解过许沐晨的童年,但资料里记得并不清楚,许家二老说的也不清楚,他又不敢问许沐晨。现在想来能变成那样也不是偶然了。
许沐晨一脸的严肃和正气,“我会配合组织的调查。我向组织发誓,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而且这些事都有迹象可查,只要好好调查朱小燕想必也能问出来。”
他顿了顿,“也接受部队对我的处分和处理。”
明明他是受害者,却因为许国盛是他的父亲就受牵连,这是多么的不公平。
赵夏意想给许沐晨说几句话,却被许沐晨制止。
不管什么样的结果,他都愿意接受,只要许国盛得到他应有的报应。他也不想组织因为他为难,他只想说出早该说的那些真相来。
这一天来的太晚却也不晚,他们之间的事早晚要有个定论。
他说完旅政委看了眼赵夏意道,“小赵啊,你有话说?”
赵夏意点点头,“我觉得这件事中许沐晨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几位领导能够认同吗?”
“认同。”旅政委点头,其他几位领导虽然没说话,但态度上却是站在许沐晨这边的。
赵夏意道,“许国盛作恶的时候他才四岁啊,四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却要遭受那样的虐待。如果二十多年后,因为作恶者的错误,反而让受害者也跟着承担后果,那这也太不公平了。人的出身是自己不能选择的,谁也不想要这样的父亲,那么组织能否宽容的对待受害者?”
她说完就察觉到许沐晨的视线,许沐晨说,“我没事,不比让几位领导为难。”
但赵夏意就替许沐晨委屈啊,“那不行,凭什么因为一个渣男让你承担后果,他配吗?”
说着这话赵夏意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奶奶说她见到你的时候眼睛里都没有光了,瘦瘦小小的只看得见大眼睛,眼睛里满是恐惧和害怕。她想抱抱你时,你都吓得哇哇大哭。”
每当想到这些她都恨不得将许国盛碎尸万段,现在许国盛进医院了,最好死了或者残了才好呢。
她吸了吸鼻子对几位领导说,“许沐晨他热爱这身绿军装,热爱他的士兵和军营,他这样正直的人就该一辈子在部队。而不是因为一个渣男丢掉好好的前途。”
“你们说对吗?”
几位领导静静的听赵夏意说,直到最后一句让他们忍不住笑了,师政委笑道,“你听听,听听,就跟咱们欺负了她男人了是的。”
旅政委叹了口气道,“小赵啊,这事儿啊,你得相信组织相信部队,”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去看许沐晨,年轻的团长眉头紧锁,眼眉低垂,手掌紧紧的握着自己小媳妇的手,但看起来他自己才是那个小媳妇。
许沐晨似乎很享受被自己媳妇护着?
这个认知让旅政委不能把以前的那个许沐晨和眼前的人联系起来,得亏都是自己人,不然就太糟心了。
该了解的都了解了,资料也上交了,政治处主任说,“你们先回去吧,在家呆着,等部队处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