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意讶异的看着他一时怔住。
突然起风了,北风呼啸而过,裹着军大衣的赵夏意很暖和,眼前的男人穿着绿色军服,里头只穿了毛衣和薄薄的棉衣,如青松一样挺立,他看着她饱含爱意。
她甚至都能想象的到说这话他心里有多不舍,这让她很难过。
她伸手抱住他,却因为穿的太多只能碰到他的胳膊,“这就是我喜欢的。”
虽然天擦黑了,但门前也偶尔有人进出,赵夏意抱了抱就松开了他,“回去吧,怪冷的。”
说着她把军大衣脱下来让他穿上,但许沐晨摇头不穿,转身走了。
赵夏意拿着军大衣没再穿上,直接进了招待所。哪怕有了建筑物的遮挡,赵夏意也不敢太过火,万一让人看见一举报她照样完犊子。
到了门口的时候赵夏意回头,不期然的,就看见许沐晨也正看着这边,许沐晨说,“进去吧。”
赵夏意赶紧进去了,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了,许沐晨才真的转身离去。
回到房间李甜和俞彤都在看书,俞彤见她抱着军大衣忍不住啧了一声,“真是好幸福啊。”
赵夏意无语,“说的好像你没有是的。”
俞彤笑出了声,李甜却道,“我就没有。”
“那你得赶紧找个军官对象了。”赵夏意说着将大衣挂了起来然后准备打水洗漱。
俞彤说,“我们把数学的题目都默写了,你要不要先写下来省的忘了。”
“不写。”赵夏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都在这里头装着呢。”
俞彤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行吧。”
洗漱后她们便准备第二天的考试,第二天她们考政治和史地,都是背诵的东西,但政治却跟时政相关相比较而言难度也大一些。
所以考前一周她们着重补了时政新闻,每天固定时间听收音机里中央广播电台的新闻,到了现在也就看看课本上的内容,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晚上九点,三人准时睡觉。
赵夏意忘了问陈文光的事儿,李甜也忘了说,后来躺下了才想起来,一琢磨便想明天考完再说。
第二天六点半三人准时起床,洗漱,之后去食堂吃饭,再拿上她们的战斗装备出门考试。
之前一直在室内除了冷没什么感觉,一出门才发现外头落了大雪,地上的积雪足足有四五公分高,脚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赵夏意不禁怀念招待所了。
哪怕冷也挡风啊,而且为了写字方便她就没穿军大衣,这会儿风一吹赵夏意都要哭了。就这样去了怎么考试?身上冷还好说能保持注意力集中,但手冷怎么办?
对于她的忧心俞彤和李甜同样也很苦恼,但没办法她们来的时候没想到这一茬,所以没准备热水瓶子。而昨天回来后她们去招待所问,结果也说没有。
俞彤到底见多识广,便嘱咐说,“待会儿到了考场别急着进去,先在门口跺跺脚把脚跺热了,进去再趁着没发试卷搓搓手,什么时候把手搓热了再拿笔。政治和史地是咱们的强项,我觉得时间完全来的急。”
李甜担心道,“但是政治和史地一般要写的字很多吧?”
在三个人当中俞彤性子最好虽然很佛系,但该做的事一点都不马虎。说的意见常常也很有用。而李甜对学习这方面没有经验,就更容易慌张。
至于赵夏意……只要不提前面十九年,那她就是一条好汉,一条听话懂事聪明的好汉。
赵夏意便解释道,“搓手是为了把字写好。你手都冻僵了再去搓那耽误的不还是考试的时间?不如在靠前把手搓热了,趁着这一股热乎气儿赶紧答题。”
李甜眼睛亮了,“我知道了。”
到了校门口大门刚开,三人忙进去,然后按照俞彤说的跺脚搓手。一些晚一些来的人看赵夏意在那搓手也忍不住跟着搓了起来。
监考老师还没来,赵夏意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过来了,赵夏意问道,“你怎么来了?”
许沐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热水瓶子,“拿着暖手。”
赵夏意满心惊喜,“哪来的?”
“别管。我走了。”
许沐晨转身又被赵夏意喊住,“只有这一个?”
许沐晨点头,不一个还能要几个?就这一个还是他从宁市武装部主任那里抢来的呢。
赵夏意遗憾,俞彤和李甜注定用不上了,便道,“那你赶紧回去吧,老师快来了。”
许沐晨又点头,“下午你们先回去。”
待他走了,赵夏意就收获了不少羡慕的眼光。
真是有个好男人啊。
考官老师过来,给大家检查了随身携带的物品才让大家进去,看见赵夏意的盐水瓶子,见上头有字儿便把上头的纸给撕干净才让递给她。
赵夏意进了考场,先将木板铺上,这才在凳子坐下。
手里有了热水瓶子,手也暖和了,等试卷发下来,赵夏意将试卷铺开,然后边看题目边暖手。看的时候她也在思考题目怎么答才能让阅卷老师更喜欢。
像政治这样的科目,就跟语文作文一样有很强的主观性,只要方向不错,字儿写的好看一点儿,阅卷老师在这样的大冬天里看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