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远回到厅堂里,在马岱耳边低声说了半晌。 待他说完,马岱皱了皱眉,又哑然失笑。他钦佩地问道:“这样也行?” “兵法云,形之,敌必从之。此计就算不成,于我们也无妨碍。若成了,正好疲惫曹军,让他们吃个亏。” 这时候,天色更亮了。 占据营寨的交州军将士,开始烧水煮食。有一名军官往寨门左右看了半晌,粗声大嗓地对同伴们道:“接着还有许多将士要上山,寨子里的房舍、营垒,立即都要扩建。这老大一片空地,怎能让俘虏们占着?让他们聚拢些,腾出地方来!” 当即便有士卒手持刀枪,呼喊着迫近,勒令俘虏们聚拢。 俘虏们聚集之后,空地便大致被腾了出来。那军官站在空地中央四周看看,唤了一批部下来大声吩咐,说什么,这里要起一个望楼,那里要建一批营房,沿着寨墙周边,须得尽快加高加固云云。 曹军俘虏们被威逼到平地的角落处,头上淋着淅淅沥沥的雨,数百人挤成一团,又冷又饿,却连口大气也不敢出。 四周的汉军将士们手持的雪亮刀枪和古怪手弩,都在提醒他们,敌人是何等的精锐。而至今尚未被收拾的许多尸体,又反复在告诉他们敌人的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