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少……你盯着这个破叶子都快一个小时了。”
周玉山凑到了埠辛开身边盯着这个叶子,什么名堂也没看出来。
埠辛开连头也没抬,要是目光有热度,这叶子恐怕也被他看出个洞来了。
他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也没看出这叶子有什么不同。
不是金子做的,也不是银子做的,更不是钻石做的。
就这玩意,骗了自己五百万?
自己是脑子抽了吧,还拿着这个破玩意研究了一下午?
埠辛开猛地将叶子攒在手心,只觉得自己被秋白祭下了蛊了。
周玉山见了,来了兴致,就等着埠辛开扔了这破叶子,可下一秒,埠辛开那攒着叶子的手往裤袋里一塞,转过头瞪了一眼一脸看好戏的周玉山:“看个屁。”
莫名其妙被一顿骂的周玉山:……
他算是看清楚了,恋爱中的男人真是善变而可怕,惹不起惹不起。
摆了摆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周玉山也是服了埠少了,明明他们这几个二世祖跟着埠少凑了钱,创办的公司也算上了轨道,可也不知道埠少是怎么想的,硬是要在这个破烂寝室住满四年。
周玉山一个翻身爬到了狭窄的上铺,幽幽的叹了口气——这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谁能想到周家的小霸王,竟然陪着埠家这无法无天的小魔王,在这么个破寝室住了四年呢。
全是血泪史啊。
想到这里,周玉山透过床铺往下看去,看到的就是那埠辛开又从口袋里掏出叶子凝视的场景。
这都第几次了……
埠少到底是脑子坏了还是这叶子真这么好看啊。
翻了个身,不再去招惹埠少。
门口却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进来的人,是周寒。
周玉山看到周寒的时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是姓周的,偏偏他整天鬼鬼祟祟的,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周寒也不和他们打招呼,进了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卫生间跑。
埠辛开对着叶子发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的呆,周寒也没从卫生间出来。
大约是终于看腻味了,埠辛开这才把叶子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往卫生间走去。
周玉山看到了,正要叫住埠辛开,埠辛开就已经拉开了卫生间的大门。
卫生间的采光并不好,周寒却没有打开灯。
他一个人在暗处,凝视着自己面前的镜子,即使是埠辛开的进入,也没能阻止他的孤芳自赏。
因为开了门,透了些许的光,周寒的半边脸明明暗暗,靠着门的右眼在镜子里看起来,有着诡异的光芒。
埠辛开抬起头,看见的就是镜子里的周寒勾唇邪笑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头,就想要绕开。
周寒却叫住了埠辛开,他说道:“你喜欢秋白祭。”
埠辛开皱起了眉头停住了脚步,看向了身材的周寒。
周寒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注意到埠辛开的目光时,转过了头,和埠辛开对视着:“听说她拒绝了你。”
埠辛开心头的诡异越发的浓重了。
而这时,周寒抬起了左手捋了捋额头的碎发,带着十足的自信和傲慢,对着埠辛开斩钉截铁地说道:“她会是我的女人。拒绝你的,将为了我神魂颠倒。”
埠辛开打断了周寒的话:“这不可能。”
秋白祭为了个男人神魂颠倒,还不如指望她把五百万先还给自己来的更现实一点。
而后,埠辛开抬起手来,打开了灯。
突然的亮光有些刺眼,埠辛开眯了眯眼,看到周寒用左手遮住了他自己的眼。
他皱了皱眉头,看向了镜子,镜子里,周寒举起的是右手。
眨了眨眼,埠辛开转过头看向了周寒。
周寒已经放下了自己的右手。埠辛开看向了周寒的右手,心头的诡异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刚才看到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周寒站在原地,凝视着埠辛开离开的背影,唇角一寸一寸的勾了起来。
出了卫生间,埠辛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拿起了叶子。刚才发生的一切,即使是埠辛开,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不久,周寒也出了卫生间,他走到了埠辛开的身边,突然,脚步顿了顿,往他自己的床铺走去。
*
迟柔醒的比秋白祭想象中要慢一些。
坐在校医室半天,迟柔才缓缓的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房间,连一个多余的病人都没有。
这个房间里,除了秋白祭,再也没有别的人来过的痕迹。
迟柔闭了闭眼,不愿意面对秋白祭。
秋白祭却不打算和她耗费自己宝贵的时间:“这个镯子,是谁给你的。”
这个镯子和自己身上的禁制是同出一源的,找到镯子的来源,她身上的禁制就有办法解开了。
虽然现在对付这些人是绰绰有余,可带着镣铐的感觉,始终不如自由自在。
迟柔看着秋白祭,在秋白祭身上发生的一切,她都听说了。
她无法想象,一个女生怎么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