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是我。”应广满是厌恶的回复。
听着自己室友口中自己对迟柔的种种迷恋,应广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中了邪了。
迟柔?迷恋?疯了吧?
他?对迟柔?
应广很清楚自己的性格缺陷,说白了就是颜控两个字。而且是重度无可救药的那种。不然,他也不会因为见了秋祭白一眼,就疯狂的对她展开了追求。
送情书,送花,唱歌,弹琴,可以说,稍微小资点的玩法,应广都试了个遍。就是表白,都已经被拒绝了不下三次。
这样的应广,怎么可能会因为被拒绝而转而追求迟柔?
冰冷的水拍在应广的脸上,才勉强压下了他胸口浓浓的郁气。
想起昨天自己看到迟柔在身下的场景,应广只感受到一阵阵的厌恶和恶心,而那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那时候自己对着迟柔时候的迷恋,就仿佛隔着一层雾一般,不真实,又让人怀疑。
“怎么跟下了蛊似的。”室友忍不住说道。
这些日子应广的变化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当初他们就觉得应广中了邪,可后来见到迟柔那柔媚的模样,心底又觉得两个人有那么一点点的般配。
可现在回想起来——迟柔可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美的。
以应广的脾气,以迟柔当初的长相,应广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迟柔?
室友的话让应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厌恶到了极致:“别提这么扫兴的事情了,我得想想怎么才能让这段事静悄悄的过去,我还得追秋白祭呢。”
追秋白祭?
要是应广没有和迟柔在一起过,倒还有点立场。可现在,应广和迟柔都闹成这样了……
室友们面面相觑,应广也想到了这一层,忍不住狠狠的往腿上砸了一下——这TM都算什么事啊。
*
“要我把手镯带来?”迟柔提高了声音,脸上满是质疑。
房间里没有多少阳光,周边都是密密麻麻的柜子,柜子里装着的是说不清什么木头做成的盒子,带着暗色的红,沁着黑,看起来诡异极了。
迟柔面前的人披着黑色的长袍,露出干枯的手来,发出来的声音带着苍老的鬼魅,分不清男女:“你想要解决这件事,就要把镯子带回来。”
迟柔脸上闪现过一丝怒意,当初他信誓旦旦说这镯子能带给自己想要的一切,可现在,竟然还有拿回镯子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想起今天在教室里听到的话,迟柔死死的掐住了手心,目光直直的看向面前的人。
和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小心翼翼不同,现在的迟柔已经对这一切失去了敬畏之心,只剩下了满满的兴师问罪:“可我等不及了!我要我的美貌,我要我的爱情!”
“你的?”那人阴仄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我以为,是别人的。”
一句话,说的迟柔脸色大变。拥有过太久的东西,她早就忘了,这一切本不应该是她的。
如果当初不是这个神秘人主动找上门来,迟柔根本不会知道有这样邪门的法子,更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美貌和爱情。
想起了今天秋白祭不发一语就饱受殷勤的场景,迟柔的眼底满是嫉妒和不甘,她咬牙压抑住了心底的不满,看向了那人:“好,我会把镯子带回来,可是,我不能就这么回去。”
那人笑了笑,枯瘦如柴的手伸向了身侧的盒子,拿出一只类似于甲虫的昆虫来,对着迟柔说道:“它能给你美貌,或者你想要的人的迷恋。”
迟柔眼底闪过惊喜,正要去拿,却见到那人缩回了手,说道:“注意,是或者。也就是说,你现在能拥有的,只能是美貌,或者迷恋。而且,只有三天。三天之内你拿不到镯子,它也会失去作用。”
二选一?
迟柔迟疑了起来。
她看向了面前的人,黑暗之中,他的眼神浑浊到看不到亮光,看着面前的昆虫,她终于伸出手来,坚定极了:“我要他的迷恋。”
话音刚落,甲虫触及迟柔的指腹,一阵刺痛,迟柔的鲜血渗出,化作一片血雾,很快的,伤口和虫子全都失去了踪影。
迟柔看向了镜子里那张平庸到堪称丑陋的脸,慌乱的移开了视线。
她飞快的收拾好了东西,身后,是那人平静之中生出无端诱惑的声音:“记住,只有三天。”
*
“又是一个送花的。”闻盼看向了楼下,忍不住感叹。
秋白祭不为所动,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她看着自己手机里刚收到的短信,突然对原主的势利感同身受——您的账户余额为300元。
三百块,也就够吃一个月方便面的。
“秋秋你不下去看看么?”闻盼忍不住问道,“不过我怎么觉得那人长得挺丑的……”
不过下一秒,闻盼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可再一看,又好像很帅……”
秋白祭摇了摇头,那人她又不认识,平白无故送花自己就要去见,那自己得去应付多少人?
更别提现在的秋白祭,一看到那花,就要想起自己那可怜的账户余额,她并不想去。至于那人丑不